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毛鼠慢吞吞地瓞过李秋生裸露的胸膛,李秋生的手微微晃动了一下,那毛鼠吱呀惶恐一跳,居然窜到了李秋生的脸庞上。熟睡中的李秋生经此一盅,慌乱中急忙坐起,手脚并用飞舞捆作了一团。
李秋生已经没有了睡意,他呆呆地坐在烂木板床上,眼睛死死地盯着四方桌上那忽明忽灭的清油芯灯,而灯光却一闪一灭地掠过他的眼帘,似哭非笔,似明又灭。
小窗外,夜空中,一缕皎洁如水的月光从开裂了的窗棂上飘泻进来,寂寞地照在李秋生的床上。
李秋生起身走到小窗前,探头望向远方的一碧幽天。
但见夜空星汉灿烂,银河滔滔。月色如水,柔娜多姿。大地巍巍,凉风习习。灯沉人影,虫鸣啁啾。
再侧目横看隔墙而立的青花绣楼,夜色沉迷,灯火澜栅。人声沸沸,欢情浓宵。姜笛幽怨,风月无边。
好一派迷人温馨的夜啊,世间怎么会有这般静谧祥和的美景呢。
李秋生在心里默默地叹了一口气,他怎么也不明白自己为何这般苍凉单薄?与外面的世界隔着重重的幔帐。
就连今天早上刚刚踏进青花绣楼的神仙妹妹,如今的境遇也比自己强盛得多。
香岑美枕,烛火辉煌。丫环待立,美酒佳肴。檀香闪闪,轻烟袅袅。香茗文火,烟霞缕缕。
李秋生想着这些的时候,心里只是一个劲的苦笑。他想他这辈子来到这人世间,如此苟且偷生也许就是一个从来不被别人看重的笑话,徒曾悲伤耳。
明天,明天的明天,明天的明天的明天,他李秋生依然得过着重复今日这般艰苦辛酸的生活。这个世界没有人去关心一个孤儿的生死。
“呕哟,你个死人头,太阳都升得这么高了,你还在懒床呀,看我不收拾你小子才怪。”刘脂儿在起床后,第一件事就是迅猛地闯入李秋生那狭窄的破败卧房,朝仍旧横七竖八躺在破床上睡意正酣的李秋生吼道。
末了,刘脂儿还不忘一把手扯过了李秋生的耳光子往床下提,又跟着怒吼道:“臭小子,给我起来,干活去。这会儿,看你还敢不敢再懒床。”
李秋生突然在酣睡中被刘脂儿狠狠偷袭了一把,身子像条件反射的弹簧一样,立即就从破床上弹了起来,擦着睡意蒙胧的双眼懵懵懂懂问道:“老鸨母,我瞬过头了吗?要你这般吼我。”
“呵,小子,反倒怪起我来了。忘了昨天老娘是怎样跟你交待吩咐的啦,还不快点滚起来,照顾大后院的神仙妹妹去?难道还要等老娘去帮你做完这一切义务吗?”刘脂儿又是一副凶神恶煞的面孔忿忿怒道,好像李秋生从来就她驱来驶去的一条忠心耿耿的狗一样。
李秋生被刘脂儿这样一吼立即清醒过来,掂起脚尖穿上破烂的布鞋,搭上床边那件破旧的长衫,一骨碌向大后院的厢房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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