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双眼睛看着呢,哪有什么人撞你。”
“是不是你!”孙秀娇指着妇人骂道:“是不是你这个黑了心肝的,想要陷害我,所以故意在这时候撞我!不然怎么这么多人站在我身后,你急这跳出来做什么?”
妇人也不是好惹的,叉腰指着孙秀娇吼道:“你才是那黑了心肝的死抠门,谁有那功夫没事去算计你。我看是你自己心虚,想要找个人背黑锅吧。”
俩人就这么对骂了起来,孙茂山也不得不暂时放下婚礼的事情开始劝架。
事情是越吵越牵扯不清,究竟是孙秀娇自己把纪念章摔出去,还是有人撞了她才导致的这结果,没有人能说的清楚。
孙秀娇也知道,这事情她是一步也不能让。
这问题说出去可是有大有小。
往大的说,那就是对M主席不尊重,这可是个大罪名。往小的说,这次只是无心之失。
而且她深谙法不责众的道理,这时候拖越多的人下水,她自己的罪名便越轻。
这架是越吵,攻击的范围越广。
看这事情如果非要追究攀扯起来,那就扯不清楚孰是孰非,但M主席的纪念章既然已经被摔到了地上,那便不可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为了防止这文斗发展成为了武斗,能在这里的人互相之间可是都是沾亲带故的亲戚,动了手到时候谁的脸面上都不好看。
于是孙茂山大声喊道:“大家住手!孙秀娇同志,你明天交一份自我检查过来,当着全大队人的面前作检讨,知道没?”
听到只要自己作一份检讨便可以,孙秀娇舒了一口气,也不和人吵了。
只是婚礼原本的喜气和热闹消散了不少,众人走完最后的流程后就急匆匆地回席位吃饭。
躲在一边的罪魁祸首赵宝君看到刚刚差点演化为全体性暴力事件的这一幕,心虚地缩了缩脖子。她原只是想让孙秀娇在众人面前摔一跤,出个大丑,却没想到事情会闹得这么严重。
毕竟是她家的亲戚,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若是她二伯母因为某些原因出了事情,她家也讨不着好啊。
赵宝君没想到,原本是打算给孙秀娇小小的惩戒一番,却差点儿闯下大祸。
酒桌上的气氛在一次次劝酒之后,复又热闹起来。
赵宝君牵着赵宝杨的手来到李卿淑身边坐下。
李卿淑一人给一个夹了一些菜,催促道:“你们俩赶紧吃!”
赵宝君看着碗里全都是清一色的肥猪肉,实在是咽不下去。但是酒席上的其他人都夸赞着孙家这次大方,竟然舍得拿出这么好的菜来请客摆酒。
毕竟,在这刚刚结束灾荒的年月里,猪肉这东西可是不是日日能吃到的食物。就连城里吃商品粮的人家,也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能够买到半斤猪肉打打牙祭。
这几桌子的猪肉,虽然每桌上面都只有一点点,但也足可以令其他人夸赞许久。
赵宝君却知道,这孙抠抠不是突然大方了,而是因为这么些猪肉可都是原想要请她妈从舅舅那里“借”来的。
她舅有着一手猎野猪的好本事,所以哪怕她和她哥出生在了闹饥荒的年代,也没真饿着她俩。
只是,这二伯母孙抠抠从来都是有借无还,她妈干脆就把这十斤猪肉作为贺礼送了过去,免得到时候还要多出一份东西。
赵宝君瞄了一眼,身边正在用两可小门牙和猪肉作斗争的哥哥。
想想还是不欺负小家伙了,但是这野猪肉实在是太老了不好嚼,又油腻腻的看着噎人。如果说不吃的话,再加上之前的事被她妈知道,回去就肯定是有一顿爆炒毛栗子等着她了。
她想了一下,还是端着碗决定去找自家温柔的美人老爹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