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们二人之力,的确是无法一次将她们带走。
她只好点头答应,又特意嘱咐尚樱:“照顾好逢玉。”
尚樱道:“九姑娘放心。”
江寒带言九离开了地下酒窖,到了酒窖出口,言九看到阿馥,脸上露出歉然的表情,道:“你且再等等,江大哥会叫人来带你们走的。”
江寒看着阿馥,声音淡淡的道:“为了防止其他人发现你们,我要将青石板再盖上,但我会留出缝隙来,一刻钟之后便会有人来接你们。”
阿馥脸上还挂着泪痕,她红着眼像是又要哭出声,“江指挥使,您救救我家姑娘——”声泪俱下,跪在地上求江寒。
“你别急别怕。”言九忙道,“不是我们不带你们出去,只是现在李尚书府还有很多守卫,这其中极有可能有坏人,若是被他们发现了我们,只怕我们都逃不了。你且安心等上片刻,江大哥会救你们出去的。”
阿馥这才泪光闪闪的看着她,道:“九姑娘您没骗奴婢?”
“我不会骗你。逢玉是我的朋友,我不会弃她不顾。”言九定定道。
阿馥稍稍安了心,道:“奴婢相信您。”
青石板落下,酒窖里恢复漆黑,但江寒果真留了缝隙,仍是能有盈盈月辉洒落进来,阿馥双手交握,满心紧张的等待着。
回到江府,安置好言九,江寒便命了陈川几个去李尚书府带人去京郊别院,他自己则去找了姬字卫特使常虞。
屋内寂静,言九脚步极轻的踏进了里卧,幸好云珠仍睡得昏沉,没有要醒来的迹象。言九便换下了身上的黑衣、布鞋,亦把别在腰间的短剑放回了原位,等收拾好一切,她才躺回床上,仿若一直未曾离去的样子。
但她却睡不着,她虽相信江大哥一定会把逢玉她们安置妥当,可是不能亲眼见到逢玉没事,她总是心里有些不安。
那幕后之人既然能堂而皇之的放火烧了整个尚书府,那么若是知道了逢玉还活着的消息,他又岂会善罢甘休?
回到江府时不过是寅时初,言九却翻来复出直到天亮都没合上眼。
云珠在辰时准时醒来,言九见她有了动静,遂也从床榻上坐了起来,道:“醒了?”
云珠猛地打了一个激灵,掀开自己身上的被子和毯子就朝言九走来,“姑娘,您昨晚又给我下迷药了?”
言九果断摇头,“没有。”
“真的?”云珠离言九又近了些,看清楚她眼底那浓重的黑眼圈后,不禁问道:“那您怎么解释您眼底的这圈乌青?”
云珠气愤不已,她昨晚上竟然又被姑娘给迷晕了!如今姑娘没事也就罢了,可哪能每回都这么幸运,姑娘真是一点都不知道要保护自己!
言九讪讪的笑了笑,道:“我就是昨晚没睡好,真的。再说了,你昨晚既不吃饭也不喝水,我怎么给你下迷药啊?”
云珠转眼一想也是,那…她昨晚真是因为自己没撑住所以睡着了?
她不禁懊恼道:“姑娘您罚云珠吧,云珠竟然连守夜都做不好,着实该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