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前期碉堡用来衬托男主的高级炮灰?
脑中冒出一个骇人的想法,他又摇摇头否定,容屿并不是嫉妒心强的人,也没有与人为怨的理由,他不可能是反派!
拇指上的玉扳指被他转来转去,系统界面在他面前出现了又消失,幸得别人察觉不到更看不到系统的存在,只是见他突然苦思,满脸的疑惑不解。
掉在校场上的三位长老愤愤跟去了议事阁,台阶上诸位峰主对众弟子说了什么让他们散了,庚鬿失神了好半天才缓缓回过神来。
管他男主不男主,管他是什么人,他看上了就是他的,总不会在他搞定终身大事的时候男主提刀来砍他!
总之容屿和女主没有纠葛,他说不定也不是钢板直的,自己的机会还是很大的!
想到这些,他不由自主地笑出了声。
高要见他一会儿思索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又发笑,不明白他是怎么了,一脸古怪的看着他。
庚鬿心情大好,突然一把搂住高要道:“肚子饿了,高师兄知道哪儿能吃东西吗?”
高师侄:“……”
没有结丹的新弟子都是不辟谷的,天芷宗内为他们设有专门的食堂,高要便带他去了。
庚鬿其实不饿,只是有些嘴馋,想着容屿没回上胥峰,他一个人回去也没意思,想找个地方打发时间罢了。
吃的东西他的储物镯里也有,可哪里有热腾腾的美食吸引人,为了彰显修真者的与众不同,就是杂役吃的东西也比凡尘达官贵族吃的好!
酥炸鲫鱼,露笋鸡肉,莲子蓉还有月中丹桂等,美味佳肴摆了一桌,加上心情好,庚鬿简直是胃口大开!
高要见他吃的欢,怕他把自己腻着,又拿了两瓶灵露给他。
庚鬿看着桌上多出的两瓶东西,接过来喝了一口,惊道:“宗门里还有酒?”
“不是酒。”高要摆摆手道:“是寸甘灵露,虽然是用酒酿造,但是可以增进修为,不醉人的。”
也只有宗门里为数不多的亲传弟子才有的喝。
庚鬿不明就里,抿了一口砸吧砸吧嘴。
这不还是酒吗?
只是解油的效果很好。
他吃不得太油腻的,也喝不得酒,这种既解油又不醉人的东西,他自然是乐得多喝的。
高要原本不肯和他同坐,被他按在了桌前,拉着他喝“酒”,高要被迫妥协,只是他似乎高估了他这位小师叔的酒量。
两瓶灵露下肚,庚鬿脸上已经泛了薄红。
他自己也察觉到了,大脑有些晕乎乎的:“你不是……你不是说不醉人吗?”
“灵露是不醉人的。”高要也有些慌了,他自己也被迫喝了不少,一点感觉都没有。
说来也不能怪他,如果说是以前那个世界的庚鬿,不说太多,半斤白酒下肚是绝对没问题的,只是现在这副身体,从小被魔宫里的护法禁酒,他因嗜睡也从来不喝酒,以至于百多年来滴酒不沾,酒量……为零!
庚鬿摆了摆头,眼前转的越来越厉害了,意识到自己不能再喝了,他赶紧将瓶子扔了。
玉瓶碎掉的声音惹了其他人的注意,本来上胥峰的新宝出现在食堂就很惹人注目了,只是碍着身份有别他们不敢多看,此时数道视线同时望过来,看到桌前醉了的少年,皆是一愣。
本就白皙柔嫩的脸,此时因为醉酒染上了一丝绯红,眼角的桃红与脸颊上的红晕相映成辉,一双漆黑的眸子泛起了水光,不停眨眼的模样勾人的很。
虽然才十五岁人还未张开,却不难想象以后会是怎样的绝代芳华!
似是注意到了他们的视线,庚鬿不悦的蹙眉,轻拍桌面嘟嘴道:“不吃了,走吧!”
扔了碗筷起身,他刚一站起,又一屁股坐了下去。
头晕!
周围发出几声不带恶意的轻笑,庚鬿却也不愿再站起来了,他将面前的碗筷一点一点地推到对面桌沿,双肘放到桌面,倾身趴上去,睡了。
高要:“……”
众弟子:“……”
这一系列动作连贯熟稔,显然不是第一次做。
高要一时无措,这里离毓灵峰比较远,他带着人上不去,上胥峰他更去不了,可这人趴下就睡,也没告诉他之后要去哪儿啊!
交给别人他更不放心,以长忆现在的身份不管是想巴结的还是想打压的,都多了去了!
正百难踌躇间,门外似有银光闪过,晃神间门口已经多了一个人。
一时所有的嘈杂声都被这个突然出现的人压下去了,片刻后众人纷纷回神,起身行礼道:“师叔祖。”
高要也急忙拱手:“师叔祖,小师叔他……”
容屿一看便知道是怎么回事,瞥了眼地上碎掉的玉瓶,上前将人抱起。
“回去吧。”
这话是对高要说的。
高要应是,却没敢起身。
直到师徒二人离去,其他人才纷纷回神。
“师叔祖对小师叔可真好!”
“酒量这么差,他真的走完了青玉梯吗?”
