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院正此话一出,大气都没有喘匀就赶紧垂下了头,整个殿中忽地静谧了下来。
他没有及时医治好太后的病,本就是死罪了,外加上他自作主张的调查太厚的膳食,更是大不敬之罪,不过好在他成功将个中缘由调查了出来,也不知道老皇帝会怎么判决。
姜临秋也是没有想到,原本他们只是掌握了锦囊一事,居然鬼使神差的牵扯出了藕粉这事。
看来锦妃真的是插翅也难逃这层关系了。
只是,这藕饼牵扯人数甚广,膳食司和慈宁宫甚至是锦妃环妃宫中那些无辜的宫人,恐怕是都要受此牵连。
主子们的事情,奴才们也要跟着遭殃,这原就不是他们所想看到的,只是倘若不这样,就不能扳倒锦妃和环妃,作恶多端的人就应该收到惩罚,唯一无辜的,就是那些跟着她们忠心耿耿的宫女太监们。
那老嬷嬷闻言,浑身忽地颤抖了起来,双脚一软的就跪倒在了皇上面前,“皇上,皇上奴才服侍皇太后多年,从未听闻过皇太后有身体虚寒这症状,俗话说不知者无罪,而那锦囊和香料一事,也是没有经过奴婢手的啊,那都是锦妃娘娘送过来的东西,锦妃娘娘在宫里势力那么大,我怕,我怕......”
皇上眉毛差点颦成了一个八字,锦妃送过来的,皇太后用的东西可都是要经过太医院经手的,为何他没有听说过有这一茬。
“你怕什么?”皇上的额头已经冒出了几条青筋,眉毛一竖,天子之威瞬间充斥了整个大殿。
“我怕锦妃娘娘会怪罪奴婢,奴婢只是一个人微言轻的人,在夹缝中求生存,锦妃娘娘对宫中的下人就如同草芥一般对待,就算我是在太后身边服侍了很多年的老嬷嬷也不能将她奈何啊!”
老皇帝瞳孔微微一颤,此话,莫不是说锦妃现在宠冠六宫,已经连他的母后都不放在眼里了吗?而且还下这般狠手,莫不是母后曾和自己说过,锦妃不适合成为皇后人选一事,被宫人们传到锦妃的耳里了?
“你可知,欺君之罪是要砍头的!”苏慕白在一旁附和道,看样子好似实在替锦妃辩解,实际上则是将此事添油加醋以更快的扳倒锦妃。
锦妃嚣张跋扈,又草芥人命,做了许多大逆不道之事,把她扳倒了,那他也是间接的铲除掉了后宫内的两大毒瘤,他并不为私欲,只是此事,他必须要快刀斩乱麻,以绝后患!
“奴婢不敢在圣上跟前妄言,奴婢只是人微言轻的老嬷嬷,不敢有半句虚言。”
太后身边的老嬷嬷是宫中的老人了,自太后当年还是太子妃的时候她就一直都在服侍着太后,曾经还当过皇帝的奶妈,为人纯朴老实,对主子更是忠心不二,在宫中这么多年几乎是没有什么对头,她的话自然是可信的。
那么,现在最大的嫌疑,便是锦妃了。
锦妃见情形不妙,手指颤颤巍巍的指着那老嬷嬷,朗声道:“我何时给你家太后送去藕饼了,还有那香毫无半分关系,只是一枚小小的香囊,就可以把脏水全数泼向我,你一个狗奴才的话谁能信,给本宫拉出去砍了!”
说着,两名侍卫就走了进来,将老嬷嬷半拖半拽的往殿外拉。
侍卫将她放下,那嬷嬷却早已散下发髻蓬头垢面的十分落魄,那嬷嬷爬回到圣上面前,哭喊道:“前几日太后淤积,食不下咽,凑巧锦妃娘娘送来藕饼能入得太后的眼,能多吃几块,奴婢想着太后能吃下些东西是好事,便告知了锦妃娘娘......此后锦妃娘娘便日日送来藕饼点心两碟,还有几包听说能帮助睡眠的安神香和一袋香囊,说是将香囊挂在床边,并点着那安神香,可以起到助眠的作用......”
倘若老嬷嬷方才的话就像是投针入河,尚未溅起一丝波澜,那么老嬷嬷现下的话,可不仅仅是投针入河这般简单了。
“你这狗奴才,你的话谁能信,谁能为你担保!”锦妃说着,走到那老嬷嬷的面前,抬起手作势就要扇那老嬷嬷的耳光。
然而,锦妃的纤纤玉手却在空中被另一只手钳制住。
“三皇子妃,你这是作甚!”
“父皇!”姜临秋扶着微微隆起的腹部,缓步到皇上面前,对着皇上行了个礼,“儿臣和三皇子均愿意为老嬷嬷担保!”
老皇帝饶有兴趣的哦了一声,示意她继续说。
“老嬷嬷入宫多年,为人心善忠厚老实,这些宫里的宫人几乎都是知晓的,而我们的锦妃娘娘,心狠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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