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徐远航满目阴沉,他冷冷地望着陆奇,拂袖怒道:“简止胡说八道,本相一生忠于东锦,陆大人竟如此诬蔑于本相,来人,将陆奇给本相拿下,就地格杀……”
几名侍卫听命上前,欲拿下陆奇,陆奇大笑三声,先一步抽出一名侍卫的大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声声泣血,深深震撼了在场的官员,“外患不平,内斗却起,若这东锦国真的落到那凤怜儿手中,与落到狼子野心的徐远航手里又有何区别?反正迟早都要亡国,本官一生忠君清廉,又怎会死在你这小人手中?”
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陆奇一身正气,眼中没有丝毫的畏惧,不仅东锦皇为之动容,就连苏挽月和冥初尘也对他越发欣赏。
所以,这样一个好官,苏挽月又怎会让他当着她的面死去?
铛的一声……
本欲自杀的陆奇手腕一麻,长刀瞬间落地。
“唯一的血脉继承人?呵……丞相可知欺君的下场?”苏挽月收回手,眸光幽冷地质问徐远航。
“下官不知清月公主的意思。”徐远航心中一跳,迎上苏挽月冷笑的目光,让他心中越发没底。
东锦皇终于来得及喘口气,抚着胸口瞪了自杀未遂的陆奇一眼,“简止胡闹……被一个乱臣贼子和一个不知哪儿冒出来的假公主逼的自杀,你……你这是要气死朕吗?”
说完,又瞪向那群一脸惊讶的文武百官,“还有你们,平日里一个比一个能现,整日打着忠君爱国的口号,遇到事情,却全都不如一个陆奇看的通透,那凤怜儿不要说只是一个冒牌货,就算她真的是老子的孙女,凭这么一个草包,老子又怎会把东锦国交给这么一个草包?难道在众卿心里,朕就是如此一个丝毫不顾念大局的昏君吗?”
东锦皇气呼呼地喘着粗气,把众大臣骂了个外焦里嫩。
皇上刚刚说什么?怜儿公主并不是皇室血脉?而是个冒牌货?
徐远航心中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面上却始终维持着平静,不解地望向东锦皇,“皇上在说什么?怜儿公主的身份,当时可是有好几位大臣共同验证过的,那凤钗也作不得假。”
自从苏挽月平安无事地出现在他身边后,东锦皇整个人就显得精神了许多,他冷声哼道:“凤钗自然是真的,可人却是假的。”
他的目光落在那边半死不活的凤怜儿身上,满脸嫌弃道:“丞相莫不是以为捡了皇后的凤钗,就能随随便便找只阿猫阿狗来冒充朕的孙女?凭老子和皇后的优良基因,又怎会有这样蠢笨的后代子孙?更何况,先前这凤怜儿说他父亲的生日是在三月初九,这是最大的破绽……”
见众大臣一脸求解的表情,东锦皇满面涨红,目光左闪右躲地解释道,“当时……当时皇后坠崖前已经怀孕六个月,而朕和皇后大婚才四个月,咳……男人嘛!众卿是知道的,朕……朕当初也是年少情不自禁,所以在婚前就忍不住与皇后行了……行了周公之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