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快些戴上。千万别接触那些人!”
还未等到墨儿继续说下去,姜临秋便已经下了马。
她径直走到那些病人的面前,一个个面色黑黄,看上去就像是那古书上写的僵尸似的,一个个都瘦的皮包骨头:“饿啊,饿啊.......”
时不时的从那些人的嘴里发出那样异常的声音,叫姜临秋的心里好生难受,她从未想过竟是还会有这般疫病的存在,那些人看来都是因为太饿所以成了这样,毕竟边疆一带地势广阔,那是完全不存在人们吃穿不好的问题。
城楼上的人怒叱一声:“来者何人!看尔等穿戴整齐,而今西莞城爆发瘟疫,你们速速离去,否则便与这些人生的一样的病。”
“放肆!你可知道你面前的人是谁!我告诉你,她可是当今的三皇妃!你竟敢这般与她讲话,怕你是不要命了!”墨儿带有怒意训斥着城楼上的几个侍卫。
却没想到那些人转瞬一笑,领头的那个又道:“哈哈哈,还说她是三皇妃,看她穿的破破烂烂的,就像是那路边乞讨的乞丐一般,说她是三皇妃。我们还是当今皇帝呢!”
姜临秋本是没有怒意,一心想着如何快速进城跟苏慕白相会,没想到这儿的守卫如此不知天高地厚。
她从马车上拿出当初皇上亲自赐予的尚方宝剑:“本皇妃自当不想与你们计较,放心,门外那些老百姓死了,你们几个一并要随同陪葬。墨儿,你说把他们的脑袋风干挂在城门楼上,如何?”
运输药草的车辆这才抵达,拿出进城手牌,那城楼的上的几个守卫当即便吓得傻了眼了。
可就在姜临秋要入城时,却被一名小卒拦了下来。
“见过三皇妃。”小卒察颜悦色的看着面前的姜临秋脸上的表情。
“先前小的不知三皇妃要来,便没有亲自迎接,小的便是这西莞城的守城侍卫总管,三殿下近日可能公务繁忙。不知三皇妃可否介意,先去小的府上凑合几日?”
那小卒说话时一直都唯唯诺诺的。
姜临秋不知为何,心头一股难以言说的感觉涌来,总是感觉不妙。苏慕白不可能将自己拒之门外的,这一切都不大可能,除非是苏慕白出现了什么闪失?
“现在,立刻带我去见三殿下,多说一句,便要了你的小命!”姜临秋一把拔出了尚方宝剑指在那小卒的脑袋处。
吓得小卒险些快要尿出裤子,他胆战心惊又道:“三皇妃,三殿下那边属实是忙的厉害,一时间难以与您儿女情长啊......”
“走!”姜临秋一声怒叱。
小卒带着姜临秋抵达苏慕白营帐外时,姜临秋倒吸一口薄雾。
这儿几乎什么都没有,无非就是一处营帐,更是别提伺候的小厮及丫鬟了。寸草不生的地方,怕是他们想要喝口水都困难吧。
她很是意外,因为按照苏慕白的头衔,起码帐外要三百多侍卫重兵把守才对。
怎么到现在,就连那墨斩风的人影也没看到。
“墨斩风!老娘来捉奸了!”墨儿说话时也毫不忌讳,毕竟这儿也就她们主仆二人,属实也没有什么好避讳的。
姜临秋咯咯的笑出了声:“来的这一路上,可是别说女子,男子一个个都面黄饥瘦的,你对他还这么不放心啊。”
边说,姜临秋边走掀开营帐的一刹那,她整个人都傻了眼了。
才数日不见而已,那苏慕白竟是瘦了好几圈,那脸色看上去就像是要将死之人一般。
姜临秋快速扑倒在苏慕白的面前,只听他虚弱道:“别,别碰我,为夫染上了瘟疫。你们快些回王府,不要,不要管我.......”
而那不远处端着一壶水缓慢进门的墨斩风又能好到哪儿去,看上去也是染了瘟疫,咳个不停,但应该是比苏慕白晚了点还不至于那么严重。
眼含泪花,姜临秋提着尚方宝剑直接冲入了那西莞城县令的营帐之内,大概是因为愤怒吧,她的力气也更是出奇的大一把拎起县令的衣衫:“叫方才城门楼叫住本皇妃那小卒提着人头来见我!三殿下可是何人?而今三殿下身患重病,你们却知情不报!放心,如若我夫君有半分闪失,我定是叫你们整个西莞城的都给他,做陪葬!”
逐字逐句姜临秋说的咬牙切齿,她恨自己,如若是能早些来到这儿,兴许,苏慕白也便不至于这么严重.......可瞬的她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当即着了魔般的一把揪着县令的衣衫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