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我也放在心上,回头好好查查这个如熙,你平日里头也好好安抚安抚茗轩哥哥,李姨娘之事对他的打击不小,茗轩哥哥他也不是一个喜新厌旧的人,更何况你与他的情意本就深厚得很,他又怎么会继续辜负你?”
得了姜临秋的这句话,梨鸢总算没有哭得那样的凄惨,她又跟姜临秋好好抱怨了一通之后,这才抬步离开了鸣秋阁。
望着梨鸢的背影,姜临秋的心里面不禁多了几分感慨。
她还记得第一次见到梨鸢时,她分明还是个极其豪爽的性子,如今不过数月,也和明都里那些寻常的怨妇无异了。
这明都,当真是个大染缸,就是梨鸢这样的女子,也变化如此之快。
不过她既然已经答应了梨鸢,定然要将这事给办得妥当了。
梨鸢口中的如熙乃是醉花楼的窑姐儿,这醉花楼的疑点颇多,只怕这个如熙会得到姜茗轩的喜爱,也不是偶然那么简单。
姜临秋的唇边泛起了一丝冷笑,方如琴母女两人果然就没有真正安分的时候。
她沉着眸子对一旁的墨儿道:“墨儿,你现在就去告诉三殿下一声,让他好好查查这个如熙的身份,记得告诉他,待查到了后,立马便到鸣秋阁来找我。”
墨儿笑得开怀,俯身应了声是后,便急急忙忙地跑了出去。
姜临秋又将视线转到了凝儿的身上,提唇吩咐道:“你现在就去府门口守着,茗轩哥哥回府上之后,立马将他给带到鸣秋阁来。”
待这些事都吩咐好了之后,姜临秋这才松了口气,开始拿着苏慕白所赠的一套极其名贵的冰裂釉茶具开始煮起了茶。
姜临秋等姜茗轩一等就等到了深夜,已然犯困到不行,姜茗轩这才面带不耐的跟在凝儿的身后,缓缓走来。
“这般晚了,临秋怎么还未入睡?”姜茗轩开始只以为是姜临秋的一场恶作剧,当他看到正坐在凳子上,靠着桌子昏昏欲睡的姜临秋时,不免吃惊道。
姜临秋被他的声音猛然惊醒,冷笑不止,站起身来道:“哥哥还知道如今已经很晚了?可假若我不守到这个时辰,只怕等不到哥哥你呀……而这临国侯府里只怕除了我也还有旁人在等着您呢,哥哥您面子可真大。”
闻言,姜茗轩被气得面上一阵青一阵白,但却说不出半句训斥的话。
见了姜茗轩这副模样,姜临秋使劲地嗅了嗅,一脸嫌恶的看着姜茗轩,又道:“哥哥一身酒气就来了鸣秋阁,也不怕熏坏了我?”
“哥哥,你这是打醉花楼里头来么?”姜临秋今日也不打算再给姜茗轩留任何的面子,直言不讳道:“醉花楼里头的如熙姑娘是不是可人极了?嫂子只怕不如她分毫吧?”
她的话都已经说到了这种地步,姜茗轩又怎么可能还看不出她今日是为了给梨鸢抱不平而来?
他的一双手攥成了拳头,忍耐了许久,最后却只是道:“临秋,你还小,这些事情你不要管。”
姜临秋哀叹了口气,重新坐了下去,眼神晦暗的看着姜茗轩,出声道:“若是哥哥不在外面胡来,我一个做妹妹的,又怎么可能会闲着无事管起哥哥的闲事?”
她冲着姜茗轩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坐到她身侧。
姜茗轩的面上略带为难,但在姜临秋的强烈要求下,他也只能坐了下来。
待他坐下来之后,姜临秋又对着凝儿吩咐道:“凝儿,你去嫂子那儿跑一趟,让她不要再等了,先行歇下。”
姜临秋在说这句话时,还一直在用余光偷偷打量着姜茗轩。
在她提到梨鸢的时候,姜茗轩的身子猛地颤抖了一下。
发现了他这样的动作过后,姜临秋在心里头狠狠地叹了一口气。
他们分明是对有情人,可又何必闹得现在这样的地步?
姜临秋刻意地将房中伺候的人全都以各种各样的理由赶了出去过后,她一脸正色看着姜茗轩,提唇问道:“哥哥,如今屋内只有你我兄妹二人,我知道哥哥并不是那样说变心就变心的人,哥哥可愿和我说,你究竟是为何会这么多日夜不归宿?可别拿李姨娘当幌子,若真是因为姨娘,你去去酒楼也就罢了,怎么可能会跑去醉花楼那样的地方?”
姜茗轩一脸为难,抿着唇如何也不肯说话,姜临秋只能先退一步:“哥哥如果不愿意跟我说那也就罢了,那你跟我说说,你与那如熙姑娘是如何结识的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