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情的看着她。唐悠然的话感动了他。想不到一个十岁的小丫头竟也能考虑自己的处境。当初想要娶她的念头果然不错。自己这些年走南闯北什么人没见过,第一眼见到这丫头便知道娶了她不会错。
“夫人能考虑公子处境,实在是公子的福气!”刘掌柜此刻看着唐悠然那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公子真是找到了良人,起初还想公子为何非得找个小丫头,现在看来这夫人年纪虽小心却不小,实在是公子的善心得了善报啊!
“嗯!师妹,你当真是打算养子煜不成?”薛禅像是听到了一件极为不可思议的事冲着唐悠然不知好歹的问道。
“管你屁事啊!”唐悠然没好气的对着很看不清形势的薛禅道。
“妹妹,怎么能说出如此粗俗之话!”另一记不可思议地声音响起,这么熟悉这么温柔不用说也知道。
“哥!你怎么在这里!”唐悠然抬头看着从楼上款款而下着月白长衫的佳公子惊呼道。
“子骞,好久不见。”子煜对唐雅颂点头道。
“还叫子骞,该叫大哥了吧!咦,大师兄也来看热闹啊!”从雅颂身边蹿出少元那俏皮的身影,身边还跟着一位少女,淡绿色的襦裙衬得她如不染尘世的仙子般惹人怜爱。
仙子突然一个冲刺抱住唐悠然的脖子,梨花带泪的看着她“小姐!”。这勒脖党的架势在这个朝代只有一人,就是那个爱哭的跟屁虫小鬼弥西。
“嗯……弥西!长大了啊!”好不容易挣脱出勒脖党的控制,望着换拽胳膊的弥西说道。
“嗯!”薛禅看见蹿出的少女,从兴奋瞬间变成了失望,满以为会是英子,可是英子听了自己的告白,这不愿见自己了不成?
“大师兄,你不舒服?”少元故意打趣的冲薛禅说道。
“没!”薛禅心情欠佳惜字如金。
“哈哈哈,没不舒服啊!英子还说怕你水土不服,让我带个塞了醒神草药的香包给你呢!没有不舒服那就算了。”说着少元便将从袖中拿出的绣竹叶的褐色香包重新塞回去。可还未及塞入就被薛禅抢了去,宝贝的收起来。
“英子人呢?”
“大师兄随意欺负师弟可是有违谷训的!”
“少元,你就不要和大师兄绕弯子了!大师兄可是很难才来一趟的!”子煜替尴尬的薛禅解围道。
“好啦,真是的!帮你们传信还没点好处!英子和我母亲去逸仙观参拜去了,晚饭前会回来。”少元抱怨的说道。接着又挤眉弄眼地冲唐悠然悄语道,“放心,我和表哥没告诉母亲你要来!”
“嗯!那我还得感激你的善举了!”唐悠然知道若是舅母知道自己来了,那还不又要激动的晕了去。避免这样的情况再现,不告诉她才是自由参观的绝佳时间。
“弥西真是个活泼的丫头!呵呵!”从楼上飘然而下一女子,一袭淡黄色镶金丝绸襦裙应和着那淡然的神色,整个只能用贵气十足,大方淡定来形容。
“宜兰姐!”子煜看着女子,喜滋滋的喊道。
“老夫真是该死,刚就像告诉公子,宜兰公主来了!”刘掌柜冲下来的宜兰行礼道。一行人都很有礼貌地对宜兰行礼,除了刚进门的这三人。宜兰就如同刚才下来时一样,淡然的说道,“大家不用虚礼,又不是在宫中。”说着,眼神落到了唐雅颂的身上有了几分生气。
这样的样子倒像个真人了!唐悠然不落下任何一个细节的看着眼前的宜兰公主。只见对方来到她的身前,一番打量,那种打量不带鄙视,更多的是怜爱。接着便摸了摸矮自己一个头的唐悠然的脸。
“你就是然儿吧!着了男装还是这般可爱!今日普天同庆,然儿可想着回女装,如何?”宜兰收回了自己的手,俨然像是母亲般的对唐悠然说道。
“我已为然儿准备好了!长途跋涉男装轻简些。”唐悠然还未及回答,她是巴不得穿那漂亮的襦裙的,想不到子煜倒是抢了个先。
“刘掌柜,麻烦你着丫鬟带夫人更衣。我们先上楼等着吧!”子煜对刘掌柜吩咐道,又让然儿同她那连体婴弥西一同去内室更衣,见她离开又着众人返回楼上。
众人上楼后,子煜又下楼对刘掌柜问道,“冯继可在御都?”
