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想来姜临秋也是个有脑子的人,在醉花楼也出不了什么大差池。
万万没想到,一壶茶喝尽,墨斩风打开门唤人斟茶之时,却发现外头已是发生了大动静。
“三殿下在此,还不快跪下!”墨斩风对着围观的群众一声怒斥,他看来一眼墨儿和姜临秋,眼中已经有了掩饰不住的担心。
这竟然就是传闻中在战场上战功赫赫、精于政务且俊美至极的冷面三皇子!
围观之人皆惊,“扑通”跪倒在地,有几名女子忍不住偷偷的拿眼瞧苏慕白,忽的就红了脸。
他气势凛然的站在那里,一身傲气,一身尊贵。
当真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呵。
“你......你是什么人!”齐德喜身子一僵,眼珠子咕噜噜一转,愣是不肯往地上跪。他瞧了黑压压跪了一地的人,大声道:“此人不过是个冒牌的,他连令牌都没有,你们就信了,真是愚蠢!”
齐德喜嚣张惯了,眼下看苏慕白带着墨斩风二人过来,不过两个人,且打扮极是寻常,怎会是传闻中的三皇子?齐德喜当下便又横了起来。
苏慕白面无表情,示意墨斩风上前扶住姜临秋和墨儿,一面缓缓的掏出了一块金光耀眼的令牌。
宣国三皇子,苏慕白。
“我......我......”这下齐德喜彻底傻了,他有些手足无措的看了一眼身边的人,一把将花渺猛地推到了前面,声音已是微颤,“是......是她叫来的人,和我没关系!”
齐德喜慌忙朝着花渺使眼色,企图让花渺替他担下来。
花渺眼中满是泪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怆然道:“三殿下!齐公子日日在醉花楼欺负我的姐妹们,今日齐公子要民女将一整壶酒灌下去,是这位小公子替民女出了头,可是齐公子却将这两位公子都刺伤了,皆是民女亲眼所见!还望三殿下为二位公子主持公道!我的姐妹们也都可以作证!”
语罢,花渺求助的看向围观的众人。齐德喜欺压醉花楼的人已久,偏生老板娘丽娘就似看不到一般,任由齐德喜在醉花楼胡来,众人皆是敢怒不敢言。
今日三殿下在此,花渺终于鼓足了勇气说出了这些。
可惜围观之人一片寂静,竟是一丝符合之声也无。花渺所谓的姐妹皆是一个个低垂着头,似是事不关己的模样。
花渺心知这些人是不愿意惹祸上身,不由无奈的一声轻叹,复又道:“三殿下,民女所说句句属实,还望三殿下明鉴!”
齐德喜见周围无人敢应声,心中稍安。
苏慕白掩去眼中的焦急,对墨斩风低声道:“你一人可以么?”
墨斩风点头:“属下可以。”语罢,他一边扶着一个,匆匆往外走去。
苏慕白心中的石头终于放了了一半,他瞧见姜临秋这般模样的时候心蓦地被狠狠揪住,怎奈周围人极多,为了不落人话柄暴露身份,他只得堪堪忍住。
他原本以为对这个女子不过是盟友之情,直至看到她受伤的那一刻,他才发现他的心已经痛的无以复加。
他瞧着姜临秋和墨儿的伤口,幸好那齐德喜不是习武之人,那两剑不过是胡乱刺下,并未伤到要害。眼看着墨斩风率先带着二人去找大夫,他终于是放心了些许。
虽是放心,眼前的人,却是必须严惩。
苏慕白已经很久没有动过怒了,此刻他面色冷峻,嘴角隐隐带着一丝嗜血的笑意:“齐德喜,是么?”
齐德喜听到苏慕白喊他的名字已然呆立当场,怔怔的看着苏慕白。
苏慕白嘴角的冷笑越发的浓:“你齐家与各大世家的合作,即刻起都终止。你齐家的所有人,立刻都滚出明城。而你——”
他的声音骤然降到了冰点:“死。”
众人闻言,皆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齐德喜愣了半秒终于蔫了,那个“死”字让他双腿发软,“扑通”一声跪在了苏慕白的脚下:“三殿下明鉴哪,是那公子出言不逊在先,三殿下为何置我死罪啊!”
“哦?你的意思是那位公子先挑衅你?”苏慕白眉头轻皱,似是询问。
齐德喜以为苏慕白这是给了他机会,忙跪着爬到苏慕白的脚下,愤愤道:“是啊三殿下,是那位公子先欺凌我,我为了自保才喊了人过来,您瞧,我手上都被他弄得受伤了,您可不能冤枉了好人哪!”
说罢,齐德喜亮出了被姜临秋捏的红肿之处给苏慕白看。
苏慕白挑眉看去。
“啊!”齐德喜一声惨叫,原来是苏慕白猛地一脚将他揣在了地上。
齐德喜惶恐的看着苏慕白,苏慕白面上的笑意隐去,一言不发的抬去腿,狠狠地对准齐德喜手上的红肿之处踩了下去。
杀猪般的嚎叫响起,众人纷纷别过脸去不忍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