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办?”
“六月祭不是要到了吗?”
“您.....您打算......”
“出外置办物品的人员再加一人。”
六月祭,是苗疆的大节日。
这些年来,每当到了六月祭,苗疆人们会主动穿上苗服,女子在头上别上白花,男子自爱胸前别上一根白线。
这是祭奠历代的圣女。
家家户户在六月祭前三天和后三天都要吃素,不能杀生。
在自家门上贴上象征苗疆圣女的图腾以示对前圣女的尊敬。
这也是让前圣女回来的时候不要迷路才这么做的。
图腾一路贴到圣女府,在圣女府的大门上贴着最大的一张图腾,那张图腾上是历代圣女的名讳,这样能让她们都在六月祭这天来圣女府。
整个苗疆在六月祭这些天都是严肃的气氛。
谁也不敢怠慢。
毕竟死者为大。
而这次也很特殊,因为是前圣女亡祭正好满十年的日子。
大家似乎都还没忘记前圣女给苗疆带来的那场灾难。
但是不管是什么想法,六月祭还是得好好对待。
这一天也是圣女府最为忙碌的一天。
里面的女侍们男侍们都进进出出准备着祭祀用的东西,准备着要烧给前圣女的东西。
大家忙碌却又有序。
从天没亮的时候就开始忙起来。
一直到正午才堪堪准备好所有需要的东西。
长老和外戚们也很早就来了。
对于苗疆人来说祭祀是一件大事,干好了便是风调雨顺,人人平安。干不好,说不好他们就是下一个要去陪前圣女大人的人,所以他们都不敢怠慢。
每个人都认真的对待着自己要负责的那一块,根本没有空暇可以去注意别人的事情。
“来了吗?”
“来了。“
大厅,楚翘坐在主位,看着在外面忙忙碌碌的各位长老和外戚们。
就连身居高位的奇长老今天也不例外的在外面操持着祭祀的东西。
没办法,她这个做圣女的不够有用,对于主持祭祀这种高难度的事情她没有经验,于是担心出什么差错的奇长老今日也管不了其他的事情了,只管着在外面布控全局。
只留下一个阿宇看着楚翘。
不过这看着也只限于看着她别逃跑。
往年六月祭,楚翘总是唯一一个逃跑的人。
她不愿参加自家娘亲的祭祀。
她说她的母亲不需要别人来祭祀。有她去坟前祭香已是足够。
于是每年的六月祭基本都看不到楚翘的身影,要找她那就去圣女塚,她娘亲的碑前,那里准跪着她。
但今年特殊,十周年,意味着这是一场要开诚布公的祭祀,届时所有的子民都要看着仪式的举行,这种时候若是圣女大人不见了,那可就成圣女府的笑话了。
于是,楚翘美其名曰是监视仪式的准备,实则是被长老们监视自由。
她坐在主位上,看着外面忙碌的样子,自己则是无比清闲的嗑着瓜子。
“圣女大人不愧是圣女大人,永远都是沉着冷静,外面就算炸了锅了,您还能安然做自己的事情。”
阿宇嘴边擒着讥讽的笑容,眼里也布满讥讽。
“哎,阿宇将军谬赞了,我自然是会有惊慌的时刻了,例如我上次遇刺,差点就死在那利箭之下了,你可不知道,我当时有多惊慌。“
楚翘磕完一把瓜子,又从坛子里抓了一把,“百花谷的向日葵产的瓜子,阿宇将军要尝尝吗?”
“不了.....”
阿宇脸色有点差。
“别跟我客气啊,真的很好吃呢.......”
“圣女大人,外面需要您主持了。”
奇长老冷着一张老脸走进里屋,“您还记得要说什么吗?“
“记得,岂会不记得呢。”
楚翘拍了怕手,将瓜子的灰拍掉,又抹了抹脸,“走吧走吧,我等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