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我定是要将你碎尸万段!”
女子歇斯底里的嚎叫声,及那身后一鞭鞭牛皮长鞭摔打在她的身上,姜云初也怕,她也畏惧,可她却无可奈何。
姜临秋倒吸一口薄雾,四周这弥漫着死亡气息的霉味儿她可是再熟悉不过。
她夺过一旁狱卒手中的鞭子,朝着地面轻轻一摔,那只在稻草里钻来钻去的老鼠皮开肉绽。
“姜云初明都第一美人儿,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按照方姨娘的标准。你理应从小就是那太子妃的坯子,怎么会,怎么会沦落到而今这般下场?”姜临秋笑的开怀,却无人察觉,她的眼眶红润。
那姜云初缓慢的睁开双眸,看到了姜临秋就站在自己的面前。
她发了疯似的嚎叫,一声声接连不断。
“无碍,便让她喊吧,反正也时日不多了,苍天欲使谁先灭亡,必使其先疯狂。把她给本皇妃绑在这具刑具上,本皇妃倒是要好好的审一审这乱党!”
姜临秋挽起袖子,就站在那刑具的边上。
这种刑法可谓是最是残忍无比,将活生生的人绑在椅子上,从而在脚下一直垫砖头。
一直到此人脑部溢血身亡,甚是连手指脚趾都要被用上柱夹。
姜云初的十指指甲一根根被人拔取,血流一地,那声声尖叫声都能划破天际。
可姜临秋却是眼睛眨也不眨亲眼目睹这一切,更甚至是墨儿都觉得当真是大快人心。
“年幼时,我就应该将你推入湖中,也,也更是免得你能长到今日,来祸害我等......”姜云初穿着粗气用着极其微弱的语气开口道。
却未曾想到姜临秋毫不避讳的当着众人面前畅所欲言:“对,我还记得那一年是你十二岁诞辰,你跟你娘谎称本皇妃弄丢了皇上御赐给爹爹的玉牌,说是带着本皇妃去湖边找,如果不是被渔民发现的及时,当真是已经淹死了。”
“你口口声声说你爱的死去活来的苏宇清,当初又何尝不是我心头上的人,你若抢去便抢便是,哪怕是你与那苏宇清二人平步直遥登上皇位又如何,本皇妃不在乎。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本皇妃的极限,姜云初,你当真以为你能活到今日是天意吗?那都是本皇妃赏赐给你的,因果循环!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姜临秋庞大的气场使身边的狱卒都深感畏惧。
那姜云初仍是不依不饶嘴里一句句的重复着:“姜临秋,你不得好死,你与那苏慕白二人狼狈为奸,我要诅咒你们生生世世断子绝孙.......”
姜临秋的双眸微合:“无论你嘴上功夫如何逞强,但终究是难逃一死。”
她随着大理寺的车马一同到了那断头台,姜云初大致也是因为在大理寺被折腾的够呛,所以也无力再反抗。
甚至是连押送她的狱卒将她拉下车时,顺势一只手伸入她的衣裳内揩油她都毫不在乎。恍然如梦,什么贞洁,什么名讳早已置身事外,看着姜云初那绝望的眼神,顺势姜临秋把手下那枚带有斩字的木牌甩了出去。
她站在众人面前大声宣读着姜云初多年来的种种罪过,直到亲眼目睹姜云初的人头落地。
终于,姜临秋的眼泪犹如崩坝般夺眶而出。
墨儿搀扶着她回到了王府。
没有人直到姜临秋究竟哭的是什么,她是在恨自己,多年来步步为营为了复仇,她舍弃的太多,更甚至连同今日之前她没过过一日舒心的日子,日夜梦魇缠身。
姜临秋总是梦到自己被斩首,亲眼看着姜云初依偎在苏宇清的怀中放肆大笑。
此事终了,姜临秋算是病了,整整躺在床上三日三夜。
也许没有经历过的旁人根本是不能懂,她此刻的心情,算是如释重负,终于了却了心中的那个死结。
几日的光景,庭院里的输液散落了一地,姜临秋披着貂皮袍子站在王府的庭院里,细细的听着候鸟迁移,此等美景甚是悠哉。
墨儿有些讶异道:“小姐,您怎么起床了,先前御医前来为您诊脉还说脉象不稳,顶你是要多加休息呀。”
“你何时见过你家小姐安稳过一日,那是心病,而今心病也已然痊愈。更是不需要什么休息。”苏慕白嘴角扬起一个弧度,拉了姜临秋的胳膊一把讲她给拥入怀中。
“娘子,余生便有本王在,你毋庸再过担惊受怕的日子。”他朱唇轻启趴在姜临秋的耳畔上小声呢喃,看的一旁的墨儿一脸娇羞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