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青年男子的问话声:“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
领头的男子答道:“讨口茶喝。”
年轻男子又问:“什么茶?”
领头男子答:“白茶。”
暗号对了,客栈的门吱呀一声就开了,青年男子看着黑衣人,脸上没有丝毫的惧意,“好久不见。”
领头的男子冷哼:“但愿这是最后一次相见。”
说着打了个手势,便有人押着许致远走了过来。
青年男子看到许致远脸色有些不郁,“怎么回事?”
“为了更安全,我们给他喂了点蒙汗药,今晚睡一觉明天就醒了。”领头人有些不耐烦了,“我们的钱呢?”
青年男子道:“我要确认他没事。”
领头认拉过许致远一把推到青年男子的身上,话里带着杀气:“好好检查检查!”
青年男子面上去波澜不惊,他打开了门,把许致远拖到了屋内,又对那领头的人道:“刀疤,你们可以先进来。”
刀疤是这那领头男子的绰号,他脸上的那道疤痕从他十一岁起就跟他如影随形,到如今数十年过去,江湖中已经没人知道他的真实姓名是什么了,就连他自己也记不清了。
“不必,你把银子拿来我们就走!”
刀疤显然不想和青年男子打交道,又道:“上回被你家主子坑了,这次我帮你救了人,你把银子给我和我的兄弟,咱们就两清了,以后相互再见,就权当不认识!”
刀疤说话的空,已经有大夫为许致远把了脉,没有问题。
青年男子便笑了,从客栈里走了出来,到了刀疤跟前停下,掏出怀里的银票,道:“十万两银票。”
刀疤接过,看了一眼,确认是真的无误,转身便上了马对身后的一众兄弟道,“撤!”
马蹄声响起,又渐渐消散,一群人很快就消失在夜色里。
青年男子关上门,进了客栈对那大夫道:“把他带到楼上的房间里去,一个时辰后我们启程。”
那大夫应是。
青年男子又穿过客栈大堂和后厨,来到了后院,一位身着华服的男子正坐在院中央,自斟自饮。
“公子,办妥了。”青年男子道,“但此事会不会为我们日后带来麻烦,先前不是和沈二公子说好,等秋天时再进京吗?”
青年男子是冉毅。
而他口中的公子,正是一直让言九十分好奇的苏三水。
今晚的月亮光洁如玉盘,淡淡清辉落在苏三水的身上,似乎将他与这夜色融为一体,冉毅虽靠的近,但他仍是觉得,他家公子这会儿看起来不像是个真切人物。
苏三水抬起头,神色淡漠,望着天边明月:“我前些日子打听到了百晓生的消息,在冀北,我去见了他一面,他告诉了我一些线索。”
冉毅听到此处便明白了过来,“这些线索指向京城?”
“没错。”
所以,他才会在得知许致远一事后,主动与沈阈联系提出帮忙。借由此事,他可以更好的和玄字卫的那位指挥使谈合作。
冉毅有些为他家公子打抱不平,“属下承认那位江指挥使很有能力,可是以您和沈二公子的交情,咱们完全可以让沈二公子帮忙,毕竟这也对玄字卫来说并非是难事,公子何须亲自来京城,而且还做帮他们做这么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