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后,还因为羞愧,微微地低下了头。
随着他的话,姜临秋略微有些无力地倚到了一旁沁儿的身上,不禁蹙着眉头深思起来。
李全虽说从前是方如琴院中的人,但他一家人的性命却都是她救下来的,他对她的衷心,她自然是不怀疑的。
可若真是这样的话,宫中没有派人出来……
莫非是方如琴母女二人甚至于是方家都已然成了宫中那人的弃子,所以那人并不屑于管她们就?
亦或是宫中那人还没有这么快得到消息,过几日才会派人过来?
姜临秋的心中略过了许多的想法。
就在她将心中的这些想法一一排除,最后想再吩咐李全要继续盯着方如琴她们那处之时,沁儿却突然开了口:“你怎么这样没用,竟连这样的事都办不好,平白惹得小姐心烦。”虽是怨怪的语气,但姜临秋却莫名从中听出了几分娇意。
姜临秋的目光在二人之间打转,竟还发现李全因为她的这句训斥而羞红了一张脸。
见此情形,姜临秋心中的烦闷一扫而空,而眸中也不免带了一丝趣意。
沁儿一向是个沉稳但却较为少言的性子,对待男子更是羞赧,她似乎还没有见过沁儿与哪个男子说话时像她与李全这样,透着一股若有若无的亲昵。
这么想着,姜临秋唇角的笑意勾得弧度越发大了些。
而墨儿与凝儿似乎也发现了这么个细节,三人的目光都凝结在了沁儿的身上。
沁儿甚至还与李全一样,面上带着赧色地低下了头去。
姜临秋只觉得心中有无数的话想要盘问着沁儿,但却因为李全尚且还在这而不好多说。
想到了此处,她连忙极其随意地打发走了李全:“你继续盯好方氏的院子,哪怕是一只苍蝇飞过都要记住心里,每日傍晚过来与我汇报!”
在她说到‘每日傍晚过来’之时,她还特地将眼神转向了沁儿的身上。
而沁儿面上的红晕越来越深,头也越来越低。
可李全这个傻大个竟是丝毫没有发现异样,他只是看了一眼沁儿过后,便应了是退了出去。
等到李全走了,姜临秋再不摆架子,她站起了身子,给墨儿与凝儿递了一个眼神过后,三人以三角形的形状圈住了沁儿。
而此时的沁儿也已经依依不舍地收回了目光,嗔了一眼她们三人过后,再也不肯直视她们,提唇满含羞意地道:“小姐!你们这是干什么呀!”
姜临秋见一向守规矩的沁儿竟是如此表现,立马就板正了沁儿的身子,正色问道:“沁儿,你当真对李全有意?”
沁儿已然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也没有多么惊讶,她有些心虚地低着头想要否认之时,墨儿却突然大嗓门地说了一句:“沁儿!你竟是喜欢李全那块木头?”
她与李全是最初跟在姜临秋身边的,她对于李全这个人自然也是极其了解,与他的关系也相处得极好。
但她如何都没有想到,沁儿竟会对他产生情愫。
而沁儿则是推搡了她一下,连忙捂住了她的嘴巴,嗔道:“这样的话你怎么能如此说出来?当真是不知羞!”
被她捂住了口鼻的墨儿支支吾吾了许久,但姜临秋却只是含笑看着,全然没有要救她的举动,而是与一旁的凝儿密语了起来。
等过了许久,沁儿总算是松开了墨儿,而姜临秋立马就笑着道:“李全人瞧着是个好的,且看着也对你有意,等方如琴这事过了,我做主让你们二人成婚倒也是极好的。”
接着,姜临秋与墨儿、凝儿三人竟还开始商议起了沁儿的嫁妆问题。
而沁儿实在是个脸皮薄的,她站起了身,望着她们三人有些无奈而又心急的跺了跺脚。
最后她也只能丢下一句:“现在还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奴婢也只想伺候好小姐。”后,就捂着一张脸跑回了自个儿的房内。
见她走了,姜临秋又挤眉弄眼地对着墨儿道:“你与斩风也是一段良缘,下次我与慕白商议一二,也尽早将你嫁出去,免得日日在我跟前唠叨,惹我心烦。”
方才墨儿还在那说沁儿的事说得起劲,可是见话题转移到了她自个儿的身上,立马就不依了,扯着一旁看着戏的凝儿一道往外头跑了去。
姜临秋望着她们的背影,面上的笑意也越发浓郁了些。
如今墨儿与沁儿也都算是有了自个儿的归宿,墨斩风是苏慕白的人,她自然是信得过的,而李全也就更不用讲了。
可她不免也开始泛起了些许忧虑,若真将她们都嫁了人,那她的身边可不就只有凝儿一个得力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