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日的休养,几人的面色都颇好,在他们出发上路之前,本该留守边疆的陈华寅却拖着行李硬是坐到了马车之中,死皮赖脸地将墨斩风踹了下去。
就在墨斩风这个二愣子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他们的马车便已然使远,墨儿觑了一眼陈华寅,不便多说些什么,只得掀着帘子,眼神不住地朝着后头瞟。
依偎在苏慕白怀中的姜临秋似是也在为墨儿打抱不平,她白了一眼将背挺直坐着的陈华寅过后,撇了撇嘴,道:“你便只知道斩风老实不过的人。”
“这便是你对为师说话的态度?”他一边说着话,一边挑起了眉头,面上似是带了一分怒气,可在下一秒时,他却是假惺惺地拿着衣袖子抹起了眼泪,他哽咽着说道:“我老人家已然许久没有游历四方,看江山看美景了……若再不到外走动走动,只怕日后连想出去的机会都没有了。”他一边说着,还一边故作难受的哀叹了一口气。
见了陈华寅这副模样,坐在车厢之内的几人更是表情不一,但他们的眼神之中却不约而同地透出了一抹鄙夷之意。
就在几人的视线皆在陈华寅的身上停留之时,苏慕白却不知从拿取出了一个陶罐子,他打里头挑出了一个已然腌制好了的樱桃肉,待他将里头的核剔除干净过后,放入了姜临秋的嘴中,姜临秋的嘴角还一直泛着笑意,在二人的眉眼之间,似是有无限的情意在流淌。
看着他们二人如此恩爱的场景,陈华寅三人各是对视了一眼过后,齐齐打了个寒颤。
其中,陈华寅的反应更是格外的激烈,他怒瞪了二人一眼,嫌恶道:“你们这可当真是腻歪死我这把老骨头了,咱们可不和你们坐一起了,免得看多了长针眼,就留你们二人独处最是好。”在出门前,他特地备了两辆马车,可不就是为了给自个儿留条后路能走?
在他高喊了一声停车过后,极为顺手地便牵起了苏梦甜的手,一跃而下,而苏梦甜也是一脸呆愣地被他牵着走着,只是她眉梢之间暗含着的喜那抹意却瞒不过姜临秋的眼睛。
姜临秋望着二人的背影,也跟着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
倒是墨儿为难得紧,似是留也不好,去也不好,她看了眼二人的面色,咬着牙下定了决定,就在她起身想要离开之际,姜临秋一把拽住了她的手,嗔道:“你这丫头,平日瞧着倒是挺机灵,怎得如今却这样不聪明?不止是我与慕白需得独处,他们也是一样的……你这番过去,岂不是破坏了他们的好机会?”
听了她这话,墨儿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后,又重新坐了下来,可姜临秋却又自一旁拿起了件披风,提唇添了一句道:“如今天气虽是已然转暖,但风却仍是刺骨,你可得多添件衣裳,免得坐在外头染了风寒。”她暗自憋住了笑意。
闻言,墨儿似是大受打击,她瞪圆了眸子,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姜临秋。
可在半响过后,她见姜临秋仍是未出声挽留于她,反而是不住地朝她使着眼色,她只得认命般的披了那件披风,弯着腰走了出去,整个人看起来似是沮丧极了。
待到墨儿已然掀了帘子走出了车厢过后,姜临秋实是再也憋不下去,捂着肚子笑出了声来,而苏慕白则是一脸无奈地帮她顺着气。
而此时,已然上到了另一辆马车的陈华寅与苏梦甜之间的气氛却变得格外诡异起来。
待到他们上了马车过后,陈华寅也不知是怎么想得,忙松开了握着苏梦甜的手。
苏梦甜自是觉着羞耻无比,她扭过了头去,似是全然不想搭理他一下。
而陈华寅也从未这样与哪个女子如此相处过,便像个二愣子一般一直坐着,哪怕是憋红了脸,也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
见了陈华寅这副模样,苏梦甜心中不免生出了急意,但却仍是要摆着架子,怎么也不肯开口搭话。
就在二人如此僵持之时,苏梦甜的余光再次扫向了他,不过她这回瞧见的,却是他脚下那由她一针一线缝出来的鞋子。
倒是挺合脚,苏梦甜在心头暗自想着,但她转眸却瞧见陈华寅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了她的身上,直叫她的俏脸红了一红,又重新地偏过了头去。
她在纠结了许久过后,使劲地攥着衣角,将身子往陈华寅那边移了移,小心翼翼地觑着他的面庞,吞吞吐吐地提唇道了一句:“我……我想要你做本公主的驸马!”她这话说得极其地趾高气扬,但心头却只觉心中羞耻极了,这样的事情,又怎能让她这么一届女子说出口来?
闻言,陈华寅愣了一愣,他的唇角带了一抹意味极其不明的笑意,在半响过后,他一字一顿着说道:“我拒绝。”
本还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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