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自己是来自另一个世界,与家族相比之下,朗宇现在更看重的是现在
对自己关心对和有帮助的人,娘和月月自不必说,即使是古族目前印象也相当不错,尤其是甘伯伯,这些才是
他绝对希望了解清楚的。
“甘伯伯呀,他说是爹的义兄,我也是和娘从族里逃出来后才遇到的。啊,对了,别乱问了,以后你就知
道了,先看看你刚打通那条经脉的情况吧,一会娘一定要问你一些什么的,那功法可不象我们家的《七焰诀》
,以前又不见有人练过,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啊?不是吧,”朗宇听着月月一说,心里“咯噔”一下,“会有问题的功法?”这功法出岔的事,他可
绝对在书中认真的读过。别说是行错了运功路线,就是把握不当轻重缓急,都会造成反噬,轻则重伤,重则致
命,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话即使可以乱说,功法都不能瞎练。娘他们怎么会拿我当试验品呢,即使一百
二十个不相信甘伯伯会把一个有问题的功法给自己练,朗宇还是赶紧要回到自己的屋里仔细检查一遍。
月月却非要亲自看着,随手把自己的炼功垫放到了地板上,然后自己也拿出另一个,坐了上去。朗宇只得
简单的客气了几句也盘膝坐下,双目微合,秉弃外物的干扰,全神沉入体内。若论心智,朗宇自是不让那个便
宜姐姐,但在修炼这方面,朗宇还是承认月月确实强于自己很多。虽然不能给自己多大的保护,但一番心意朗
宇还是要承的。
神识从脑海中电转般的向体内铺展出去,透过密如蛛网的经络血脉,迅速的寻到新打通的隐脉之处。
“什么!啊!”一声惊叫,刚刚坐稳的朗宇一下子却如弹簧般跳了起来。
“怎么了!小宇!”月月也一惊地站了起来。
紧喘了两口气,闭目又察看了一次。朗宇实在没想到会出现现在的结果,原本已如一根香粗细的火红经脉
,此时却是细若游丝,就是如此还是若隐若现的。已没了丝毫的生气。
“这又是为什么?!”朗宇不由心中自问。按化元诀中所讲,在四十九天的温养期内,自己只需要每日运
转功法七个周天,就可保持经脉内的玄气充盈。将玄气慢慢化入筋骨血肉中,等温养期后,才要加大运动量,
锤炼身体,快速的化去玄气,然后通过不断的吸纳玄气,扩充这一条经脉达到练体的效果,这道理并不难理解
。朗宇自忖也没有做错,何以还不到一昼夜,此经脉却干瘪如此,莫非这身体就真的不是修炼的料。不能修炼
也就罢了,那甘伯伯岂不也是白费了力气。思来想去不得原因,朗宇心中也升起了焦燥。
“小宇,有什么不对吗?”月月也看出事情好像有些遭,着急的问道。
苦笑了一下,朗宇无奈的看着月月道:“没事,好像和功法所述有一点变化。月月姐,我真有点怀疑你刚
才说的这天灵体的事是不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噢,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表情很紧张。
“什么是不是真的?”朗宇正要再说些轻松的话,以免这小丫头一惊一乍的。屋门正是此时被推开了,一
个让朗宇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传进了耳朵里。
月月听了却是一喜“娘,你快看看,小宇的功法好像有些不对劲。”她倒是嘴快,朗宇又郁闷了一把。进
屋的白衣人正是一夜未睡的陆雪盈。朗宇第一眼看见就不由得咽了口唾沫。不到一天的时间没见,娘看起来相
当的疲惫。原本红润的脸色居然有些吓人的惨白。看来这为人疗伤也是一个极耗精力的活。娘都这样,那甘伯
伯该严重到什么程度了?事已至此,胡思乱想没有用,还是先过自己这一关吧,体内的情况相当不妙,这不是
隐瞒的时候。
当下忐忑地小心看着陆雪盈道:“我的玄气又没了。”
“嗯?不可能的。”不知娘为什么这么的肯定,朗宇却见那疲惫的身影颤抖了一下,立刻精神一振。把朗
宇一下拉坐在法垫上,玉指不知从何处捏出一枚古铜色的丹药弹入口中,两手在胸前迅速的掐出几个法决。搭
到朗宇的后背。朗宇只感到一种清凉的气息从掌心处漫延开来,这一次却不是玄气,而是一种如被人窥视一般
的感觉一瞬间锁定了那条隐脉,游走了一周后才忽的消失。
感觉身后的娘似是又拿出了什么东西,然后四周一下寂静无声,“噗”的一声闷响,眼前却突兀地出现了
一个淡灰色的透明罩子,分明眼熟得紧。“这……”
朗宇才要细看,身后传来娘的声音。“不要动,默运法诀,纳气入脉。”同一时间,朗宇感到身边的空气
都泛起燥热。没有时间去理会这些异常,赶紧意守心神,默默运行起化元决,带动那一丝若有若无的玄气沿经
脉时断时续地旋动起来。
仅仅运行了半圈,还没等引来玄气入体便有些凝滞不前了,看来情况相当糟糕,不过现在可不是追究原因
的时候。朗宇不停的一次次的摧动,却也力不从心。就像一个将要干涸的河沟,水线拉得越长干得越快。正在
无计可施的焦急之际,身体突然被猛的向前震了一下,娘的手掌又一次抵在了背上。这一次却不是清凉的气息
,而如被火碳烫了一下的灼热感从后背传来,内视中可见一点香火头般大小的红色颗粒缓缓的向着正在运转的
经脉贴近。而体外四周的暗红色居多的各色星点,也如飞蛾扑火般,铺天盖地的向体内涌来。朗宇不是傻子,
赶紧毫不犹豫的再次摧动法诀,仅仅一个周天,朗宇就发现那干瘪的经脉已形成了连续的血红细丝。
红色星点持续涌来,仿佛无穷无尽一般。而那香头大小的红烫颗粒也每隔大约三息时间出现一颗。
在功法的催动下,朗宇默默的引导着玄气周而复始的在隐脉中流动,感觉着它一丝丝的强壮。这一刻朗宇
心无旁鹫,经历刚才的危机,朗宇现在可一点也不敢大意。
二周天,三周天……
灰色的光罩如一个小帐篷。将娘两个隔离在内,月月早就把门重新掩好,此时咬着手指,焦急的望着光罩
里的两个人。渐渐地,水汽从两人身上几乎同时蒸腾出来。数息间,光罩内已经模糊得分不清人影。
在对面的那间房间里,仍然在蒲团上静坐调息的甘十三,正在朗宇身体被那光罩罩起的那一刻,突然眉头
紧皱了两下,抬头看向月月的房间方向。似是在仔细的感应着什么,若有所思。下一刻却神色一变,一时着急
猛咳了两声。
“古春、古河。”很是急促地向着门外叫了一声,门口的两名古家的侍从推门而入。
“长老有什么吩咐。”两人恭敬的施礼道。
“你们两个马上出去把奉院的大门关了。并通知奉院所有人等,不得靠近古月的房间三丈之内。快去!咳
咳!”
甘十三面沉似水,两个人也不由有些紧张,直觉告诉他们一定是出了很严重的事。当下不敢怠慢,“是!
是!”应了两声转身去办。
“竟然不顾气息外泄,究竟怎么回事。月月会有什么问题么?”甘十三凝眉思索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