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日后必然会儿孙满堂。”苏慕白的眸光一黯,他又何尝不想有自个儿的孩子?可如今却只得好生安抚着姜临秋的情绪。
她的手附上了自个儿的小腹,眼神中透出了绝望:“我与师父学得一手医术,提不上妙手回春,但也还能算是得了他老人家的真传……我对我自个儿的身体再是了解不过了。”她本就体寒,那次小产也坏了身子,若是再想要有孕,只怕也难了。
“有陈华寅这么一个神医在咱们的身旁待着,咱们何须担心这些事情?”他深吸了一口气,面上强撑着一抹笑意。
闻声,姜临秋垂下了眼眸,待到半响过后,她咬牙道:“害咱们孩子的罪魁祸首,已然下地狱了。”
听了这话过后,苏慕白的眸光微沉:“恶人有恶报。”
姜临秋抬眸望着他,她的手附上了他的腰间,冷笑了一声:“可我觉得……事情不是这样的简单。”她有一股直觉告诉着她,凝儿并没有死。
她这几天里头,也有意调查着此事,但却是半分收获都没有。
“别想那么多,她不过是一个奴婢出身罢了,就算没死,也掀不起什么太大的波浪。”不得不说,苏慕白这回还当真是低估了凝儿。
姜临秋哀叹了一口气,她的心中生出了一丝不好的预感,但她却是没有与苏慕白言明。
见了她如此模样过后,苏慕白的嘴角泛起了一抹坏坏的笑容,他揉了揉她光亮的头发,声音极其地温柔:“娘子……深夜苦短,若是不然,为夫来陪你造个孩子如何?”他说着,便已经将姜临秋压到了身下,手更加地开始不安分了起来。
而姜临秋此时也没有心思再去想那些旁的事情,她嗔了他一眼,眉目之间尽是喜意,啐道:“没个正经。”
她欲迎还拒的模样,更是勾动着苏慕白的心魄。
这一夜下来,守在营帐之外的墨斩风与墨儿二人皆是红了面庞。
之后的小半个月里头,他们二人皆是在处理着‘瘟疫’之事,苏慕白更是已经将芭西雅之前与他说得那些上了一道奏折。
虽说芭西雅一直都在中间折腾着,但他们夫妻二人却是丝毫未曾受到影响,日子过得可谓是极好。
直到一日的夜里。
苏慕白正在处理着政事,而姜临秋则是在帮他研着墨汁。
营布突地被人掀开,他们二人抬眸望去,眸光皆是一亮。
姜临秋更是直直地便迎了上去,眉眼之间泛着一丝喜悦:“师父,你可总算过来了。”
“我收到了你二人的信件过后,快马加鞭就赶了过来,”陈华寅的面上难掩风尘仆仆,他打量了二人一眼过后,又嘻嘻哈哈地添了一句:“就连梦甜都未曾顾得上。”
“《破蛊》可带过来了?”姜临秋推了推他的手臂,眉眼间带着紧张,似乎害怕陈华寅会在这样关键的时候掉链子:“这回可真是有大事。”
陈华寅自怀中拿出了一本已然破旧的书,他皱起了眉头:“西菀城的百姓们如今怎么样?是何症状?”
“很不好,”苏慕白一边写着字,一边扬声应答道:“已然饿死了一千余人。”自打那日过后,芭西雅便一直不肯答应为他们解蛊。
而西菀城这片地方的人们又颇为封建迷信,不论他们如何劝说,他们都不肯停止饮用圣河里头的水,也正因如此,患蛊的人也越来越多了起来。
“那皇帝老儿难不成是疯了?没有派发粮食下来么?”陈华寅抿起了嘴,面色极其地难看。
闻言,姜临秋的眉眼微颤,她递了一杯茶水给陈华寅,安抚着他的情绪:“父皇自然是派了粮食下来,我们也都发放给了百姓……”
她的话语一顿,眼神之中添了一丝哀伤:“只不过……这回南屿下的蛊术很是奇特,若是吃东西的话,腹部便会绞痛,随后赴死……”可若不吃东西,他们却是会活活地饿死!
她虽不是什么慈悲的性子,可到底是医者仁心,她日日看着这么多条生命离去,她的心里头实在是不舒服得紧。
闻声,陈华寅垂下了眼眸,脸色很是难看,他狠狠地踹了一脚书桌:“那南屿国的人倒也真是狠毒心肠。”他单是听姜临秋的描述便觉得心头不忍……
这些老百姓何其的无辜?
就算是想要吞并西菀城,也不该使出这样阴损的招数。
他抬眸望了一眼外头过后,二话不说便已经开始翻阅起了被他扔到桌上的《破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