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找合适的词语来描述,接着十一接过了玲珑的话,他说:“这个好像戾气更重,与其说是猫鬼,不如说更像猫蛊。”
我听见十一说出“猫蛊”两个字有些惊起来,要这真是猫蛊的话,那么这事恐怕就麻烦了。
先生和瞎阿太都做完了一些仪式之后,就由先生拿了刀将灌口封着的蜡划开,还没有打开罐子,我就闻到了一股强烈的腐尸臭味,等先生把罐子彻底打开,整个屋里就像是堆着多少腐烂的尸体一样,那味道几乎让人窒息,只是在看到罐子里的情形时候,先生却愣住了,然后就看向了我。
我看见先生这样的神情,就有些慌起来,莫不是这东西和我有关,但是最后先生却把视线投向了奶奶,他说:“萧婶,还是你来看吧。”
我奶奶也是一头雾水,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先生,才走到了罐子跟前,但是看到罐子里的东西的时候,忽然就吓得“啊”一声叫了出来,连连后退,那模样显然是受到了极度的惊吓,我见情形开始不对劲起来,就也上前了一步打算看看是什么,但是却被奶奶一把拉住,奶奶用惊慌失措的语气和我说:“不要过去,不要过去。”
我更加困惑了,就问奶奶罐子里面有什么,怎么把她吓成这样,但是奶奶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最后还是先生用比较沉重的语气和我说:“罐子里的小孩要是没错的话,应该是你三姐。”
三姐?就是那个因为金气太盛克我而被送出去的三姐?!
我听见这话的时候脑袋也是“嗡”地一下就一片空白了,只听见奶奶带着哭腔大喊了一声:“造孽啊这是!”
整个屋子里顿时就彻底沉默了,没有人开口说任何话,都只是各自想着心事,最后还是瞎阿太说:“白夜,当时建议把这女娃送出去的是你,现在她被做成了猫鬼出现在你家里,看来就是因果了。”
先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之后我大着胆子到了来到了罐子边上看了里面的三姐,这是我继李阿公家的三儿之后再一次看见罐子里的尸体,只是看见的时候我只觉得全身的在发抖,而且一种恶心的劲儿就直往喉头冲。
三儿的话还只是一个头在罐子里,虽然长出了很多头发,但起码看着还是正常的,但是三姐的尸体却像是全身的骨头都已经被剃掉了,只剩下肉皮叠在罐子里,罐子口则是她的头扭曲地朝着朝着外面,而且她的尸身半点也没有腐烂的痕迹,只是有点脱水而已,那稍稍干涸的面庞有些发黑伴着一些干涸的褶皱,眼睛大大的睁着但是已经彻底浑浊了,嘴巴微微地张着,似乎是在痛苦地呻吟,她那“柔软”的手则叠在胸前,就像献祭的少女一样。
这时候十一忽然开口说:“萧木,你站远一些。”
我茫然地看向十一,只觉得心口闷闷地很难受,然后心跳就开始急速地攀升起来,接着就开始慌,那种心慌就像是整颗心都要从胸膛里跳出来,再接着我的手就开始颤抖起来,耳朵“嗡”地一声听不见周围的任何声音,眼前也开始发黑,我感觉自己开始天旋地转起来,意识到自己站不稳我就想抓住什么东西,可是手空抓了几下就倒了下去。
在我倒地的那一瞬间,我忽地感觉到有谁扶住了我,但是我的意识恍恍惚惚的,似乎现在自己已经不是自己了,胸口的沉闷感让我开始不能呼吸起来,我想站起来,但是却发现扶着我的这个人牢牢地抓着我,我就保持着这种要跌下去又没跌下去,但是要站起来又站不起来的姿势。
我于是回头去看之身边的人,只见与罐子里一模一样的一张脸几乎就贴着我的脸,它那有些发黑干涸的嘴巴咧了这么一下笑起来说:“小弟,来姐姐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