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他们不得不承认,李秋生说这一句话的正确性。说的比做的永远轻松,做的比说的永远艰难。在这个世界观上狗熊也罢,英雄出罢,都不过是如此做出来的。
李秋生在众人面前又赢得了一次喝彩,虽然堂上堂下的人都未必真明白。但是只要有堂上几个做领头的人明白就好,毕竟不是每一个人都是理所当然。
酒席一散,生活就恢复了原貌。
尽管有安乐寨主金刀客的作伴,亦有那个时不时又来一下大惊小咋的狄金燕做调剂。生活倒也是有滋有味,虽然李秋生和董老爷子虽在安乐寨过起了安稳舒坦的生活,但是随着日出而作,日没而息的有机整合,寂寞的空虚便乘隙而来,慢慢地煎熬着他们爷俩的心。
一个远在北方清淅而又蒙胧的背影,影影卓卓,摇拽而入,董嫣芷那娇美的面容便在李秋生的脑子丰满开来。思念就像一条吞噬生命的蛔虫一样,蚕食着李秋生的灵魂。
明月似水,李秋生提着一壶酒渡到了山涧的小溪边。一个人喝着闷酒,听着潺潺的溪水声,和着月色卧在在青石板上,脑子里又浮现出他和董嫣芷在青花绣楼的片断。那些渐渐远去的记忆和已经经历过的苦痛又一次漫过了他的心头,他张眼定定地看着天上这一轮渗着寒气的明月,心底下又泛滥起无限的幻想。
正在伤情蒙胧处,狄金燕冷不防从旁边的小道跳了出来,似是半慎半讽的说道。“哼,臭小子,老实交代吧。你一个人偷偷在这里发呆,是不是心中又想着那个美女了。”
李秋生看也不看狄金燕一眼,又灌了一口酒才不急不慢的答道。“贼婆娘,这关你什么事啊?没事别来掺和,滚一边去。”说罢,又眯起了他那一双鼠目,摆出一副冷得让人发休的样子。
狄金燕也不恼,一把夺过李秋生手上拴着的酒壶,嬉皮笑脸的说道。“小子,你不就是想卖酒浇愁吗?心里惦记着京城里那个董嫣芷了吧。来,我陪你一醉方休吧,省得你一个人喝酒没意思。”言落话毕,狄金燕昂起勃子就是一大口,咕咚咕咚的灌了下去。
李秋生侧头扫了狄金燕一眼,冷冷地说道。“你,这又是何必呢?”随后,夺过酒壶又美美地灌上了一大口,讪然苦笑。
话虽如此说,可是李秋生明白她心里此时更不是滋味。从与李秋生第一次接触开始,她似乎就已经触动了那一根弦。甚至不惜借用她老爹的实力,把眼前这个她一门心思追随的男子弄到了身边。可叹的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苦恼,让她的心里又郁积了一层冷霜。
“谁要你可怜我了,你们臭男人就没一个是好的。别跟我讲你的大道理,我只是来喝我的酒。”狄金燕装作很是豪爽的说道,戴过酒壶又狠狠地灌了一口,然后,扑通一声就卧倒在大青石板上,和李秋生并排在了一起。
这时,月色溶溶地泻着,风有一丝寒意的冷。
“小子,起床喽,起床喽!难不成你还能像个懒猪一样,只吃不做?”董老爷子气呼呼地冲进来,揪起李秋生卷在身上的被子怒道。随即又是把床铺一翻,李秋生这条还在昏睡入梦的懒虫,霎时就滚落在了地上。他睁开迷湖的眼睛问道,“老爷子,你这是干什么?我碍着你了吗。”
“嗯,你是没碍着我,但是你碍着教书先生了。人家吴先生在书房都等急了,你还在这里与周公相会。我不整你,整谁啊。”董老爷子没好气的答道,又要揪起李秋生的耳根子了。李秋生看准时机一甩头躲避了过去,懵逼地吼道。“啊,又是教书先生,他奶奶个球子。大寒天的不嫌冷也罢了,老子还没睡够呢就来打搅了。不去,不去,打死咱也不去。”
说罢,又要搬弄着被子上床躺下,这时狄金燕就走进来了。
她一瞅李秋生这个熊样,忍不住哈哈大笑道。“江湖上人人称道的小英雄,原来也是一条怕冷贪睡的大懒虫。不知道这个消息传到江湖上会怎么样呢?”
李秋生被这样一激,立即振作精神还击道。“贼婆娘,想诬蔑我李秋生的坏话,没那么容易。你还是想想该怎样教教我这个徒弟学点绝招才是正经,其他的风言风语你就收了吧。我皮厚,脸不会红的。”声落话止,转身收了床铺,洗刷干净,跟在董老爷子的后面大摇大摆溜了。
狄金燕叹息地摇了摇头,看着李秋生这副人模狗样的做作,她也一脸无奈地跟了出来,直往寨中的书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