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了很多人,男女老少,大大小小都有,整个街道被围得水泄不通。刑场上凝儿披头散发,蓬头垢面地跪在跟前,脸上不带一点表情。
苏慕白与姜临秋也站在一旁等待着时辰,阳光十分强烈,却依旧顶不住这冬日的严寒。这阳光就好像凝儿现在的负隅顽抗一样,即便是再怎么顽强,不愿意说出这背后之人是谁,如今却依旧要赴死。
“听说这人不仅毒害了皇上心爱的妃子,居然还想要陷害皇子妃,果真是最大恶极。”一旁的老百姓指指点点,每个人心里不同心思评论着。
“不过你看这姑娘长得也到才算清秀,没想到竟有这般蛇蝎心肠,果真该问斩!”
这些老百姓的话讲的放肆,一点都不懂得收敛,叫那看台上的凝儿听得清清楚楚,只是她依旧面无表情,她的目光在群中搜索着什么。
凝儿在那人群中见到一个带斗篷的人出现,那带斗篷的人捕捉到凝儿看下自己的眼光,随后迅速消力在人群中,之后便再没有出现了。
凝儿似乎是崩溃了,整个人瘫坐在地上,呼吸急促不已,姜临秋忽然意识到不对,她觉得凝儿定是看到什么时候刺激的东西,想来那上边的人就在这附近。
“慕白,你发现什么没有?”姜临秋低声问道,眼神依旧是在人群中搜索。
苏慕白也发现了凝儿的异常,点了点头,目光随着姜临秋在人群中探索,这时一盘的小官员拿着锣敲了一下,道:“时辰到!”
于是便向来几个壮汉将凝儿押到砍头台上,姜临秋见此不妙,现在是最后能够问出这背后之人的时候了。
“思虑了这么久,你也应该有答案了,现在我最后再劝你一句,若是你现在讲出这背后之人你还有点生还的机会。皇上定会从轻发落,罪不至死,说不定还会因此戴罪立功,而你此时已经是将死,如今这里戒备森严,纵使她有十八般武艺也不可能再把法场给劫了。你自己好好想想,究竟是说还是不说。”姜临秋一气呵成,她最后再提醒凝儿一次,若是她真的不说,那姜临秋也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只能靠以后再找其他线索。
凝儿的眼中泛着泪花,有些迟疑,一盘拉着绳子的人见姜临秋还有话同凝儿讲,也十分识相地没有拉下绳子。
凝儿张着干裂的嘴唇,似乎是要说些什么,姜临秋把耳朵凑近,说道:“你细细说来。”
“这背后的人......这背后的人是......”凝儿喉咙干燥这几天来,不吃不喝有些说不出话来,精神也有些恍惚。
这时姜临秋,只听见似乎有一枚飞刀划过的声音,她起身看,只见从那人群中飞出一枚飞刀便砍断了绳子,那绳子一断,闸刀随即砍下凝儿的头,姜临秋想将凝儿拖出来,不料那闸刀已经将凝儿的头给砍下了,那落下的头颅,鲜血淋漓,那凝儿的眼睛还是睁着的。
底下的一众老百姓,唏嘘一片,不过那姜临秋衣裙倒是被溅了一身,她只恨自己下手太迟,如今,那凝儿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苏慕白见此,迅速将姜临秋护在怀里,捂住她的眼睛,不让她看到这些血淋淋的一幕,虽说姜临秋也不是没有杀过人,这些东西对她来说也算是家常便饭了,只是如此近距离,苏慕白还是起了合伙心切。
所有的人都纷纷侧目,感叹这祸害世人的罪人被砍头,在这场闹剧散了之后,徒手将犯人的尸体拖了下去,就是尸体之后被带到哪儿去了人们也不得而知。
本来还是晴好的天气,这天空突然间便下起了倾盆大雨,众人纷纷离开,姜临秋还驻足在原地,久久不忍离去,直到苏慕白在她身边撑起了一把伞,她才幽幽地说了一句:“她本来不是这样的......”
姜临秋曾经相信着凝儿保存着一份善意,所以便没有那么警惕,以至于凝儿在这其中下手,她都不得而知。如今她被斩首了,心里头倒还有些难过。不知是因为凝儿的逝去,还是因为这线索到了这里就断了,只怕是二者都有罢了。
苏慕白在一旁默默不发,看着刑场上的鲜血被雨水冲刷去,那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也被雨水冲得极淡。
“现如今,我们只能另寻他法,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有凝儿这一个破绽就还有其他的。”苏慕白拍着姜临秋的肩膀,安慰道,姜临秋只操着冷漠的眼神看着巡场上的一切。
这几日,苏慕白和姜临秋忙着凝儿的事情,又吩咐墨斩风在暗地里调查,这都好些日子了,墨斩风这才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