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你这是做什么?如是被人传扬出去,岂不招人指责,就算战士不利,也不能让百姓平白送死啊。”
魏延回道“军师,你不是不知道,城中的兵勇本来就不多。上次在颖水河畔,我们死伤了七八千人,昨夜把守北山的兵丁又伤亡不少,今日攻山又死了七八百,城中还有不到两万。我们还要分兵守城,还要抢夺北山,实在是捉襟见肘,何况那北山还有不少滚木礌石,若是继续牺牲我的将士,之后就算能拿下北山,我们又能剩下多少人,若是将士们真刀真枪的战死,我无话可说,平白被巨石滚木给砸死,我实在无法忍受,军师,非常时期,行非常之事,你就答应吧,让百姓当炮灰,总比拿我们自己人送死要强的多。”
“你……”
蒯良又急又气,当即一口拒绝,可是,魏延再三苦劝,让他以大局为重,何况,这些百姓换上兵丁的装束,外人也很难知道真相。
魏延脑子灵活,而且,心狠手辣,敢想敢干,有胆魄,有勇气,也不缺心机,这种事情,他毫不犹豫,心里也没有任何的怜悯和不忍。
幸好事情黄忠等人并不知情,蒯良架不住魏延再三苦劝,只好勉强答应了。
一夜无话,转过天来,魏延再次领兵攻山,吕卓跟昨日一样照旧死守,可是很快他就发现了问题,这些冲在前面的荆州兵,不论神情还是举止,明显跟昨日不同,有的畏畏缩缩,有的面色惊恐,还有脸上带着泪痕的……。
而原来他们的身后,有人正挥舞这刀枪,似乎在威胁他们,这些人既不敢后退,也不敢往前冲,显得非常的挣扎,好像心中受到了莫大的委屈。
“快,不准后退,不准回头!”
张彪李虎不停的吆喝着,两人都瞪着凶悍的眼珠,手里握着明晃晃的大刀,凶神恶煞一样,正带人在后面轰赶羊群一样,让这些假扳的军卒往前冲。
魏延站在山下,面无表情,一动不动,木雕石像一样,站的笔挺,一双皂白分明的虎目,不时的射出威厉的凶光。
吕卓心头一颤,猜到了八九不离十,粗略数了一下,这些人还不少,不下上千人,而且山下还有不少。
摆明了,魏延是想用这些百姓来消耗山上的滚木礌石。
魏延就是这么想的,心说:“你就砸吧,早晚也得砸光,到了那个时候,咱们真刀真枪的分个高下,我就不信拿不下北山。”
一旦滚木礌石耗尽,魏延就不会再有任何的顾虑,吕卓脑筋飞快的运转着,很快,他就作出了决定“都给我住手!”
如果只是少量的百姓,吕卓可以不在乎,可是,不下上千人之多,吕卓实在狠不下心来。
“撤!”
吕卓一声令下,果断的选择后撤。
“主公……这?”
大伙都不理解,吕卓懒得解释,一转身,迅速带头往山上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