“接了公子飞鸽传书便同冯令史讲了,冯令史说他会在家中等候公子。”
“那好,差人去封拜帖,明日午后便去登门拜访。”
“好,这就去。只是,公子,若是他国你如此随意无不可,可这是在端平,冯令史又乃军中要史,如此会否惹来麻烦?”刘掌柜实在有些不放心,虽然公子不好官家之位,可无心恐为有心累啊!避嫌总是好的。
“无妨。”子煜一副无所谓地表情安慰刘掌柜道。
“是老夫僭越了,公子成竹在胸,何来多事之忧!”刘掌柜看着子煜一副早已安排妥当的意思,就不再多虑了。
楼上风景独好,可看得湖景美色,又观得街景繁华。一行人落了座。宜兰对着唐雅颂而坐,时不时眼神飘向他,唐雅颂倒是有些不自然的转头同薛禅道起家常。这二人还真是颇有情谊,这几年每每唐雅颂到石壁前想看看妹妹不得法,就是薛禅带他上的崖同妹妹隔河相望交谈,薛禅更是被唐雅颂文采折服,对儒家思想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人人皆知唐子骞乃端平少年才子,不仅文采出众人才更是出众,想必这宜兰公主也是有些倾慕之意吧!唐悠然边更衣边思考着刚才宜兰公主的行为。以她前世所学的现代知识,任何一个细微的微表情那都是逃不过她赏金大状的法眼的。更何况还是个萌生初恋情丝的少女。
“弥西,宜兰公主刚才和你们在一起吧!”
“嗯!想不到她是宜兰公主,刚才大哥还在跟她对对子,大哥也赞她文采出众呢!”弥西好一番赞许。
“你觉得她会不会喜欢大哥?”梳着发髻的唐悠然对弥西问道。
“咦?真的吗?那他们倒是很般配呢!我先前便听紫衣提起过,说宜兰公主那是知书达理,文采出众的妙女子。”弥西满心欢喜的说道。俨然像个得了宝的丘比特。
“那倒是好,只是这又是王公贵族,你说爹娘会答应吗?”唐悠然突然又想起家训。自己算是个背弃之人了,可自己那是不得已而去属于无力反抗类型。可哥不同,这是他刻意为之啊。唐悠然陷入深思,若哥哥真喜欢这宜兰公主,他得想法帮帮他们,好歹这些年这个哥哥真的不是一般的好。吃香喝辣从不曾忘了自己。实在不行,也让他俩生米煮成熟饭,这古代女子不是连手臂都不能看么!何况,对方还是个女子当不成官家,她这嫁给有资格做官家的,他们不也没多强烈反对么!对,就这么干!反正这盛世元宵此类事情的发生率那可是超高的。
“小姐,我怎么没想到这个呢?哎!真是难办啊!”弥西用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娇俏的模样真是可爱的紧。
“傻丫头,别敲了,我自有办法!”唐悠然揉揉弥西的眉头,心下定了主意说道。
“那太好了。我就知道我家小姐最厉害了!哈哈!”弥西转忧为喜的说道。
此时,唐悠然已经在丫鬟辅助下着好了襦裙梳好了发髻。对着铜镜看着有几许女子姿色正悄然露头的自己,忽又想起了另外一个人,那个在二十一世纪在此年纪自己遇见的知己,那个能知自己喜好能比自己还了解自己那个改变自己对钱的态度的人,常芷琪。
“小姐!小姐!你看是他!”已经转身经过窗户欲去门口的弥西回头对唐悠然吼道。
“谁呀,这么紧张!”唐悠然起身顺着弥西的手望向窗外,那画舫上坐着四人,有两位衣着常服头枕东坡巾的老者与两位着对襟长衫的年轻人,正上方抚琴的年轻人有着一张熟悉的冷俊脸孔“与莒!”
其实也并不奇怪,他就住在御都啊!这古代的都城再大也比不上现代都市大!见到他也不奇怪吧!唐悠然心理这么想着,目光还是很不淡定地随着画舫行进的方向移动着。
“是沂王世子和他那个凶小厮!”弥西嚷嚷着。
“弥西!我们还是快走吧!他们该等急了!”唐悠然拉回视线轮到她拽着弥西走了,这个弥西也真是,这身边还有丫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