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面相觑——
“怎么回事,他们咋啥事都没有?”
“老八,是不是你绳子没系好?”
秦木摇头,“我系好了。”又蹲下身子,仔细看了一阵,发现被冉毅划断的绳子,“那人割断了我们的绳子,看来也是高手。”
杨七愣了愣,道:“那怎么办,前日里收到消息,说是绑了小九的歹徒今日会从这条路出京,谁还多带绳子了?”他转身问手下。
手下的人纷纷摇头,这时候突然有人道:“杨七哥,我们这么多人还怕治不了他们,咱们只管等着,打他一个措手不及就是。”
杨七觉得有些道理,又问了问秦木,秦木没有意见,便下令让人都撤回去,继续埋伏。
只是等到天黑他们也没见有人再经过…
…….
马车一路驶到别院门口,院子很小,外表看起来像是一户普通的农舍,十分不起眼。
言九是第一回来这里,“二哥,这院子也忒小了吧。”
沈阈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你可别小瞧这院子。”
说着推门走了进去,言九紧随其后。
堂屋里齐刷刷投来四道目光,杀意强盛。但看清来人是沈阈后,气氛陡然就变了,常虞最先起来,喜道:“沈二哥何时回的京?”
沈阈展颜,抱了抱拳:“劳常特使挂念,沈某昨日才到的京城,日前听闻长特使和华先生新婚,沈某未能来得及回来参宴,此次回来特备了薄礼,稍后便命人送至府上,望常特使莫怪。”
“得了得了,这里又没外人,你这副假正经的模样给谁看啊。”常虞嗤笑道。
沈阈笑笑未语,又朝顾风和谢唐一一见礼。
最后是江寒,只见他形容呆滞,仿若神游天外,沈阈走至他身旁,唤了声“大哥。”
江寒的脸色由红转白,又转青,手中捏着的茶壶嘭的一下放到了桌几上,任谁瞧着,都像是怒了。
“怎么回来了?”语气冰冷,不像其他人那般欢喜。
言九微惊,从老槐树下跑进了屋内,“江大哥,二哥回来是好事,你怎么瞧着不高兴?”
看到言九,江寒怒气更甚,声音却渐渐平静下来:“沈二,你长本事了。”
沈阈也敛去了面上笑意,小声回道:“这不是怕大哥生气嘛,特意让小九过来保我的。”
言九一头雾水,根本听不明白他们两人再说什么,这时候只见沈阈向她使起了眼色,想起她先前答应的话,言九心中暗暗叫苦,但她素来不是言而无信的人,于是厚着脸移到了江寒身边,琢磨了好一会儿才鼓起勇气道:“江大哥,二哥既然已经回来了,不管因为什么,你都别怪他了。”
江寒压着怒气,对言九道:“小九你莫管这事。你那朋友已经醒了,在东屋里歇着呢,你去看看她吧。”
“逢玉醒了。”言九喜上眉梢,顾不得再说什么,转身就跑去了东屋。
沈阈:“……”行,江寒,你狠!三言两语就把他的挡箭牌给支开了!
小九也是,刚刚答应的好好的,这会儿一听什么逢玉醒了就把他撇开了,人都醒了,还差这一会儿,留这里先帮他挡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