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那是一天深夜,正在熟睡中的我,被一阵手机的铃声给吵醒了。
迷迷糊糊中抓起了手机,手机里传来了爸爸略带嘶哑的声音,说我的妈妈病重了,要我马上赶回家里,见妈妈的最后一面……
“啊……妈妈她怎么了?”听着电话里爸爸那嘶哑的声音,我瞬间的从床上蹦了起来,妈妈一向身体很好,怎么会突然的病重了呢?
可是爸爸并没有再说什么,手机那头传来了“嘟嘟……”的盲音。
“妈妈……”我大叫了一声,慌乱的打着了灯,就开始穿衣裳。
“小雨,谁来的电话啊,出什么事情了?”一旁睡着的严丽被我给吵醒了,起身迷糊的问道。
“严丽,我妈妈病重了,我要赶回去一趟,这就得走!”我慌乱的说着,心里酸酸的,忍不住的掉眼泪。
妈妈是我最重要的人,这好好的呢,怎么就突然一下子病了呢,而且听爸爸电话里说那意思,病的已经不行了,都要到了我回去见最后一面的地步了……
“那……快点走,我跟着你一起回去!”严丽一听,从床上爬了下来。
“严丽……谢谢你!”一见严丽要陪着我回去,我上前一把抱住了严丽,眼泪都沉寂在眼眶里,几欲挣出……
妈妈这辈子最盼望的就是我能给她领个媳妇回家,如果在这个时候,严丽能跟着我回去,可以说是偿了妈妈的夙愿了。
“小雨别哭,也许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伯母会没事的!”严丽安慰着我,起身开始收拾衣裳。
简单的收拾了一个皮箱,我跟严丽连夜的赶往了火车站。
一路上心急如焚,一直给爸爸打电话,想仔细的询问一下妈妈的情况,可是那电话都打不通。
心慌慌的在第三天的晌午,我们终于赶回到了唯一通向我们村子的那条大坝口。
我的老家地处两个县城的交界处,基本属于三不管地带,唯一的一条出村道路,就是一条高高的大坝楞子。
具体这个大坝是怎么样形成的没有人知道,反正是一直都存在着。
大坝很高,光突出地面就有三米多高,大坝里终年都是白晃晃的水,那水有多深,具体的没有人知道,反正是每一年里面都会淹死人。
我拉着严丽,拐下了大坝,直接奔着村子里走去。
自从工作了以后,我就没有再回来过,可是村子里的相亲们看见了我,竟然没有一个人上前来跟我打招呼,并且看着他们那意思,还在有意的在躲避着我。
“小雨,这真的是你的家吗,怎么感觉这些人看你都怪怪的呢?”一旁的严丽也看出来不对劲了,疑惑的扯了扯我的胳膊。
虽然是觉得很怪异,可是此时的我,哪里会有心情去关注那些,于是摇了摇头,拉着严丽直奔家里边跑去。
可是等着我跑到了自己家那三间土坯房跟前一看,当时就傻眼了!
院墙倒塌,门窗破败,特别是那房门,门板都已经耷拉在了地上,院子里荒草一片,哪里是住人家的样子……
“妈妈……爸……我回来了!”我愣了一下,大叫着就往院子里跑。
“小雨……好像是哪里不对劲了,你确定这个就是你的家吗?”严丽在后边追了进来。
“这……我的家……怎么成这个样子了?”我惊惧的冲进屋里一看,屋子里一片的凌乱,到处都是厚厚的灰尘,看样子已经好久没有住人了。
“这……我们家的人呢?”我慌乱的从兜里掏出来了手机,一遍又一遍的拨打着爸爸的手机号。
可是确一直处于茫音状态,根本就打不通。
“妈妈……不!”我心里一阵的焦躁,颓丧的把手机给扔到了地上。
“小雨,快去问问邻居,也许伯父伯母他们搬家了。”一旁的严丽捡起来我的手机,上前安慰我道。
“奥……对对!”我一听,赶紧的起身,出了院子就奔着隔壁吴叔家里去了。
吴叔一直都是跟我家住邻居,那爸爸妈妈搬到哪里去了,他应该知道。
可是来到了吴叔家里才发现,吴叔的家门上挂锁头,人也是不知道去了哪里。
“这……”无助的看着那把看门的锁头,我转身又奔着吴叔家的隔壁去了。
在吴叔家的隔壁住着的是王婶,也是从小看着我长大的人。
可是当看到我进了她们家院子以后,王婶就像是见着了鬼一样的,转身吱溜一下子就跑进屋子里去了,并且把门给从里边死死的插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