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娘娘难道不想为五皇子报仇?”方如琴避而不答反问道。
两个女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两个时辰后,方如琴离去,无人知道她与锦妃到底商议了什么。而在她前脚刚走,便有人来报,皇帝要在锦华宫用午膳。
锦妃听到,没有开心,反而下意识的看了喜儿一眼,微微觑起了眉。
果真,她的预感没有出错。
用过午膳,皇帝便对锦妃开了口,“你身边那个大宫女喜儿呢?怎么今日没看见她?”
锦妃瞳孔微闪,不动声色的笑着道,“那丫头今日不舒服,休了假。”
“哦,可请太医看过了?”皇帝点点头,又询问道。
不过一介宫女,让太医看?锦妃拳头微紧,淡淡笑了笑道,“劳皇上忧心,那丫头只是感了风寒,已经让人去太医院抓了药。”
“既然这般,朕还有奏折未批完,先走了。”说着,便站起身,带着墨斩风和一堆下人离开了锦华宫。
“啪嗒!”
锦华宫一阵霹雳哗啦的声响,桌子上的杯子全部被锦妃扫落在地。
“娘娘!”华夕在其身后,轻声唤了一声。
锦妃一拳头重重锤在桌子上,面目阴沉,皇帝今日来都没问她,竟是开口就问了喜儿那个贱人。
这接下去,是不是风头全部要被喜儿给抢走?
挥手让华夕叫人收拾地上碎片,锦妃又恢复了之前的淡然模样。不管以后如何,最起码喜儿现在还是她手下的宫女。
宫中的动静有墨斩风盯着,自然是瞒不住姜临秋。上午方如琴去的锦华宫,下午这消息便传进了她的耳朵。
“方如琴。”呢喃着这个名字,姜临秋眼睛微眯。五皇子因谋反之罪被永生囚禁于宗人府,姜云初被斩首,本就对她不喜的方如琴,现今更是恨她恨到了极致。
不过这些,她现在并不担心。因为无论方如琴和锦妃设下了什么阴谋。有喜儿的事情在,锦妃暂时应该无暇顾及其他的……
而姜临秋猜的也没错,今日方秋如的确是跟锦妃商议了对付她的办法,可是皇帝的再一次到来,一个喜儿,便让锦妃失了方寸。
若是再这样下去,她不是真的要被一个丫头给抢了风头?越想锦妃的面色越发阴沉,若是喜儿真的得了皇上的眼,她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次日晨时,锦华宫,锦妃陪着皇帝品茶赏花。两人在后花园里转转悠悠,这花锦华宫后花园虽不比御花园,但依锦妃喜好,种了不少平时少见的稀有的花种。
锦妃一路走着,一路向皇帝解说花的名字和花语。
几个丫鬟在修剪着花枝,皇帝一见她们,随口问道,“怎的不见那个叫喜儿的小丫鬟?”
锦妃听了,那张像面具一样的笑脸随即暗了暗,“喜儿呀,我吩咐她去干了些别的事情了,不过一个小丫头,皇上竟如此挂念她?”锦妃说着说着,愈发小声了。
皇帝哈哈一笑,揽了揽锦妃的肩,“非也非也,只是随口一说,算不上什么挂念,来,再陪朕走走。”
锦妃笑着点了点头,心中却悄悄打起算盘来。
逛了大半晌,老皇帝说要去御书房处理政事,就带着总管太监离开了。
皇帝走后,锦妃在丫鬟的陪同下回了宫中内阁。她想起昨日,皇帝对喜儿的赞赏,便越发不是滋味。
这个喜儿,愈发胆大了,得给她点颜色瞧瞧。
“娘娘,奴婢帮您梳头吧。”丫鬟小青看着锦妃正在出神,犹豫了片刻出言问道。
屋子里只有小青和华夕两个丫鬟,华夕拾趣地站在一旁,没有开口。
锦妃狠狠地瞪了一眼小青。丫鬟立刻慌了,没等锦妃发话,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奴婢,奴婢做错了什么。”
小青跪着,双臂不住颤抖,可她等了许久,都不见上方的锦妃发话,又不敢抬头看她,只能一直低头跪着。
锦妃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勾起了一个冷笑,“起来,我不罚你,华夕,去把喜儿叫来,让她帮我梳头。”
“是。”华夕微微欠身,略带不屑地瞥了一眼跪在身旁的小青。
小青长吁了一口气,心想逃过了一劫。
片刻过后,喜儿不知所措地来到了锦华宫,最近娘娘不知怎地,看她是哪哪都不对,要不是她对娘娘还有点用,估计……这样想着,喜儿莫名的打了个冷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