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哭泣罢了。”边说边点,漠刀皇右手食指连发,止住泊泊不止的伤口。
“你的骄傲呢?”风之痕愠怒了!
“你还不懂啊,少年人。”
“故作玄虚,风之痕!魔剑走无形!”被漠刀皇的不屑所激怒,风之痕杀意已决。“哈哈哈,呸,风之痕,可不止你在风中啊!”漠刀皇狂放的一笑,笑出一口血沫。反手抄起漠刀,呼啸而过。
风之痕从来没有感觉风这么陌生过,自己最亲密的战友,却好似一匹被束缚的烈马,而自己就是马上无助的骑兵。并不是风慢了,狂风依旧,然而风中却好似有沙尘升腾,击打在风之痕脸上,撕出道道血口。
如果风之痕是水中一尾剑鱼,那他遇上暗流了。辗转腾挪,优雅与速度完美的统一,风之痕巧妙避开无形的刀势,却避不开一直锁在要害的那双惨绿眸子。风告诉他,杀机近了。
“哇,哇啊,哇哇……”一阵嚎啕刺破了风声,也救了父亲的敌人,忍不住担心的漠刀皇还是忍不住慢了一丝,风中的刀声夹杂了父爱,便不纯粹了。风之痕抚摸着新添的刀伤,突然感觉很羞耻。所以他出离的愤怒了。愤怒于自己的失误,愤怒于风的背叛,也愤怒于自己的被救,所以他撕开了三道刀伤。风之痕,无需他人的顾虑,不靠敌人的仁慈,风之痕绝不占敌人的便宜。
风的愤怒,刀的无奈,借助风之痕的风,所形成的杀招,漠刀皇已经无法再独立用出。胜负的天平,不会靠幸运再一次倾斜。
“小败家子!”真气已然接近枯竭的漠刀皇鲁莽的出击,果断引爆了风之痕的怒火,一个似疯,一个如魔,失了章法的刀剑铿锵作响,然而拳怕少壮的可悲现实仍然不会因为父爱而改变,踉跄的退后,漠刀如拐支撑着主人不再雄伟年轻的躯体。
而风之痕,则是准备收获胜利的果实,当然,在此之前,要给这个可敬的对手一个光荣的死亡,虽然他本应获胜,虽然他并不想要。
或许风之痕也不想给,如果有可能,风之痕更想再来一场公平的死斗,可惜,这并不是他风之痕自己的私事,而是诛天交给他的任务,朋友的事,风之痕向来全力以赴。
“可敬的对手,剑·魔流!”“嘎吱”完了!
风之痕如风,而又不是风,风不需要依靠,而风之痕需要,当剑·魔流出招的一瞬,地板接触发力的那一刻,便碎裂开来,一剑刺出,便无法回头,风之痕已经被死神握到了。
先前敌人的鲁莽,原来是狡猾狼王的最后一搏,就在刚才交手的互搏中,那一方地板便已经碎裂,只是被漠刀皇精妙的维持在了一个破损而不破碎的临界点。
鬼使神差,或许是求生的欲望,或许是先前的怒火残留,风之痕向左偏了一点点,只有一点点,对着那枚小小的,脆弱的粉红团子。或许这毫无准头的一剑会杀了他,也或许只会伤到他的手指头,然而一个父亲,是不会拿孩子生命来赌的,所以绝刀怒风鸣终究是没能现世。
再也不会有第三次机会了。精疲力竭,带着三分遗憾六分惶恐一分不舍,传奇的王者,不败的刀皇,没有死在疯刀下,却殒命于风剑,只留下哇哇大哭的孩儿,似是哭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