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苏梦甜与墨儿则都还沉浸在方才苏慕白的狠厉之中,望向苏慕白的眸子中都带了几分畏惧。
姜临秋察觉到了二人的情绪,心间略带了几分笑意,她嗔了苏慕白一眼过后,望天道:“时候也不早了,若再不出林子,只怕那些蛇啊鼠呀,都要寻上门了。”
闻言,苏梦甜与墨儿的面上带了一丝害怕,随后快步行在了前头。
见二人如此默契,后头跟着的四人面上都带了一分笑意。
等到他们回了账营后,得到的第一个消息就是苏宇清受了‘重伤’,皇家狩猎提前结束,今日先歇息一夜,明日便启程回京。
而苏宇清知晓他们竟都是无恙归来后,恨得将房内为数不多的笔砚全都砸了个粉碎。
姜临秋回到了营帐里头,心中思量着在来时梨鸢与她说得那一番话。
她那时以为会是梨鸢有所计划,但却不想来的人会是有几分武功底子的如熙。
而如熙不过是醉花楼的一个‘艺妓’,竟是有那样好的武功,醉花楼的底子只怕也不像她最初想的那样单薄。
就在姜临秋蹙眉沉思之际,一旁的苏梦甜却凑到了她榻前来,沉声道:“临秋……三皇兄今日那样,是否太过血腥了?”
姜临秋抬眸一看,发现苏梦甜眸中的惧意未消,面上甚至还带着一抹极为明显的无可奈何之意,她的眸子一动,连忙握住了她的手。
前世时,苏梦甜每每遇到了想不通的事情,便会这样过来问她。
她到底还是过分单纯了些,姜临秋在心底叹了口气后,提唇抚慰道:“所有权利的获得,后头必然是要染血的……这世道上,哪个当权者不是手染血腥?慕白他不过是没有一剑毙命罢了,今日如熙必须得死,他不动手,我也会动手。”这个道理,也是她重活一遭才领悟过来。
却不想苏梦甜听了这话,肩膀却抖动了起来,她垂着眸子,滚烫的泪水滴在了姜临秋的手背上,颤着声开口道:“所以……我就是五皇兄为了争夺皇位要牺牲的牺牲品吗?”
她实是没有想到,她敬了小半辈子的母妃与五皇兄,竟然会以她的性命为赌注去算计三皇兄。
闻言,姜临秋握着她的手紧了几分,目光里头也多了几分什么,但却未曾再提唇安抚,这样的事,总归是要靠她自个儿才能想明白。
苏梦甜黯然神伤了一会后,抬袖拭了拭泪水,强笑着冲姜临秋道了一句:“你说得对,哪个当权人不是手染鲜血?哪怕是父皇登基时……”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姜临秋连忙捂住了嘴。
先皇生十子,当年皇帝最开始并非是先皇的继位人选,甚至他在众皇子中可以说是极为示弱的一个。
可当先皇逝天后,登上皇位的人却是他。
这其中的秘密自然是不用言喻。
而他登上皇位的那日,明都中两位皇子‘无故病逝’的消息,也证实了人们的猜测。
剩下的还有五位皇子,也都是或贬或流放,甚至是以各种理由斩首,唯有一位康亲王,听说他是那时唯一一位与皇帝交好的。
她附在了苏梦甜的耳边细声道:“小心隔墙有耳。”皇帝曾经勒令过,议论此事之人斩立决!
苏梦甜这才如梦初醒般地点了点头,随后就失魂落魄地回到了自个儿的榻上,也不知她的心里头都再想些什么。
望着苏梦甜这副模样,姜临秋的心中不免添了几分悔意。
若是不让她知晓锦妃与苏宇清的布置,只怕也没有这样多的难过。
这样想着,便是一夜过去,营帐之中的二人皆是无眠。
皇族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回到了明都之中,姜临秋先是回到临国候府安置了一番过后,便又带着墨儿准备出门与陈华寅、苏慕白汇合去往莫幽谷。
凝儿在一旁似是吃味地嘟嚷了一句:“小姐当真是偏心极了,出门都只带着墨儿一人,留我与沁儿。”
闻言,姜临秋嗤笑了一声,正想抚慰几句,但在她记起自个儿的身上尚未清除的毒素后,不免冷了脸色。
倒是墨儿搂了她们二人入怀,嬉笑着说道:“我们这是去办正事,又不是去游山玩水,你们跟着只怕还会受伤。”
说着,她还好似委屈地伸出了自个儿被狼咬下半块肉的手臂,说道:“看我受得这伤!”
凝儿与沁儿之前也是看过墨儿这道伤口的,此时自然是齐声道:“咱们还是替小姐打好后方吧。”
而姜临秋望了一眼墨儿的伤口,提唇嗤笑道:“你倒也好意思,这伤分明是为了墨斩风受的,竟还推到我的身上了!”随着她的话,墨儿又适当地微微红了脸庞。
四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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