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风了吗?”姜临秋斥责道,这墨儿还真不把她的话放在眼里。
墨儿只觉得心里憋屈,却也知晓是自己无礼了,便瘪着嘴眼观鼻鼻观心。
姜临秋有些奇怪的看着那个和尚,眼里满是怀疑,那和尚也不恼,任由姜临秋打量他。姜临秋看了许久,却丝毫看不出异样,只好收回目光,走了几步,笑道。
“我与大师素不相识,何来一叙一说?”
那和尚神秘一笑,答非所问道:“贫僧知晓贵人今日来是为了答疑解惑,只不过贵人的疑惑不是这签文就可以解答的,故来为贵人答疑解惑,贵人的疑问,只有贫僧才可以解答。”
姜临秋低眉思索了片刻,缓缓的踱了几步,墨儿看了那和尚一眼,又看了看姜临秋神色中带着犹豫,便顾不得姜临秋会生气,赶忙走上前,压低声音劝阻道:“小姐,你看这和尚神神秘秘的,还要你独自一人去禅房与他叙那不存在的旧,答非所问实在叫人怀疑,恐怕心怀不轨,小姐咱们可万万不能随他去啊。”
姜临秋却是一抬手,示意墨儿不必再说了,然后转过身,对着那和尚笑道:“那便劳烦大师带路。”
说罢,她回过头,低声吩咐道:“你且跟来在门外候着,若是一个时辰后我还未出来,你便赶紧来寻我。”
墨儿担忧的看着姜临秋,然后点了点头。那和尚比了个请的手势,就离开了,姜临秋便跟了上去。
其实姜临秋虽然答应了,但是又何尝没有顾虑,这和尚如此可疑,可是一想到自己重生的事,就不免对神佛敬畏,且自己心中的疑虑实在无法打消,倒不如如他所言,看看他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
不一会儿就到了那和尚所说的禅房,姜临秋走到门口,回头看了一眼墨儿,墨儿咬着唇看着她,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姜临秋对墨儿微微一笑,就走进了禅房,那和尚也跟了进去,把门合上,将墨儿阻隔在了门外。
墨儿看着紧闭的大门心里着急,却又无计可施,只能气的一跺脚,转身径直坐在了门外的石阶上。
姜临秋进了禅房,便四处打量了一下,禅房不大,一眼就可以把整个房间收入眼中,里面的布局也很简单,只有一张塌、一张桌子和四个凳子,墙上挂着几幅画,就再无他物。
但就算是这样,姜临秋还是打量了许久。
那和尚请姜临秋在凳子上坐下,姜临秋便坐了下来收回目光。和尚在她对面坐了下来,笑道:“这间禅房比较简陋,比不得皇子府精美气派,还望贵人不要嫌弃。”
“没事,我不是注重这些的人。”
姜临秋不甚在意,只是看向和尚,笑道,“大师方才说要为我答疑解惑,还请问大师觉得我的疑惑是什么?”
那和尚也不急着回答,只是故弄玄虚般说道:“世人皆道人世短暂,古人云世间万物皆有生气。但是这生气却是十分珍贵,若是失去就再也无法得到,就如这人死不能复生是一个道理,不知贵人有何想法?”
人死……不能复生……这老和尚莫非知道了什么?这是在暗示她?
姜临秋深深地看了一眼那和尚,却也不慌张,淡然道:“我比较愚钝,并无什么看法,不知大师有何高见?”
她先不急,探探这老和尚的虚实再说,若是这点程度就自乱阵脚,那她就白白再活一世了。
“其实,贫僧认为不一定只有一次。上天有好生之德,又怎么如此残忍?说不准世间还会有人因为一世惨死怨念极重便让其重生重写前篇,你说是与不是?”那和尚又将话头指向了姜临秋。
姜临秋心中越发震惊,面上却是丝毫不露声色,只是一挑眉,笑道:“大师说的有理,只是大师所说重生一事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而且就算是真的有这样的事,像我等常人又如何看得出来呢?”
那和尚摇了摇头,笑道:“哎,这样的事确实难以想象,若非贫僧亲眼所见也实在不敢想象。”
“亲眼所见?”姜临秋虽然面上还是一副淡淡的神色,但是心里早已是风起云涌,难不成她所想的都是真的?
那和尚看了姜临秋一眼,眼神变幻莫测:“是了,而且此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正是为了此事,她来到了寺中,也是为了此事,贫僧才将她请到了禅房中一叙。”
姜临秋心下一惊,咽了咽口水,表面还是淡定的坐着,神情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