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他知道没有一件事情是固定不变的,不过如此一来反而比较好,人们会更有转圜的余地。
现在尽可能补充睡眠吧,小子,你明天可有得忙了。我现在也得赶紧准备。我一定要调制充足的药方并仔细包装,好让克里克国王一路服用到群山。
博尔赫斯能识字,对吧?”
“行得很。”菲林让他放心,接着稍作停顿。“你昨天一整晚都呆在城堡里么?午夜时呢?麻脸人似乎现身了。有人说这表示那口井给糟蹋了,其他人则将此现象视为陛下继任典礼的恶兆。”
“哦?这么说来,可能是啰!”艾特罗自顾自地咯咯笑了出来。
“他们是该获知预示和恶兆,小子。到了那时,国王的消失和王后的失踪就会被视为一件再自然不过的事了。”他像男孩似的露齿而笑,神情看起来年轻多了,绿色的双眼闪烁着昔日的淘气神采。
“去休息吧,别忘了让博尔赫斯和王后知道人们的计划,他来通知克里克和仆人,其他人就休想知道。
在某些方面,人们得碰点儿运气,但其他的就包在菲林身上!”虽然他笑出声来,但这跟着菲林下楼的声音却似乎没那么有信心。
陛下王子是克里克国王和欲念王后唯一在出生后存活下来的孩子。
有人说产婆从未好好照顾王后,也未竭尽所能让她的婴孩保住性命;其他人则表示焦虑的产婆为了让王后不再承受生产的剧痛,就给她服用太多止痛药草。
然而,只有两位死产的胎儿在她的子宫里留了七个月以上,大部分的产婆也将此归咎于王后的滥用麻醉药品。
还有她老是把腰刀系在身上,刀刃还朝着她的腹部,因为众所周知这对分娩的孕妇来说可是个厄运。
菲林睡不着。每当他将担忧克里克国王的思绪推开时,艾莉安娜就占据了菲林整个心头。
菲林的心思穿梭在这群人之间,同时替自己编织了愁苦忧虑的外衣,而菲林答应自己一旦克里克国王和芙萝娅脱离险境,就会想个办法赢回艾莉安娜的芳心,从抢走她的人身边把她赢回来。
菲林做了这样的决定之后,便翻身凝视这片黑暗。
当他起床时,夜色仍深。菲林偷偷摸摸地经过空荡荡的厩房和沉睡的动物,静悄悄地上楼前往博尔赫斯的房间。他听到了菲林的脚步声,于是温和地问道:“你确定自己没有做噩梦?”
“如果有的话,他这辈子恐怕无法摆脱这个梦魇。”菲林平静地指出。
“我也开始那么觉得。”他同意菲林的说法。
人们在黑暗中交谈,他仍躺在床上,而菲林坐在床边的地板上和他说话。菲林不劳驾博尔赫斯起床生火或点蜡烛,因为菲林不想让任何人对他这突如其来的作息改变存疑。
“若要照他说的在两天之内完成所有任务,就表示人们第一次就要把每一件事情做到尽善尽美,所以菲林就先来找你。你办得到么?”
他沉默不语,而菲林在黑暗中也看不到他的脸。“三匹健壮的马、一只骡子、一顶轿子,加上三人份的补给品,还得不让任何人发现。”
又是一阵沉默,“菲林可不能让国王和王后就这样骑马步出公鹿堡城门。”
“你知道那只大狗狐狸曾经藏身的那片赤杨树林么?让马儿等在那里,国王和芙萝娅会在那儿与你会合。”菲林不情愿地补充道,“那匹狼会帮他们带路。”
“他们一定得像菲林一样知道你在做什么么?”他可被这想法吓呆了。
“菲林手头有什么资源就会用上。况且菲林的见解和你的不同。”
“它不过是一匹抓舔身子、在脏东西里头打滚、在母狼发情时发狂,而且只想着下一餐的狼,你才花多久的时间就接受它的价值观?那你这样算是什么东西?”
“一名卫兵?”菲林大胆提出。
尽管满心不赞同,博尔赫斯还是噗嗤一笑。“菲林是认真的。”他稍后说道。
“我也同样重视国王和王后。人们必须专注于如何完成任务,况且我也不惜牺牲自己以达成使命。”
他沉默了片刻。“所以,他要设法把四只动物和一顶轿子弄出公鹿堡,而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菲林在黑暗中点点头,然后问他:“办得到么?”
他勉强说道:“是有一两位马厩帮手挺得菲林信任,但菲林不想让别人帮这个忙,他不想看到有人吹嘘菲林吩咐他做的事情。
不过菲林想可以让这些马看起来,像那些被连在一起即将运往上游的动物。
但是,菲林的小伙子们可不笨;菲林不会让傻小子在马厩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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