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王爷到底还是死了。没人杀他,他自己气得毒发身亡。
一个很有可能狗血悲情到了极点的三角恋故事,以最无奈的方式落下了终点。那男人死了,妖女也死了,至于那个一直闭着眼睛的美丽妇人,也没有逃脱死亡的命运。不过较之那位王爷,她还是幸福的。她的儿子一直陪伴在她的左右。可她能给这个儿子留下的,也只剩下一个美丽却隐含着不详的名字——灿落。
一个城池毁了,所有的生灵都成为了枯骨。长空把那三人送走回来后,看到的却已经是最后的结局和一具腿上流着血的小猫。赶紧拿了冰晶膏出来给它抹上,效果自然是药到病除,刚才明明还有五公分左右,深见猫骨的伤口,不到三秒钟的时间便恢复如初,一点痛感也找不到了。
九音对于修事之事自然更为好奇。可是,经此一事,那个曾经的尹老头看向她的目光却已经全然不善。他似乎和那位一谨真君说了什么,连那位一谨真君扫向它的眼神也变成了深沉。倒是长空这孩子好,悄悄地拿出了一个灵兽袋,便把它装了进去。
一个大活人被当成宠物的感觉并不好!可性命当前,却也顾不得了。更何况这位长空兄待它实在不错,竟未将灵兽袋的口子系上,所以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她就算是看不见,却还听得着。
先开始时,自然是长空上去对那小王爷的一番劝慰,并替他埋葬了父母。而后,一谨真君便向那少年提出了邀约:“你资质极高,是修行的奇才。如今你父母双亡,可愿与我等回转玄天宗?”
那少年当然叩头称谢。只是有一件事,他深为记挂:“弟子还有一妹,名叫灿落。她之前寄养在姨母之家所以幸而逃过了此劫。如今既已家败,弟子想可否把她也接到仙山去?不为别的,只是离得近些总好照顾。况,王都被毁,亲眷间很快便有一场大乱。落儿只有五岁,弟子实在是不放心。”
一谨真君听言点头:“这原也不是什么难事。稍后你随长空去你姨母家,接了你妹妹一同回山便是。”
事情拍板之后,一谨真君拉着师兄,一道遁光便是离开了。至于那少年则恭恭敬敬地请长空帮他,将妹妹从姨母家接了出来。过程中自然万般凄楚,那位姨母听得长姐遭了那样的大难,当时便晕了过去。醒了之后便是忍不住地一连串气骂:“还不都是怪你那好色成性的父王,家里招惹了一堆也便罢了,如今竟连妖精也不放过。这下子国破家亡,他怎么对得起叶家的列祖列宗?”
她边骂边哭,那兄妹二人也是泣不成声。倒是她那丈夫颇有眼色,不住地劝慰:“事已至此,哭又有何用?好在扶疏是有福的,得遇仙人垂怜。如今竟是要去修仙得道了,岂不比在俗世中更加痛快?你该替他高兴才是。扶疏,你既有如此仙福,姨丈也便不留你了。只是灿落年纪还小,便是到了仙山怕也是只会给仙长们添麻烦。不如便让她留下来吧,怎样也等到她十几岁了再将她接走。至于她的安危,你且放心。有我和你姨母呢,谁又能欺负得了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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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纠扯一番,最后那叫扶疏的少年还是将小妹留在了姨母家中。九音在灵兽袋中吧唧着适才听到的话,心中总有一股怪异的感觉。这个叫扶疏的小子,不会是……故意这样而为的吧?
“我瞧你那姨丈是个志向不浅之人!”长空兄说话很有水准。他这句话象是什么也没说,却象是又把所有的事全说尽了。而那个叫扶疏的少年回答得也是十分的坦荡:“他与我父王并无不同,权势熏演之下若我如今只是凡胎,那么他便是将我们兄妹扔到街上也是做得出来的。可如今我已得仙人垂青,那么他便只会将我妹妹捧在手心里贡着。灿落着实太小,不如等上几年,等我修行有成,再回去将她接来,更加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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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扶疏的回答明显如了长空的意,路上便对他更加和颜悦色,讲了许多关于修真的事给他,连带九音在袋子里也顺道听了不少。
原来当今的这个世界叫中元,占地数万里之巨。在此间生存的凡人不计其数,可修士的数量却并不算极多。“炼气弟子若以灵根论,在凡人中不过是千中取一。可其中又有许多人终生其一生也不知道自己身具灵根,或者就算知道也无缘得沐仙法,所以炼气弟子与凡人相比的比率便是大约三千人才会出一个了。而出的这些炼气弟子中,又因为灵根、仙法以及机缘种种缘故,一路修到筑基期的又只是千分之一。至于再往上的结丹,元婴,晋阶之路便更是艰难。如今我中元大陆的元婴修士剩下下的不过三四十人了,至于结丹修士则超不过三百。”
“仙长的意思,难不成在此之前发生了什么时候大事?”
扶疏问得谨慎,长空却是眼中若笑地再次扫了这位一眼:“你很聪明!”竟听得出他话中之意。不过这事原也不是什么时候不能说的,长空便也讲了:“三百年前,人妖之间曾发生了一场大战,历时近二百年。在那之前中土修士本来人气鼎沸,只出窍真尊便有十数人之多,元婴上百,结丹修士更是以千而计。可在那二百年中,却有近六成的修士陨落了。虽最后也重伤了妖帝,但似乎他并未身死,只是失踪了。所以,很有可能将来在某天,妖族还会卷土再来。”
“那,扶疏敢问道长,是何修为?”
长空有些楞忡:“你问这个干什么?”
扶疏深吸了一口气:“弟子只是想知道,要修到仙长这样的地步需要多少年?总不能弟子等到舍妹将近入土,再踩着灵云去接她吧?”
原来是为了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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