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岂能无有开锋之物,这整个天河龙宫一脉,便是为这剑开锋所留。
心中的杀意泛起,却也同样感受到莫大的危险将要降临到自己身上,默默的抬起头来,双眼透过大殿看向外间,龙君沉默中不由的有些落寞。
“血脉大誓。”
昔日,龙宫先祖,曾立下誓言,不得危害人族,不得肆意屠杀人族,不得随意脱离天河地界,历经千万年的岁月,埋藏在血脉之中的誓言被龙宫一代又一代的先祖,不断的磨灭,如今这誓言也许在历经几代的传承便可被磨灭殆尽,但时间不够了。
看着河伯龙玉倒映出了的身影,龙君眼中闪过莫名的神色,随即缓缓的闭上眼睛,静静的维持着河伯龙玉,等待着寿宴的开启。
“终究要试上一试,不然,我心不甘。”
低沉的话语在大殿之中回转了很久,很久,才慢慢的消散。
伯清看着手中平淡无奇的白色的鳞片眼中神色莫名,随即向着第十楼走去,那里有着自己要见的人,也是自己最不想见的人。
在侍女的引导下,伯清来到伯钧的面前,伯钧平静的打量着伯清。
“你让我失望了,十数年的岁月未曾让你学会隐忍,反而变得偏激起来,怒火淹没了理智,虽让你多了些小聪明,但终究拿不上台面。”
“那你让我怎么做,你可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得,每一日都度日如年,每一日都在死亡之前徘徊,每一日都是生不如死,血脉被斩,修为倒退,而今你却给我说这些,伯钧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我,恨啊,恨啊!”一声声的低吼说着变成了一声声满是怨恨的咆哮,不知道是对何人,也许是陈云,也许是自己,也许是眼前的人,亦或者是这龙宫的主宰,伯清不知道,此时的他只能在不断的宣泄着心中的委屈与怨恨。
沉默的看了看伯清,伯钧伸手轻轻的点在伯清的眉心,随即伯清缓缓的闭上眼,昏迷了过去。
“起码,你还能活下去。”昏迷之前,伯清耳边响起了伯钧淡淡的声音,活下去,这样活着真是生不如死。
“龟七,将伯清送入妖国。”
说完后,伯钧方才想起,龟七已不在自己身边,沉默了一下,伯钧一伸手,伯清被一滴水珠包围起来,随后水珠缩小,化作米粒大小被伯钧握在手中。
天河之前,伯钧看着不断奔流的天河,在这天州之中也只有这天河终年流淌,从来未有被冻结过,浩浩荡荡的天河不知道养育了多少的天州人,所以,天州的人才会如此尊崇天河龙宫一脉,甚至在这天州之中每一年都有人自发的组织血祭,而血祭的祭品便是一个个的活人。
“天河。”轻轻一挥手,天河之中一团水自河中升起,缓缓的飞到伯钧的手心之中,看着手中的天河水,伯钧轻轻一叹。
挥手散去手中的天河水团,让包裹着伯清的水团随着跌落的天河水一起汇入到天河之中,站立在天河之前的伯钧平静的看着不断流淌的河水。
这不断流淌的天河之水会将你送入妖国,既然为妖,那边在妖国之中好好的生活,莫要再踏足天州,莫要再回来,在妖国之中平静的度过一生便可。看着滚滚的河水伯钧默默的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