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当还尚未及笄呢,怎么能就在这时提亲,可不是耽误了人家姑娘一生吗?”
姜临秋顺声望去,看到一脸温柔的锦妃,心间突然觉得格外的亲切。
前世时,等她嫁到了七皇子府去之后,唯有锦妃对她算是真心的好,每回她进宫都要叮嘱她好一堆东西。
“母妃,”苏宇清急急地唤了一声,锦妃却只是蹙着眉头望着皇帝,他却仍然不肯放弃:“父皇,儿臣觉着可以先为儿臣与永安郡主定亲,等到永安郡主及笄,儿臣在迎娶她为妃。”
闻言,姜临秋不禁皱起了眉头,有些不解。
虽然苏宇清对待旁人不大仁义,可是对于锦妃这个母亲,他还是极其孝顺的。
可是如今,锦妃却明显是摆明了意见不想让他迎娶她,可如今他竟然为了她违反他一向孝顺的母亲。
而她更为搞不明白的却是锦妃的态度,她记得前世时锦妃可是极其赞同苏宇清娶她的,对她这个儿媳妇也颇为喜爱。
可是这会子,她却率先持了反对票。
莫非是今世她的变化太大,连着改变得还有锦妃对她的态度?
锦妃皱着眉头,极其想开口再说几句,可却又不能在这等场合之下将苏宇清的面子都给驳了。
突然,一向在这等事情上都保持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态度的苏慕白却猛然地开了口,可他的语气中却充斥着不屑:“七弟在这里说得起劲,但不知你可有问过郡主一句是否愿意?”
闻言,在场所有人的视线都转到了姜临秋的身上。
她心一沉,不顾太后眼神中的反对,站起了身,行至殿中,立于苏慕白的身侧,苏慕白正用希翼的眼光看着她,他用只有他们两个可以听到的声音,极其深情地说道:“临秋,若是你愿意嫁给我,我届时定然十里红妆迎你入七皇子府,日后更是会将世间最好的东西都摆到你的跟前来。”
姜临秋浑身的鸡皮疙瘩就要起来了,心中更是冷意泛然,前世他便是用这一模一样的谎言讨得了她的欢心。
可如今的她却不会像前世一般单纯好骗了,她不搭理他,只是俯身朝着上位的皇帝道:“皇上,臣女虽然年纪尚小……但心中也已然有了意中人,所以,臣女不愿嫁。”
苏慕白也在此时嗤笑出声,语气中难免带了丝嘲弄:“七弟,可听明白了郡主的话?”
在如此大庭广众之下被拒绝了的苏宇清面上难堪得很,他平日里一直戴着的温润君子的面具也差些就要维持不住,他提唇讥讽回去:“三皇兄平日素来不爱多管这种闲事,怎么今日永安郡主的事情却如此的起劲?莫非郡主口中的意中人乃是三皇兄……”
一边说着,苏宇清还一边用意味深长的眼神打量着苏慕白。
这下苏慕白还没有说话,皇帝就皱着眉头开口道:“你们小辈这等儿女私长的事朕管不了,可今日乃是家宴,这算什么样子?你们都给朕回座好好坐着!”
待苏宇清回到了座上之后,锦妃一边看着姜临秋,一边对着苏宇清说道:“若本宫没有记错,临国候府里的小姐应该不止那永安郡主一位,本宫在上回宫宴时,见姜家那位五小姐也是不错的,虽说是庶出,但人也算知书达礼,你为何就要如此执着于这个永安郡主?”
苏宇清却只是闷着喝酒,眼神阴冷地看着姜临秋的方向。
而这边,太后也在训着姜临秋的话:“方才你就那么站出去,只怕哀家的七孙儿也暗恨起了你,哀家自个儿的孙儿,他们是何性子哀家也是知道的。宇清虽然成日里头披着温润公子的模样,但私底下只怕也是一条毒蛇。”
姜临秋冲着太后笑了笑,可太后却突然意味深长地说道:“你放心,皇帝是不会将你许给宇清的。”
闻言,姜临秋带了一丝疑惑,之后的一整个宴席她也没能够沉下心,整个人魂不守舍的,一直在心底思索着太后的这句话。
而在宴会散了之后,姜临秋步行至宫门外,正要抬步上轿子,可是苏宇清的声音却突然在她的身后传来:“永安郡主,请留步。”
姜临秋知道避无可避,停下了脚下动作,回眸望着苏宇清,状作不知他叫住她的目的一般,提唇问道:“不知七殿下唤住臣女是有何事?”
他的眼睛直视着她的眼睛,竟然觉得她的眼睛有些深不见底。
“永安郡主方才说心中有意中人可是为了拒绝本殿下故意寻出的借口?”苏宇清的眼中带了一丝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