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剑意,一股剑势滔滔不绝,顺着扫帚倾泻而出,像是永不干涸的元江,轰隆奔腾,如同千军万马在咆哮,掀起百丈浪涛,向对面冲了过去。
轰!
地面都跟着颤了颤,两股磅礴的剑势相撞,浪花升起百丈之高,像是要将天外的星斗扑击下来,叶青官长情剑意绵绵不绝,像是走过了一世又一世,一重更盛一重,大浪倒卷,将男子的剑势吞没。
男子心中一惊,跳出去十丈之远,叶青官却是一个跨步来到了他的面前,手中的扫帚,又没头没脑的抽了出去。
男子神色阴沉,感觉到了浓浓的羞辱,一把扫地的扫帚,不知道有多烂有多脏,却被叶青官拿着,专门往人的脸上招呼,明显是来恶心他们。
他长剑上撩,一剑劈向了扫帚的手柄,想将其斩断。
叶青官却是探出另一只手,屈指一弹,一声清脆的铿锵之声响起,男子只感觉自己手臂一颤,长剑便偏离了轨道,硬生生从叶青官身边擦肩而过。
叶青官的扫帚却没有消失,照样落了下来。
男子仓促间抬起手挡住这一扫帚,宽大的袖子顿时被劲风撕裂,一条条挂在身上,说不出的狼狈与滑稽。
“怎么,你们龙虎峰的人都有不穿衣服的爱好?那好,我就帮你脱下来吧。”叶青官轻笑着,又一扫帚落了下去。
远处,浇菜老头看着这一幕,摸着自己的下巴,砸吧这嘴啧啧不已:“这小混蛋还真是会欺负人,比老头子我当年都坏。”
“不过这家伙的剑术当真高深,这才一年多不见,好像又变强了不少。怎么样,老牧,我给你找的这个弟子不差吧?剑宗榜第一,打着灯笼都没底找去。”浇菜老头得意洋洋的看着老道士,一脸臭屁的样子,丝毫也不脸红究竟是谁当初把叶青官骗过来的。
老道士浑浊的眼睛向这边扫了一眼,淡淡道:“尚可。”
浇菜老头顿时被噎住了,在那直翻白眼:“这辈子听得最多的就是这两个字,我说你就不能换个词吗?这都算尚可,那什么才算得上上佳?你们的道门双月也就这水准了吧?”
老道士没有说话,专心致志的扫着自己的地,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也不知道究竟在扫什么?
而另一边,叶青官的对战却已经快落下了帷幕,七八扫帚落在林岳风的身上,将他一身华贵道袍都抽裂了,一条条挂在身上,别提有多狼狈了。
林岳风阴沉的脸变得狰狞无比,像是一只受伤的野兽一样,赤红的眸子盯着叶青官,几乎发狂。
多少年了,已经多少年没有人这么羞辱过自己了,自从上了龙虎峰之后,他便是门中最杰出的弟子,一直走在所有人的前面,养尊处优,地位高贵,现在却被人像打狗一样没头没脑的抽,让他的自尊心一下子崩溃了,脸上火辣辣的,像是火烧一样。
“脸怎么那么红?发春了?”叶青官的毒舌毫不客气的丢了过来,不断的打击着林岳风的自尊心。
“我要你死!”林岳风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一双猩红的眸子,像野兽一样要择人而噬。
“你还是给我乖乖躺着吧。”叶青官又一扫帚抽了下来,力气出奇的大,一下子就将林岳风抽趴在了地上,捂着自己的脸,差点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