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阶感觉自己一下子被掏空了,偏偏还要装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他心中知道,这应该是谢安出手了。
只是,是不是大人物出手都要挑在这种千钧一发的关键时刻?
古代人,都没有心脏病的吗?
话虽如此,有惊无险渡过一关的卫阶,跟着传令的太监就向皇宫赶去,随身陪同的,除了小松,就只有刘裕一人!
“卫阶公子真是好耐性,可让首辅谢大人等苦了!”
传话的太监是位陈姓公公,此刻一张嘴,卫阶便知道这个陈公公不仅是谢安的人,还是谢安的心腹,原来不觉间,他卫阶,已经成了谢安棋盘上的一枚棋子。
这让卫阶的心中生出不甘心的情绪,他一个拥有来自未来灵魂的人,竟然成了别人的棋子,这个久闻盛名,却一直缘悭一面的谢安,真的如此了得?
想到即将要见到的是当今明面上还是最大权力拥有者的孝武帝司马曜,卫阶的心中难免有些忐忑,当日与谢玄见面,他便已经难以抑制自己心中的崇敬和兴奋。
恍惚间,一行人在陈公公的示意下停下了脚步,卫阶甚至没来得及欣赏宫内风光便被带到了大殿之外!
“卫阶带到!”
“宣!”
刘裕和小松留在了大殿之外,独卫阶一人入殿面圣,大殿之内只有寥寥数人,卫阶步入大殿后,抬眼望去,端坐大殿之上的无疑就是大晋当今的皇帝司马曜,不出二十的年纪,乍看之下,只是一个极为普通的少年!
其他立于大殿两侧的,卫阶只认识见过一面,立于大殿右侧首位的司马道子,其他几人都不认识。
下意识的,卫阶就暗暗地瞥了一眼大殿左侧首位的位置,不出意外的话,这个人应该就是谢安,只是让他意外的是,此人背对自己,看不清样貌,却是个实打实的矮胖子,难道闻名天下,又千古留名的谢安,竟然是个矮胖子?
卫阶暗暗咂舌,却被一声冷喝惊醒过来!
“放肆,见着皇上,还不下跪?”在司马道子不悦的目光中,站在他身后的一个文官打扮的人对着卫阶低喝到。
卫阶没想到这个司马曜会如此年轻,当下有点不情愿地跪下见礼,他虽然带头闹事,又是卫家子弟,却没有任何官职在身,只能以平民的身份见驾。
“平身吧,兰陵公一生为大晋征战无数,立下赫赫战功,卫恒将军也是我大晋的栋梁,日前琅邪王上奏,说卫家军有通敌嫌疑,为建康城安危计,朕只能下令让卫家军暂驻城外,如今在大殿之上,你与琅邪王好生对质,朕就想知道,朕一直颇为依重的兰陵王,是不是真的就是通敌卖国之徒!”司马曜说得云淡风轻,只是说话时的眼神飘忽不定,时而掠过司马道子,时而落在卫阶的身上,让人难以摸透他心中所想。
“圣上明鉴,日前元显在淝水之滨安排探子,原本打算接应回朝的卫家军,却在淝水边发现慕容垂的骑兵,当时卫家军正在横渡淝水,可谓刀俎上的鱼肉,奇怪的是,慕容垂的骑兵在河对岸佯攻一番后便作罢,更像是为卫家军掩护送行!”司马道子首先发难,将乐属军斥候在淝水边获得的情报尽数说了出来。
“更让人奇怪的是,朱序固守襄阳两年有余,为何会在卫家军到达襄阳后城破投敌?襄阳城破之际,卫家军似乎并未驻扎城内,对于进犯的秦军可谓没有做出丝毫抵抗,这又是为何?”
“众所周知,卫家两位老将军沙场之上,向来都是所向披靡,少逢敌手,如今更是背负朝廷的期冀赶赴襄阳,最终却导致襄阳像是一座不设防的城市一般,拱手相让于前秦!”
“襄阳乃我大晋南方之屏障,其重要性无需多言,就冲襄阳失守一项罪责,就足以判卫家乃至卫家军一个通敌卖国之罪!”
司马道子的话让司马曜眉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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