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东西就是芭西雅。
“娘子说的是,的确是!”苏慕白的眼神在芭西雅身上打量,随即又低头继续写,芭西雅这才明白,原来姜临秋还在为她昨天抱苏慕白的事情而耿耿于怀,只是她不曾想到,这样都不破坏到二人的感情。
芭西雅独自杵在那里,实则尴尬,想着自己来这的目的是要了解蛊情,于是缓缓走进苏慕白,继而说道:“今天的蛊毒破的怎样了?”
“你下的蛊,你说怎样了?”姜临秋不屑一顾口,气里都是不客气。她自打生下来这么大,还从来没见过芭西雅这样纠缠不清的人,三番四次在这里吃了亏还有脸站在这里,自己下的股还好意思来问。
桑塔已经看不下去了,且不说他们侮辱自家主子是脏东西,好歹那芭西雅也是一国公主,岂能受这样的气,但还是忍住没有发作,拉了拉芭西雅的衣角,示意她离开。
芭西雅没有想要离开的意思,其实她大可不必自取其辱,若是想知道蛊情大可以叫桑塔问底下士兵来打探,实在没有必要大费周折,但是她就是想着见苏慕白,她还记着凝儿的那番话,有一点机会也要抓住。
“我也是心有愧疚,所以来问一下百姓的蛊情怎样了......”芭西雅说完自己都难以置信,为了多留一会儿,一头脑热的都语无伦次了。若是她心有愧疚,为何不自己去救治,若是她心有愧疚为何一开始就要如此。为了苏慕白国家都可以背叛,为何就不能为了苏慕白而救百姓呢?
姜临秋不愿再和芭西雅废话下去,直接掏出慕临鞭扔在桌上,她不想动手,希望芭西雅能够识相点自己离开。
桑塔忍不住了,拉着还在发愣的芭西雅径直往外走,直到出了营帐,巴西亚这才甩开桑塔的手,不禁有些愠怒,道:“你拉我出来做什么?”
桑塔在芭西雅面前跪下,拉着芭西雅的衣角,泪水渐渐涌了出来,道:“公主,桑塔恳求你不要再这样了!你屡次来这里,那姜临秋总是千方百计刁难你,你贵为一国公主,怎能受她这样的气?!”
“你先起来!”芭西雅簇着眉头,她也仔细的想过,她这样苏慕白一点回应都没有,反而是加大了对自己的厌恶,看着桑塔诚恳的神情,越发觉得桑塔说的有道理,可是心里头怎么也放不下苏苏慕白。“先回去再说吧,你去打探一下今日的蛊情怎么样了。”
桑塔见芭西雅没有要在去见苏慕白的意思,急忙抹去泪水,欣喜地站了起来,搀扶着芭西雅回自己的营帐,便高兴地打探去了。
芭西雅独自在营帐里等着,望着外头皎洁的月光,只觉得心里头孤寂,现如今只有三塔这一个依靠了,如此想着,桑塔便从营帐外进来,脸上都是不安的神色。
巴西亚意识到事态不妙,问道:“怎么样了?他们是破了吗?”
桑塔点了点头,胸口上下起伏着,稍微缓了一会儿,道:“他们今日去救治,许多百姓的毒都被破了。只是这根源还未去,听说我们的士兵说,仍旧是有老百姓喝河里的水,今日被救治好的全又患上了。”
芭西雅这才安心的坐下来,伸手接过桑塔给自己倒的热茶,那姜临秋再厉害又如何,还不是除不了河水里的蛊毒,治不好这些村民,到时候还是得来求自己。
夜渐渐深沉,各自也都安心地睡去,等待着明天又一次和蛊毒的博弈。
天空渐渐翻出鱼肚白,众人上了马车,往圣河的方向驶去,大家皆是欣喜,想着近日再辛苦些,便可将老百姓全都医治好,心里头一块大石头也算是落下了。
马车还未到达目的地,远远地就瞧见了一众老百姓在大棚外堆了许多人,姜临秋和陈华寅下马车,将医治用具摊在一旁,医治了几个人以后,姜临秋瞧着这人有些面熟,说道:“老伯,昨日你是不是来过啊?”
那老伯点了点头,操着粗糙的嗓音,说道:“也不知是怎的了,昨日病好了就回去吃了点饭,随后便这样了,这米还用的还是朝廷发下的......”
那老伯话里的意思,明里暗里是说朝廷下发的米有问题,姜临秋也听出个中意思,顺势说道:“这朝廷发下来的东西自然是没有问题的,引发你们这样的是你们天天饮用的圣河里的水!”
在场的老百姓皆是惊讶,他们将这河水奉为圣水,接受不了姜临秋这样否认他们的权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