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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走了?”濯泽搓了搓手,“谁买的?”
“店员没说。”
“去查,三天之内,我要见到。”濯泽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袖,“友人,你觉得,封景这个人,到底怎么样。”
友人跟在濯泽身边十几年,从小玩到现在,濯泽的语气没有半点的疑问,友人自然是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友人拎起桌上的茶壶,回答道:“少爷,您自己心里已经有答案了,我就不瞎说了。”
濯泽下了阁楼,转进了一个拐角:“把刚刚的钱打回去,省得他天天来烦我。”
“好。”
封景绕到梨园后面的小院里,看见狗婷坐在那吃着东西,他坐到了狗婷的面前,撑着头问道:“好吃么?”
“好吃。”
“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濯泽的梨园啊。”
“这里是商战的聚集地,业城。”
“我知道啊。”狗婷点头,“我来这里生活了这么久,肯定知道啊。”
封景轻笑:“你来这里到底是因为什么?”
“我是想来找俱乐部收留我的,但是在这之前遇到了濯泽。”
“所以你就留下了?”
“嗯。”
封景靠在椅子谁,长叹了一口气:“我告诉你啊,在这个城市,不要轻易相信一个人,这里的人,习惯了尔虞我诈的生活,你到时候不要哭鼻子啊。”
“你不是告诉我,你是浙江的吗?”狗婷还记得那天在网吧,这个变态用变声器和自己打游戏的时候说过自己是浙江来的。
“我说了,不要轻易相信一个人,尤其是这段时间,出门能叫上兔兔就叫上,不要一个人走。”
“为什么?”
“因为你和濯泽走的太近。”封景的脸上没有带一丝的笑容,他没有再开玩笑,“原来的封家在这里也是风光一时,但是树大招风,我只是在奉劝你,离濯泽远一点,工作也好,感情也罢,不要和他有过多的沾染。”
“尤其是今天,你在这么多人面前就坐在他旁边,你没有发现,今天濯泽是故意让我们中间的一个人坐那个位置的吗?”
封景看着傻愣愣的狗婷,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知道自己在这个地方和她说这些完全就是疯了,他拉起狗婷,丝毫不讲道理:“走,回去。”
狗婷跟着他离开了梨园,封景没有打车,也没有带狗婷去坐公交,而是步行回去,他走了十几分钟之后,才道:“要是我今天不坐那个地方,被人盯着看的人就是你了,傻子。”
濯泽的梨园有他自己的规矩,封景怎么可能不知道?只是在上楼的时候他就奇怪,濯泽是主人,理当坐中间,但是却故意把位置空出来,封景一开始还觉得是濯泽在给自己下套,但是转头一想不对,他让自己把票给狗婷,拉着一个不应该出现在众人面前的人坐在这样的地方......
无非就两种可能,一:真的吧狗婷当做上宾。
二:想让她在人前露面。
封景一开始还不确定,只是先抢了一步坐下,想看看濯泽的表现,不过封景终究是低估了濯泽的演技,从头至尾,没有一丝的破绽,只是他大意了,说出了:“狗婷毕竟是外人。”这句话。
第一种可能被排除,只剩第二种。
封景瞟了一眼狗婷:“你是怎么在濯泽身边活到现在的?”
“我就是一个打游戏的,帮不了你也帮不了他什么,我不愿意去想这种事情,哪怕有一天真的会涉及到一些我无法想象的事情,我离开就是。”
“狗子,你太天真了,会吃亏的。”
“我原来以为你又贱又骚还傻,今天我发现,你不一样了。”狗婷戴上帽子,她的鼻子被寒风吹的有些泛红。
“人总要有一些时候去装傻的。”封景眯起眼,耳车声划过,他的眼睛被风吹的有些难受,“只是我比较闲,有时间去逗那些聪明的人,闲来无事,逗逗他们不也挺好?”
“好像你逗我比较多。”
封景走到河边,扶在栏杆上:“坚持一些事情,真的会开心吗?”
狗婷也走过去,她望着河岸边的高楼大厦,摇头:“很累的,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这是蠢人,我就是那个蠢人,傻人有傻福嘛,我希望有一天,我也可以在这个精英辈出的城市有立足之地。”
“我没有坚持过一件事,但是让我为之努力的是我一生中最大的疑惑,在解开这个疑惑之前,我好想也找到了一件我可以去坚持的事情。”他的眼眸如星辰一般,直直地望着狗婷,清澈明亮,没有一丝的波澜,“我们去打职业联赛。”
我想为之坚持的,或许在此时此刻,已经明朗。
“你认真的吗?”狗婷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
“当然。”
封景前二十年的生活中,他感觉到了人世间所有的薄凉,但是在今天,出租车上无意的碰触,他指尖划过的那一阵酥麻,是他想去留住了唯一一抹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