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德全咬舌自尽,谋害赵王妃一事便死无对证,虽然汉王嫌疑最大,可无证据,此事也只能作罢。转眼间安阳郡王朱瞻塙已满月,小郡王的满月宴便在华盖殿举行。汉王朱高煦无诏不得入京,于是派来汉王世子朱瞻壑、三子朱瞻坦来南京庆贺。
自如愿的滋补汤药中发现附子之后,朱棣便令张若兰亲自料理着如愿的膳食。由于王玉竹久病未愈,小郡王朱瞻塙的满月宴便由张若兰来筹办。这日张若兰便对海棠说道:“妹妹,如愿的膳食马虎不得,杨先生终日尽心侍奉太子殿下,咱们应为杨先生照顾好如愿,好让先生安心。今日姐姐需筹备瞻塙的满月宴,如愿的膳食今日便劳烦妹妹挂心了。”海棠答道:“姐姐放心,海棠一定仔细着。”说罢,海棠便带着琼枝去了尚膳监。
海棠来到尚膳监,正巧碰到了戴原礼用银针验如愿的膳食,海棠走上前去,“戴太医万福。”戴原礼见是李才人,赶忙还礼,“才人折煞微臣了,想是今日太子妃忙于筹备小郡王满月宴,故托才人料理赵王妃膳食之事了。”海棠点点头,“正是,敢问戴太医,这膳食可都妥当?”戴原礼答道:“妥当,只是赵王妃诞下皇孙刚刚一月,还不宜饮酒。”说到此处,戴原礼转身对尚膳监掌印太监说道:“劳烦公公换一杯素酒来。”那掌印太监听了戴原礼的话便换来一杯素酒,戴原礼将银针放于那杯新换来的素酒当中,并无异常,便将那杯素酒放在赵王妃膳食的食盒里,向李海棠拱手说道:“才人,赵王妃膳食已妥当。”李海棠笑笑点着头,“有劳戴太医了。”“此乃臣分内之事,才人客气了,赵王妃膳食便交予才人了,臣告退。”
戴原礼退下后,李海棠说道:“请掌印公公亲自将这膳食送到华盖殿。”掌印太监应了一声接过了食盒。琼枝突然看着一边,悄声对李海棠说道:“娘娘,奴婢每日都到这尚膳监给娘娘取膳,怎的从未见过那边的宦官?此人鬼鬼祟祟在做什么?”李海棠悄声说道:“你我佯装出去,看他意欲何为。”于是二人便出了尚膳监,躲在了窗下。只见尚膳监的宦官们纷纷将王公贵戚的食盒盖上黄布袱一一拿走,排成一排向华盖殿走去,只有那面生的宦官磨蹭着不肯走,待众人都走了,那宦官见四下无人,将一包药末放在了食盒中的杯子里,这才盖上黄布袱跟上了众人走向华盖殿。
见那小公公走了,李海棠急忙问琼枝:“那食盒是谁的?”琼枝答道:“好似是皇太孙的。”李海棠大惊失色,“那人鬼鬼祟祟在太孙酒中洒下了药末,莫不是要毒杀皇太孙?咱们快回东宫告之太孙。”李海棠说完,便携琼枝匆匆跑回了慈庆宫。正巧这几日静娈身子不舒服,采萧来尚膳监取静娈的补汤送到华盖殿去,听到了李海棠主仆二人的话,便飞奔至华盖殿将此事偷偷告知了王静娈,王静娈冷笑一声,“太孙已经做到对面了,她二人回东宫有何用?看来皇太孙今日性命不保了。”采萧悄声说道:“不知是何人所为,汉王世子瞻壑、三子瞻坦也在对面坐着,会不会是他们指使的。”静娈看了看朱瞻壑与朱瞻坦,思索了一下悄声说道:“看来皇太孙命不该绝,我不管是谁所为,是韦凤娘害得我不能有子嗣,今日我便要了他儿子的性命。不许声张,一会宴上看我见机行事,定要了汉王世子性命。”
李海棠跑到慈庆宫,正巧撞见孙蓁蓁,李海棠慌忙问道:“皇太孙呢?”孙蓁蓁答道:“太孙已到华盖殿了。太孙仁孝,见太子妃筹办小郡王满月宴甚是劳累,便早早过去帮忙了。”李海棠大惊失色,顾不上与孙蓁蓁说别的,转身带着琼枝直奔华盖殿。
华盖殿上已是开宴,当海棠跑到华盖殿门前时,只听朱棣在殿内说道:“赵王妃又为朕诞下皇孙,朕已为其取名瞻塙,并封安阳郡王,今日小郡王弥月之喜,咱们举杯同贺。”李海棠赶忙闯入殿中大喊:“父皇......”众人方要饮下杯中之酒,听得李才人这一喊,都停了下来。太子妃赶忙说道:“海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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