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锦妃小声抽泣着,好不委屈的模样让老皇帝更为心疼。
老皇帝温柔地吻上她的脸,安慰道:“莫要再哭了,再哭明儿眼就肿了,眼肿了,届时朕还怎么带你去秋狩?”
锦妃闻声抬起了含水的眸子,声音还是略带哽咽,却有了惊喜的意味:“妾身也可以去秋狩吗?”
老皇帝就喜爱她这般小女子的模样,当即对她的宠爱更多了几分。他逗道:“皇亲子弟可以带几名妻妾随行,朕这么疼你,不带你带谁呢?”说着朝锦妃吻去。
“皇上就爱逗妾身,臣妾不依。”锦妃破涕为笑,欲迎还拒地回应着老皇帝。
老皇帝的吻越来越重,声音也越来越喑哑……
缠绵过后,老皇帝搂着锦妃浅浅入睡了,锦妃在确认他睡过去后,背对着他睁开了眼。
今夜是她太过草率了,没想到皇上会突然驾临锦华宫,差点被抓住马脚。在皇上这样精明的人面前瞒天过海,今儿也是她幸运。还能就此换得一个去秋狩的机会,倒也不算亏。但今后,不能再这么掉以轻心下去了。她这么告诫自己。
凌晨翰收到锦妃来信后,第三日按时辰如约来到锦华宫。这天恰好下了入秋以来第一场大雨,锦妃将宫中的人都打发到后院去通水了,仅留华夕在寝宫服侍。
凌晨翰按照约定,轻轻敲了三下头顶的木板。届时锦妃正在画一幅墨画,画的正是书桌望到外边去时所能看到的雨景。闻声她放下了笔,急急走到床边,一推,不知碰了什么机关,那床缓缓抬高,密道出现在视野中。
凌晨翰利落地跳出来,那床板又自个儿合了起来,没有一些缝隙。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袖,没有说话,四周打量着。
“皇兄。”锦妃率先朝他行了个周国的礼。
凌晨翰没有过多反应,理所当然地受了这个礼,兴致勃勃道:“老皇帝今晚不来你这?若是让老皇帝知道了他的后宫这样容易闯进,不知会是什么反应。”
锦妃没有回答,走回书桌,提起笔继续完成未完成的画作。凌晨翰跟在她身后,未发一言。
半响,锦妃再次提笔,边着墨边道:“太子殿下可知,再有半月,便是宣国的秋狩了?”
凌晨翰讽刺地“哼”了一声:“宣国乃这世上一大强国,秋狩这样重要的事儿,妹妹问得莫不是有些多余了?”
这一声“妹妹”让锦妃下笔的手顿了一顿,溅到白纸上点点墨迹。她回过神来,索性将墨迹点成了点点荷花。
“秋狩进行的期间,皇上与各皇亲贵族都会到狩猎场去进行活动,届时的皇宫将会空缺,所以皇上定会将皇宫托付给一个信得过的人。”
锦妃面无波澜,一双如秋水一般的眸子静静地注视着画作,似乎在思考下一笔该如何点画,口中却说着另一件毫不相关的事,“那信得过的人是谁都好,绝对不会是苏慕白。”
苏慕白最近的风头正盛,再怎样他也不会放弃一个这么好的机会不多在皇上面前表现。只要他把皇帝哄开心了,朝中许多定向未定的大臣都会见风使舵,届时胜负强弱,不战得知。
“太子殿下,我们的目的,就是要铲除苏慕白和他的妃子,姜临秋。”
锦妃点了点墨,方才缓缓说道:“除了他们,我们才能继续下一步,这两人现在已经成为了不得不除去的绊脚石。”
“届时,宣国除了五皇子之外,还有谁能撑大局?”
凌晨翰看着她点点水墨构成的画,好似在看自己今后的江山。
“你有什么计策?”
“秋狩是个好时机。”锦妃转过身看向凌晨翰,水眸中尽是认真,“我会随皇上一同到狩猎场去。”
“秋狩?”凌晨翰喃喃着这两个字,嘴角的笑越来越猖狂。
“狩猎场上总会有一些死伤是无法避免的。我们就让苏慕白和姜临秋,成为这‘无法避免’的存在。”
“你们宣国的狩猎场上有个山坡是专门捕熊的,因那山坡的位置够高。”凌晨翰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补充道,“你到时候将他们引到那山坡去,我与人埋伏。那地儿我早先去过,有个草丛藏人很容易。”
“咱们首要的,还是要有个在皇帝身边,让皇帝信得过的人。”锦妃提醒道。
“好主意!”凌晨翰低声赞道,眼中的野心如火烧一般热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