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抵御外界的术法,加之庚鬿无意伤他,术法并不难解,一来二去,他便是睡了不到一天就醒了。
只是有人所知他现在仍在易灵门,不能明目张胆的去魔宫找人,便只能让人送信去魔宫,将人引来这里了。
看着眼前染上了情.欲更添魅惑的脸,容屿眸色暗了暗,手心微紧,有些乱了分寸。
意识沉沦间,背后的坚硬消失,抵上一片柔软,庚鬿侧头,才发现自己已然躺在了榻上,体位颠倒,那人已经覆在了他身上,突破大乘之后,那人本就俊美无双的脸更加添了几分神圣,想到这样的人是属于自己的,便有一种自己亵渎了神灵的诡异兴奋感。
看着那张脸越靠越近,庚鬿一阵口干舌燥,明知故问:“做……做什么?”
容屿道:“修复神魂。”
“……”
他的部分神魂在容屿那儿,修复神魂是需要两人神魂交融的,也就是需要……咳!
那种事被他用这样冠冕堂皇的理由说出口,庚鬿忍不住红了脸,见他身体已经贴上来,忍不住放软了身体,迷乱间,被他随意塞在袖中的那封信掉了出来,侧头瞥了一眼,庚鬿一怔,问:“你说的岚谷门那些事是真的吗?”
容屿已经在挑他的衣带,吻落在他脖间,轻轻“嗯”了一声。
庚鬿道:“我让蝎子带魔界的人去了。”
“……”
容屿微微抬头,双手支在他耳旁,身体撑在他上方。
庚鬿直愣愣的看着他。
带魔界的人去,目的已经明显。
那时在陂毗山,雁丹门有一位岚谷门长老相助,结下的九天伏杀阵就令他们十分棘手,而岚谷门本就修阵,如果如容屿在信上所说,其门中弟子早如雁丹门弟子那般成了不知恐惧为何物只余死忠的人形傀儡,与其被岚谷门日后拿来祭阵用来对付他们,不如现在就由他们先下手为强了。
他不知道这样做是对是错,那些弟子必然都是无辜的,可他们的无辜或许会伤害到更多无辜的人,他们不该死,却不能留。
容屿沉吟:“不只是岚谷门弟子。”
“什么?”
“人有七魄,并非缺一不可,能利用的,不只是修真者。”
“……”
人的七魄分管喜、 怒、 哀、 惧、爱、恶、欲,取其一魄,断了恐惧,于日常生活并无妨碍,他们要想隐藏,旁人便看不出来。
庚鬿瞳孔微缩:“你是说,巷泊城里的百姓?”
容屿道:“猜测。”
“……”
他的话既然能出口,便已经有八分确信了。
庚鬿手肘后移,半撑起身体道:“那位国师大人,听命于你?”
“……”
不然怎么会这么巧,出现在这座古塔里!
他恍然意识到,他们现在还在别人的地盘。
低头看了看自己已经褪到肩头的衣衫,庚鬿老脸一红,迅速抬手布下了一层结界!
容屿无言默认,看着他一瞬间的错愕和惊慌失措,薄唇微抿,眼底盈满了笑意。
庚鬿顿时明白自己被耍了,这人脸皮比他还薄,怎么可能真的在别人眼底下做这种事!
自己真是瞎操心!
见身上的人笑的得意,他尴尬的想跑,“我……我不放心,我去看看……”
“先补魂。”容屿将他按回去。
“可是青寒他们……”
“放心,我自有安排。”
最后一个音节淹没在两人重新相合的唇间,庚鬿支撑着身体的手肘瞬间软倒,神魂相缠,他不由得舒适的眯起了眼。
身上这人,素来见他闲散,不涉朝廷纷争,不理宗门事务,仿佛一辈子能做的就只有修炼,就算日日相处,庚鬿也没发现他还与他人有交集,然而过去的百年间,他又怎么可能真的什么都不做?
在皇族中与帝王齐肩的国师大人,不奉皇命而遵大皇子的命令,又有岚谷门潜藏的秘密,被他轻易得知,甚至是二殿及其他宗门,或许这人的手都有染指。
心思缜密,心机深沉。
这样的人换了他人或许会觉得忌惮,庚鬿却只觉得安心,他说放心,或许自己真的可以放心。
抛开脑中乱七八糟的担心,他唇角一勾,双腿缠在了容屿身上,浅笑着挑衅的迎了上去。
古塔外,一道身影从塔顶而出,直往桑中城外。
城门前,青寒以湛王的身份,率金甲卫正欲赶往巷泊城,忽有一人落地,他愕然瞪眼:“国师为何在此?”
“臣,与湛王殿下同往。”
“……”
青寒听他言语肃重,便认真的点了点头,只是转头又不免疑惑,国师大人堪称俊美的脸,怎么一时青一时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