“高师兄,你和这位小师叔什么关系?他性格好吗?”
“师兄……”
食堂里瞬间乱成一团,高要一脸菜色,连说自己不太清楚,被缠着问了好半天,那些人才放过他。
上胥峰上,庚鬿原本是睡得沉的,被人抱着飞回清忧阁,却在要接触到寒玉床的时候,整个人激灵的醒过来。
冷啊!
然而人虽然醒了,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
他睁眼了好半晌才终于看清了眼前的景象,他正被人抱在怀里,半倾着身体,似乎是要将他放在榻上。
下意识不想掉下去,他伸手揽住了那人的脖颈,两个人同时愣住了。
容屿没想到他会在这时候醒过来,还很亲昵的搂住了自己,环上来的手臂蹭开了衣袖,滑嫩的肌肤如上等的羊脂玉贴在脖颈,因为收缩了手臂,两个人靠的很近,近到彼此鼻息间的呼吸是谁的都分不清。
眼前是他泛着薄红的脸,微醺的眼直勾勾的对他对视,一眨不眨。
心里升起一股不知道怎么发泄的火,容屿喉咙微动,“睡吧。”
庚鬿没动。
脑子晕乎乎的,分不清梦与现实。
他记得他在山下喝多了睡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不,肯定还没回去,做梦吧?
现实中容屿怎么会和他这么亲近?都快贴一起了这人都没红脸!
他视线往下移,落在那色泽浅淡的唇上。
想亲。
想来他似乎还没真正和容屿亲近过。
陂毗山上报复性的吻,印上之后他便咬了他,除了满嘴的血腥味什么味道都没尝到。
可是梦里能尝到味道吗?
他已经搂的很紧的手又紧了紧,很轻很轻的把唇贴了上去。
温热的。
抬眼,那人没有任何反应。
庚鬿放心了,收紧双臂狠狠的亲了上去,迫不及待地探出舌尖想与他纠缠。
容屿身体僵硬的不成样子,他用尽全力才托着怀里的人不让他掉落在冷硬的寒玉床上,贴上来的唇因为“醉酒”有些微微发烫,舌尖更是如此,他似被烫到了一样微微启唇,那人便毫不客气的闯了进来。
唇齿交缠,庚鬿闭了眼,任由脑袋里昏昏沉沉,努力品尝着味道。
身体微微下沉,像是要掉下去,他不满地抱紧了那人的脖颈,死死的挂在他身上,直到背部贴上一片冰凉,身上的人却没有离开,他才放下心,手臂放松了些,身上微沉,有什么压了上来,他微微睁眼,却又紧紧闭了眼。
有什么湿软的东西滑入口腔,搅得他舌尖阵阵发麻。
容屿有些控制不住力道,一把扯了他的腰封,抚上他温软的腰。
庚鬿口中吃痛,不甘示弱地回咬了他一口,抬手去扯他的衣服,摸了半天没找着腰封在哪儿,于是偏头,贴唇在那人脖颈上,张唇,咬住。
“……”
容屿眸色更深,眼中似有血色闪过,循着他的唇瓣重新吻了上去,比之前更激烈的吻,谁也不肯让着谁,衣物在彼此厮磨间弄的凌乱不堪,良久后,唇分,两人同时喘着粗气。
身下的人面色潮红,眸中水光潋滟,被吻的红肿的唇和精致的锁骨,衣物滑落露出圆润白皙的肩头。
容屿复又低下头,如蜻蜓点水般印在他唇上,透着盈盈水光,勾人浅尝。
可吻着吻着,拽着自己衣物的手却突然松了。
微微抬首,原本微瞌的双眼已经安分的闭上,呼吸虽然有些急促却渐渐平缓了下来。
容屿喉头一哽,险些撕了他仅存的一件衣裳。
榻上的人脸侧向一旁,俊脸微红,却是实实在在的已经睡着了。
虽然依旧诱人,可那张小脸,实在有些嫰。
容屿懊恼的扶额,他一向冷静自持,怎么就没忍住做了这样的事。
在床榻边坐了一会儿,身体的热度褪下来之后,他细心将榻上的人散乱的衣服整理好,将人抱起,离开了房间。
黄昏入夜之时“准时”醒来,庚鬿人在朝风阁里。
他看着窗外在月色下飘落的金黄银杏叶,顿时苦了脸。
完全不同的景色,他果然是在做梦!
梦里背上有些冷,他现在尽然觉得有些热,因为做了春梦?还是那么真实的春梦!
这样想着他老脸一红,懊恼扶额。
有些失落,又有些庆幸!
灵露似乎没什么副作用,睡过去之前的一切他都记得,连梦里的事他都记得,抬头看了看房间,他微微蹙眉。
他是什么时候回到上胥峰的?
趁着他睡着容屿竟然把他送回朝风阁了!
魔尊大人顿时不满了,身上穿的整整齐齐不用打理,他继续赤着脚从朝风阁跑到清忧阁,寻着容屿在的房间推门而入。
容屿正在抄经,想平复燥乱不平的欲望,突然被人推门而入,少年赤着脚丫,可怜兮兮地站在门口,低声道:“师尊,我……我做了噩梦。”
强行按捺自己好不容易将人送回朝风阁的少宗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