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也是三殿下的人,三皇妃您可莫要太过分了。要不下次奴婢再见到三殿下的话,就将您欺凌我家凝夫人的事儿告知与他。”
前脚踏上马车,后脚紧跟着姜临秋便叫人将门帘给放下,用着鄙夷的语气开口道:“既然你也说了,待到下次你再见到你家三殿下的时候,也许是来年小年夜,兴许是下辈子呢。”
不动声色姜临秋将这主仆二人气的恨不能此刻将姜临秋从马车上拎下来给碎尸万段了似的,深思熟虑后,姜临秋如果现在便策马扬鞭离去的话,那么这个凝儿便能顺理成章的等着苏慕白从宫中出来随着他一并回去王府了。
姜临秋掀起了门帘:“叫人给凝夫人扶着上来吧,这儿的风大,万一真的着了风寒,你我二人可都担待不起呢。”
她给墨儿使了个眼色,墨儿不知自家小姐的意思究竟如何,但在她的心中只要是姜临秋叮嘱的事儿,无一例外全部都是正确的。
上了马车那春梅还一脸神气的看着姜临秋:“三皇妃,您不还是担忧生怕三殿下知道了您对我们凝夫人不好,届时恼怒了您也没有好果子吃。”
噗嗤一声,姜临秋笑出了声,但她脸上的表情着实极为诡秘,看的叫人心里发毛。那种皮笑肉不笑的笑颜,好似一张精雕玉啄般的人偶,被人刻画上的笑容似的。
“你叫,春梅?还是春桃?哦,也不重要了,都一样。也许接下来,没有人会知道你还在这个世上的存在,你乐意叫什么便叫什么,哪怕是叫凝儿也成。本皇妃生来见过不怕死的,你怕是第一人。莫要说是现在,哪怕是当着你家三殿下的面前,本皇妃也敢下令处死你,及你的主子。”
逐字逐句,字正腔圆的语气。
莫要说是那凝儿了,甚至是一旁的墨儿都觉得有些畏惧。
什么临危不惧,看到了姜临秋的这一面,那凝儿连忙跪倒在地声声求饶:“姐姐,莫要生气。您千万别因一个婢子所动怒,不值当的。”
“那你就替着你的婢子,跪着吧。”
紧接着姜临秋便双眸微合,随之一言不发再也不说一句话。
这当真是活受罪,凝儿本就浑身被那太医院里的太医给扎的好像是马蜂窝似的,现在还要她跪在地上,当真是不如直接给她一刀亲手杀了她算了。
终于算是到了王府,姜临秋估摸着如果不是因为自个在半道上惩戒了这不知死活的主仆二人,怕是现在第一个抢着下马车的人便是那凝儿了吧。
那凝儿跪在地上轻轻地掀起门帘顺势还作揖道:“姐姐,请您下马车。”
瞄了眼门外,姜临秋故作刁难那凝儿:“那马踏着实是旧了点,这可要本皇妃怎么下马车,要不凝夫人帮本皇妃想想法子?”
想想法子?她相信自己的话说的已经够明显了,那凝儿也不是啥子自然是知道姜临秋话里的意思。
眼瞅着自己身上的伤痕越发的痛楚,那凝儿咬牙切齿不就是被她踩了踩自己的后背!日后自己加倍的索回!只要能让她快些脱离了姜临秋,这些都算是小事儿。
凝儿跪倒在地,在姜临秋的指挥下她放平了后背,任由姜临秋踩着下了马车。
就在凝儿要起身的时候,姜临秋连忙制止道:“急什么,人不都还没下来完呢。”
紧接着墨儿也随着姜临秋的步伐踩着凝儿的后背下了马车,别说是凝儿那贴身伺候的婢子,甚至是连同那赶车的马夫都是踩着凝儿的后背下了马。
“今个本皇妃便就教教你这规矩,你硬是要叫本皇妃姐姐,那姐姐便教教你这王府中的规矩。”她转身莞尔一笑看向凝儿。
“按照王府的规矩,你若是要行礼,那便早上五更天起床用那清晨的清露烧茶给本皇妃斟茶。当然喝与不喝,那是本皇妃的事儿,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只要一日,三殿下不将你休了,你便要履行一日。第二,如若是要行礼,侍妾本就卑贱,本皇妃是正室,若是要行礼,也应是全礼,三跪三叩.......妹妹可听明白了?”姜临秋口中所言这一系列的规矩,确实都是老祖宗定下的,即便是凝儿想去挑理儿都挑不出。
杵在原地一脸木讷的凝儿一脸茫然,脑海中浮现的都是自己近日来的种种,早知如此,就应该先除了姜临秋!怎么能惹来这么多的是非,她愤恨不已,眼中燃起了熊熊烈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