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砚宫对于东锦皇的意义,也许别人不知道,但是苏挽月却是知道的。
因为东锦皇曾对她说过,他与皇后曾有个约定,若她所生的孩子是男孩,则取名清砚,若是女孩,便取名清清,清砚,正是来自于此。
苏挽月一双乌黑的眸子染上一分笑意,发鬓一个简单的珠花却令她如仙般的容颜看起来优雅极了。
“也许这就是来自血脉间的亲情感应吧!”
就像她第一次见到东锦皇时,那自然而然的亲近之感,想必他定也与她一样吧?
哪怕凤怜儿才是他“亲孙女”,他还是忍不住对她好。
还不待两个小丫环想明白她的话是什么意思,却见一袭红衣踏进门口,两名小丫环对来人行了礼,十分有眼色地悄悄退了出去。
“在想什么?”淡淡桃花香弥漫在苏挽月的鼻尖,转瞬落入一个温暖舒适的怀抱。
男人坐在她刚才坐的那把椅子上,而苏挽月则被他横抱在怀里,苏挽月贪恋地往他怀里钻了钻,深深嗅了嗅。
“在想外公,没想到在他不知道我才是他外孙女的情况下,还是对我这么好,倒是我一直在瞒着他,好像有些不地道了。”
“敢在本尊的面前想别的男人……”冥初尘挑了挑眉,磁性魅惑的声音带着一丝笑意,缓缓吐出两个字,“该罚……”说罢,俯身吻向她的唇。
“呜……你……”那是她外公,不是什么别的男人好吧?
这只妖孽明明是故意报复,报复她来东锦那三天的路上,不肯与他同坐一辆马车。
这些天,冥初尘盯她盯的紧,苏挽月想去药谷的计划一直没有实行,心中虽然着急,面上却不露分毫,以免被他看出端倪。
于是,她这几天没事就找东锦皇下下棋聊聊天儿,要不就和东锦皇乔装一番出宫游玩。
凤怜儿倒是有意无意地总往她隔壁的宫殿跑,但在被冥一和花落像破布一样扔出去,受了几次伤之后,倒是老实了很多。
这件事,一时间都成了宫里的笑料,但因凤怜儿公主的身份,宫女太监们也不敢私下议论些什么,只能在心里嘲笑她。
明知道人家冥尊心有所属,还恬不知耻地凑上去,这不是欠抽吗?
也许是以前在红鸾那里受了太多的气,凤怜儿自从成了公主之后,身边这些可怜的宫女太监倒是成了她的出气筒。
只要她一个不顺心,对身边这些宫女非打即骂,甚至还闹出过两条人命,弄得整个拂风宫怨声载道,人人自危。
“喂!那边那个小太监,给本公主过来一下……”一声娇喝,令御花园里正鬼鬼祟祟的一名小太监僵直了身子。
“说你呢!聋了吗?你个狗奴才,还不快给本公主滚过来?”凤怜儿声音不耐,明显对这名不听她话的小太监生了恼意,想着等他过来,定好好教训教训他。
听到“狗奴才”三个字,这名约十三四岁的小太监噔噔噔地跑了过来,清秀俊美的容颜带着一丝怒意,口中的话想也不想便脱口而出,“你说谁是狗奴才?你才是狗奴才,你全家祖祖辈辈全都是狗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