再从店门出来,江景白不仅买下那条领带,还没忍住多配了一件衬衫和一个设计大方的领带夹。
对于很多注重品牌文化的年轻人来说,某些logo就算被遮得只露冰山一角,也可以轻而易举地识别出来。
江景白回了花店,店员们习惯性先看那张百观不厌的脸,这才将注意力分散去他手里那堆大大小小的购物纸袋。
不出两眼,便有人从中精准辨别出半边足够醒目的logo标志。
江景白刚走到柜台边上,就听对方说了一个于他而言有点顺口,但更多是陌生的外文发音。
“这个牌子的男装是主打商务款吧,我上周还看了微博,今年出的新款超级好看!”
“店长你要转型了吗?我手机里存了好几张图,你要不要了解一下?”
自从看过自家店长穿正装,店里几个年轻人兴奋到现在还没消停,要是江景白真开始对商务时装感兴趣,那他们往后上班就更有劲头了。
全场只有林佳佳狐疑打量着那个人民币味儿浓到冲天的手提袋。
等江景白靠近,她小手指往纸袋边缘一扒拉,眼睛往里瞄了两下:“真的假的?您老人家竟然舍得花钱买大牌了?”
认识这么些年,她对江老板比她爸妈“先进”没多少的消费观感触良深。
林佳佳和江景白虽然生在同一座小县城,不过林爸早年做生意有了起色,林佳佳初中前就举家搬来本市,家境奔小康后生活质量上去了,眼界也开阔了。
尤其到了大学,正是与物质刀挺相向的年纪,林佳佳就同很多追求时髦的小姑娘一样,时不时会为了新出的包包衣服化妆品吃上一两个月的土,实在挨不住了,要么跟家里认错卖惨,要么背着几万块钱的小挎包跟江景白哭穷借钱。
江景白和林佳佳截然相反,他早早就知道赚钱不易,向来喜欢性价比高的物品,懂得享受但绝不浪掷,热衷玩道具那两年都能攒下不少钱,毕了业甚至还能有条不紊地开家店,明明存款比同龄人厚实那么多,却很少去买贵重的东西。
林佳佳一方面同他的消费观背道而驰,另一方面也特别佩服他。
正因如此,林佳佳对江景白购买顶级奢侈品的行为与其说是怀疑惊讶,倒不如说是感到震惊。
她瞄完纸袋里的衬衫礼盒,又看了看江景白身上六十九块九包邮还赠运费险的普通T恤:“你要穿这个?我怎么感觉你不是要转型,你是要转性啊?”
江景白被她眼神逗笑了:“我不爱穿这类衣服,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就不是给他自己买的了。
林佳佳福至心灵,只觉狗粮香味迎面扑来。
江景白果然道:“是给南钺买的。”
林佳佳:“……”
她这是造的什么孽哟。
大大小小加起来,江景白总共买了不下十件。
他提着东西一路走来,手上坠得血液不畅,已经显出几道淡淡的红痕,进店前就开始有点麻了。
江景白被勒得难受,暂时把东西放去空着的桌柜,打算稍后再拎到楼上。
林佳佳视线扫过在里面足足挤成两排的手提袋:“……这些全都是给他准备的?”
“嗯。”江景白两手交替着偷偷揉了揉指节,“他没什么家居穿的衣服,我就随便买了几身。”
随便买了几身?
林佳佳小心肝连颤带抖。
作为地地道道的娘家人,她突然对南越产生羡慕嫉妒恨的负面心理是不是不太好?
可是她真的好特么想要一个又漂亮又温柔,还会花心思给自己买衣服的小老公啊!
“对了,”江景白思绪一转,开口问她,“一般公司对员工是不是都有着装要求?我只知道西服以藏青、灰色系为主,对领带有没有规定?”
林佳佳刚毕业那会儿奔着五险一金在国内五百强企业做了小半年的文员,后来被傻.逼领导气得险些内分泌失调,这才向家里央了笔创业资金,跑来抱江老板的大腿。
衬衫都买了,再多条领带也不稀奇。
林佳佳实名眼红完,咽下嫉妒的苦泪:“各个公司要求不同,通常没什么太严格的规定,只要不很花哨就行。”
江景白拿不准“花哨”的定义。
林佳佳也不知具体怎么概括,索性直接问他:“你买了什么颜色?”
江景白取出装放领带的方形小长盒,推给她看。
“素色的,应该没问题。”林佳佳规规矩矩地只看不摸,点头赞道,“这个颜色比较挑人,不过搭配好了肯定好看。”
江景白放下心,扣上盒盖。
林佳佳笑眯眯地冲他一挑眉:“看来南钺在你心里的评分还不错哦。”
江景白收回领带,没反应过来对方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像这种私人物品,关系亲密的人送才最合适。”林佳佳双臂环胸,倚在一旁,“领带是系在脖子上的,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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