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许什么,并没有再往下深思,只是当自个儿将姜临秋弄疼了,道:“临秋,你这是怎么弄的?莫非是你们家那个继室欺负你了?”她像是唐三藏一般,一张嘴巴止不住地碎碎念。
姜临秋往后退了一步,使得苏梦甜的动作落在了半空,她垂眸,掩下了眸中闪过的一抹无奈之色,急声道:“我回屋了。”她说着,甚至丝毫不给苏梦甜与墨儿反应得机会,快步朝着她所住的偏殿走了去,只留下苏梦甜与墨儿二人站在庭院内面面相觑。
“临秋这是怎么了?”苏梦甜皱了皱眉头,这是墨儿今日之中,第二次听到这句话。
墨儿将今日所发生的种种事情,一字不漏地说给了苏梦甜听。
与苏梦甜同在莫幽谷里生活了一年,在她的心里头,苏梦甜早就已然是足以信任的人了,这样的事情,自然没有必要瞒她。
听了墨儿的一番描述过后,苏梦甜一连抛出了三个问题:“这金嬷嬷与明柯究竟是什么来头,可有查清楚了?按说临国候夫人留下来的婢女应当是与临秋格外亲近一些,她们为何又伤害临秋?那明柯又究竟与临秋说了些什么?”
而墨儿则是一无所知,神色之间极为迷茫地摇了摇头,这直叫苏梦甜大呼着她没用,压低了声音道:“这样的事,你叫墨斩风一人去不也就可以了,你与临秋一道留下来,哪怕是没有同在内室,也能够将她们的对话听个大概!!如今都不知病因所在,又如何才能够对症下药?”许是与陈华寅相处得久了,不论什么事,苏梦甜都要往这个上面套。
她越说,情绪也就越激动,咬牙道:“早知道的话,我死活闹着也要与你们一道去,有我在,管她什么金木水火土,通通别想伤害临秋。”
闻言,墨儿倒也不与她计较,哀叹了一声过后,朝着珮悦轩的西侧走去。
如今的苏梦甜可谓是无聊至了极点,姜临秋现在像是一颗随时都会被点燃的火药,她自然是紧跟在了墨儿的身后,嘴中还在问着:“墨儿,你这是干什么去?”
闻言,墨儿的眸中存了一分戏谑之意,提唇装作一本正经地道:“小姐今日下来都没有进什么食,奴婢去小厨房里头下碗面,替她去填填肚子,你是否要跟着一起来?”
宫中人人皆知,九公主因为小时贪玩被火给烧过一次头发,自此之后便恨不得离一切有火源的地方远远的,珮悦轩中的小厨房,她更是进都没有进去过。
果不其然,苏梦甜听到了这三个字过后,立马就打了退堂鼓,撅着嘴进到了她自个儿的房中。
已然进到了屋中的姜临秋自然是将外头二人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但是此时的她,却没有心情想这些个事情。
她在梳妆台前一阵乱翻,许久过后,她才放到了装着那两支步摇的匣子。
在这一瞬间,姜临秋的面上可谓是如释重负,她整个人都跌坐在了地上,抱着那个匣子,口中不止在喃喃地说些什么。
半响过后,她自匣子之中,取出了属于李如彤的那支步摇,面上的表情极为地复杂,就连气息都变得沉重了几分。
她的手紧紧地握着那支步摇,手心甚至一抹痕迹,望着眼前的一片空气,提唇失魂落魄地问道:“娘亲……我的亲生父亲他,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哪怕明知李如彤已然逝世已久,不可能回答她,她也忍不住想要问这么一句。
听着明柯的描述,凌潇应当是一个十足十的负心汉,可她的心里头却有些生疑。
出了金嬷嬷这事过后……她对二人便也不再像是从前那样报有绝对的信任。
她们二人的确衷心不假,但她们的衷心却是对她的娘亲,而不是她。
甚至于,她能够察觉得到金嬷嬷与明柯,因为凌潇的因故,而有些憎恶于她的。
这样想着,姜临秋的心中生出了一股悲凉之意。
她上下摩裟着那个彤字,微微地垂下了眼眸,这件事情她断然是会要好好地查清楚的。
若凌潇真的曾经待李如彤那样绝情寡意,那她也断然不会心慈手软。
真的论起来,一个素未谋面的亲生父亲,在她心里头,还没有以前姜末天对她来得重要。
看来,她也有必要去到周国一趟了。
姜临秋将步摇握得越发地紧了些,努力地按下了心中急切无比的情绪,如今最重要的事是赶快去到东言国,取到那本《破蛊》救回苏慕白的性命。
这样想着,姜临秋的心中振作了起来,她将步摇重新放至了匣子内,站起身来,随意地处理了一下伤口,换了一件衣裳,正要朝外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