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何事,你都无需有所反应。”她只是需要先给他打这么一剂预防针。
他听了姜临秋这话过后,苏慕白微微地蹙了蹙眉头,心头不免带了几分疑惑之色,但却还是按着她的吩咐,褪掉了外裳,将半个身子没入到了温泉之中。
苏慕白闭上了眸子,只感觉一股暖意打从脚底冒了出来,直达他身体的各个角落之中,只觉身体一阵舒畅。
他觉着,这处偏远庄子里头的温泉,丝毫不比明都之中那些久负盛名的温泉差。
这回姜临秋倒的确是寻到了一处极好的地方。
而站立于他身后的姜临秋如今却不像他这样轻松,她尚未开始施,额间便已然布满了汗珠,她的手指略带颤抖的取出了金玉针。
金玉针皆是由通灵白玉制成,她望着那一百三十六根无论是在形状、大小、粗细上头,皆是一致的金玉针,姜临秋的心头也不免带了几分震撼之意。
随后,她收了收心思,从左开始,拿起了第一根金玉针,直刺到了苏慕白的右臂上头,她的嘴中还在默念着些什么。
她又以极快地速度在苏慕白那处地方手头又扎了数十根针过后,才有所停歇。
姜临秋口中的话语越念越快,她可谓是全然听不清楚,而渐渐的,他觉得脑中一片空白,一阵眩晕感传了上来。
在过了半响时间后,姜临秋睁开了眸子,她确定已然苏慕白失去了意志过后,才猛地松了一口气。
解蛊自是在人意志清醒之时的效果最好,可若是叫苏慕白知晓了她接下来所要做得事情,他定然是宁愿再不解蛊……因此,她也只能够出此下策。
姜临秋取出了一根金玉针,她往她的右手小臂方向刺了一阵,直见骨血,姜临秋的额间汗珠更密,咬着牙又念了一句极为晦涩难懂的话,一滴鲜血似是自个儿有意志般的涌到了苏慕白被金玉针扎得密密麻麻之处。
待这最为艰难的一步完成过后,她全身衣物都已然被汗浸湿,唇色也是格外的惨白,她来不及为自个儿止血,手指来回移动着,苏慕白手臂上扎着的金玉针又换了一个方位。
哪怕苏慕白如今正处于昏迷之中,但却仍是疼得直打寒颤,他的额间也带了汗珠,直看得姜临秋倒吸了一口凉气,但如此关键时刻,她不能出手助他,只能靠着他自个儿的意志力撑过去,不然的话……方才所做的一切,都将会前功尽弃。
姜临秋拿了块棉布,替自个儿随意地包扎了一番伤口过后,便拉下了袖子,再没有管过手臂上的伤口,眼神也是一转不转地盯着苏慕白看着,似是在害怕着会出现什么纰漏。
待到苏慕白的神色逐渐不再像是方才那般的狰狞难受,而温泉之中也渐渐出现了一些黑色污水过后,姜临秋才彻底地松了口气,她再是无力支撑下去,整个人都瘫坐在了地上,大口的呼吸起了此处新鲜的空气,静待着苏慕白的清醒。
她不知晓的是,此时,在边疆的一个房间之内,风彦身着黑色斗篷,嘴角带着一抹笑意,他冷呵了一声,语气之中带了一抹不屑之意,他道:“区区几个小辈,凭着金玉针与那稚嫩无比的针灸之术,便想要破掉本尊的蛊术?呵。”
他的话音才刚刚落下,却瞧见正在他跟前爬行的母蛊突然抽搐了起来,风彦眉头紧锁,心中添了一分不好的预感。
他蹙着眉头,仔细察看了一番过后,面色极力维持的淡然之色略有些破裂,他喃喃着惊愕道:“竟是有人愿为了这小子以心头血为引来破这子母蛊?”
“呵!许久没有见过这样的新鲜事了,”他虽是瞧上去说得极其轻巧,但实际之上,他的语气中也透了一抹焦急:“那本尊便也陪着你们一道玩玩。”
风彦沉了沉脸色过后,他翻翻找找了好一阵过后,咬着牙也不知往那母蛊虫口中塞了一把什么东西。
才不过一刻钟的时间,蛊虫便已然停止了抽搐,似是方才的那一幕从来都未曾存在过。
见了这副情景,风彦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嘴角还含着一抹洋洋自得的笑意。
但他却没有高兴的太久,不过是眨眼的功夫,蛊虫的尾部就已然溢出了一抹血迹来,不过多时,蛊虫的身上便已然满是血丝,瘫软在了桌上。
就在母蛊虫彻底断气的时候,风彦的嘴角也溢出了血迹。
这子母蛊乃是他用鲜血灌溉、养育出来的,如今子母蛊被破,他自然也是遭到了严重的反噬。
如今,他握紧了拳头,额头上的青筋爆了起来,他狠狠地咬着牙,说道:“算你们狠……只不过,下一次你们便也不会再这样幸运了。”他一边说着,面上一边带了一抹颇为阴险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