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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原本以为那白色的蛆虫是枯掉的树叶从爬出来的,可我怎么都想到那蛆虫竟然是从千叶杏子脚上的体内爬出。
那细小的蛆虫不断的涌动着脑袋想从她伤口往外钻,视乎要破皮而出,看的人头皮发麻。
这是怎么回事!谁能告诉我!我快要疯了!!!
千叶杏子的伤口明明已经不在出脓血,看着也没有腐烂的需要截肢的迹象为什么会有蛆虫爬出来。
以前还没有的,自从......
我愤怒的看向了翌,昨天她用那不知名的土方法帮千叶杏子治疗后才变成这样。
我红着眼睛粗着脖子对翌吼,问她到底想做什么。
不说千叶杏子和我一起共患难的经历,光是说昨天晚上我们还接吻了,算的上比较亲近的人,亲近的人被人害了难免会怒火中烧。
翌也吓坏了,嘴里喊着土著语指手画脚的和我解释,那意思不是她弄成的。
“不是你是谁!千叶杏子对你那么好,你怎么那么恶毒!”我简直失去了理智,就要上去揍她。
没想到这个女人那么恶毒,先装作帮助千叶杏子治疗伤口让我们放低警惕,然后又故意露出身体上的伤痕让我们看让我们可怜她,接下来就对我们挨个下手。
听到我这么说,和千叶杏子最为要好的朴慧娜怒气冲冲的捡起树枝朝着翌打了过去,边打边哭。
翌没有还手,任由那锋利的树枝打在身上划出道道血痕却低着头一声不吭,哪还有之前野蛮的模样。
我拉住了朴慧娜的手,因为......翌,哭了!
这个一言不合就杀人的女野人哭了!没有任何哭声,只有两道清泪从眼角划过,她满脸委屈和倔强的看着我。
真的是她吗?如果是她为什么要哭!
我的心莫名的痛了起来,好像有一双看不见的大手死死的攥着我的心脏,让我每呼吸一下都是如此的疼痛。
翌的出现很突然,一出现就和我拼个你死我活。千叶杏子受伤,不管是任何人都一样,第一个怀疑对象肯定是来历不明的翌,这是人性所致。
可是我发现自己好像错了,这让我很茫然也很矛盾,
难道是树皮的原因吗?
是树皮上有什么东西和千叶杏子相冲,而土生土长的翌平时用来治疗没事,但千叶杏子这个外国妞就不一样了?
我把昨天留了个心眼收起来的树皮给沐小和茱莉亚看,一个是大山里的能手另一个是西医,应该会有点眉目。
一时之间没有人说话,时间仿佛凝结了起来,气氛异常的沉重,在没有解开谜面之前,所有人的心里都挂着一块千斤巨石。
沐小仔细的看了看树皮,良久之后才说千叶杏子的伤势应该不是翌弄的。
呼!!我长松了一口气,心里的大石头落了一半。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翌,她像头愤怒的狮子对着我龇牙咧嘴,举起那布满了黑色泥垢的指甲在空中挥舞。
沐小拿着树皮在手中翻来覆去,最后得出一个结论:这树皮没有毒,而且联想起昨天那树的模样,这好像是酸枣树皮,可据她所知这酸枣树皮治疗烫伤之类的伤势有奇效,按理说治不好也不至于会让千叶杏子的腿长虫。
不是树皮的原因?我瞥向翌,她转过头哼了一声没说话。
不是翌的原因,又是怎么回事?看千叶杏子的伤口已经没有昨天那么严重,可为什么会像有虫爬出来,看样子像生蛆了?
在我疑惑中,一直沉默的观察伤口的茱莉亚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尖叫,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指着千叶杏子的伤口不断的喊着:“maggot,flymaggot,larvae!!!”
我对英文实在是不太精通,平时也勉强能听懂大概的意思,这几个专业名词听得我晦涩难懂。
一连喘了好几口气,茱莉亚才稍稍平复了激动的心情,但脸色却堪比墙壁般的惨白。
“杏子,千叶杏子的腿上是蝇蛆。”说着茱莉亚用颤抖的话解释给我们听。
听完之后所有人都像是死了娘一样脸色异常的难看,看着千叶杏子的眼神和看死人差不多。
茱莉亚说这是一种很罕见的皮肤蝇蛆病,得这种病的人很恐怖,恐怖的程度不亚于严重吸毒患者,或者麻风病的病人。
千叶杏子的病症看来应该是病症初期,起初只会有蝇蛆从伤口处爬出,到了严重的时候会发现前胸后背、手脚足跟相继有小虫子从皮肤表面钻出。
有的部位3-5条,有的部位7-8条,一晚上可以爬出来上百条甚至上千条蝇蛆,此后每晚都有虫子爬出,虫子爬出时不痛不痒,只有蚁行感,到了濒危时,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会有蝇蛆爬出,模样十分凄惨。
茱莉亚分析,千叶杏子得病的原因应该是在船上,之前那艘偷渡船卫生很不干净,生病的人也很多,很多新生的传染病几乎都是偷渡客带来的。
而身体因为和生了病的牧羊牧牛,野狗等接触过会有一定的概率产患上,这些蝇蛆的传染方式也很多,有可能是直接从嘴巴里进入胃肠道、尿道、耳鼻咽、或和者受到创伤的伤口。
满屋充满惶惶不安的气氛,一切想象中的恐怖全都挤在我脑中有如事实,我觉得两腿抖颤得厉害,手也抓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