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忙自己的事情就好,她这里最近也无事。
笑话,纵使苏慕白武功高强不会被发现,她一个待字闺中的女子大半夜和男子私会,她自己都无法接受。
说到这个私会啊......
姜临秋的脑海里忽然闪现出了一副场景。
夜色已深,苏慕白一袭白衣悄然而来,出现在她的院中。月色正好,点点星光,二人于这夜景之中散步......闲谈......
“小姐,您怎么不说话?”墨儿看着姜临秋又走神,面上的表情似乎有些......娇羞?她心下忽的有了些猜想,“小姐,您这又是想到谁了?”
二人虽是名义上的主仆,可姜临秋待墨儿如同亲姐妹一般,平日里也不似一般女子一般扭捏作态,性子直爽的很,因而墨儿与她开开玩笑便也不忌讳什么。
“啊,啊?”姜临秋回过神来,只觉得眼前的场景似曾相识。就在不久前,她也是莫名想到了苏慕白就出了神,也被墨儿抓了个正着......
“我能想谁?”姜临秋调整好情绪,“你倒是越来越大胆了,还敢揶揄我来了。”
墨儿也不欲与她争辩,笑道:“奴婢也不瞒着您了,方才墨斩风来找奴婢,倒是三殿下通知您到酒楼一聚,有要事相商。”
听到苏慕白找她,姜临秋的心莫名猛力跳动了一下。她这是怎么了?
想来是因为墨儿所说的话吧,有要事相商,一定是那醉花楼之事查的有些眉目了。即将查出谁在背后和方如琴接头,她定然是为着这个才有些激动的。
二人手脚麻利的换上了男装,悄悄的出了府。
今日姜临秋穿的是一袭墨色长衫,她肌肤如雪,周身首饰皆被拿下,气质却是温婉极了,活脱脱一个清秀的小公子。
姜临秋很少穿墨色,她出现在苏慕白面前的时候,明显的看到苏慕白愣了一下。
墨斩风知趣的拉着试图陪着姜临秋身边的墨儿出去了,他还得和墨儿商量着下一步撮合主子的计划呢。
待到墨儿和墨斩风都离去了,姜临秋才看着苏慕白笑出声来:“三殿下这是怎么了?一直不说话。”
她笑的眉眼弯弯,并没有寻常女子那般羞怯,反而是率性得很。
苏慕白一时之间有些晃神,半晌,他轻咳一声道:“你穿这墨色还挺配的。”
“三殿下穿白衣也仙气的很......”冷不防被苏慕白这么一夸,姜临秋竟莫名感觉脸上有些烧了起来,有些口不择言。
气氛一度很尴尬,两人互夸完对方都沉默了。
门露出一条小缝,门外悄悄偷窥的两个人急的就差冲进来了。
“真是急死个人!”墨儿一跺脚,小声的对着墨斩风抱怨,“三殿下明明就是觉得我家小姐穿墨色他很喜欢啊,夸都夸出来了,小姐回他一句他穿白衣也很仙气是什么东西啊!仙气!仙气!我看是要气死我!”
墨儿平日里为姜临秋做事很是沉稳,不知怎么的,到了墨斩风的面前,她有时会有些冒失,有时就像个长不大的小姑娘。
墨斩风眸中含了一丝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宠溺,下意识的反驳道:“也不是想气死你,可能你家小姐就是想夸我家三殿下穿白衣好看呢......”
“我说了多少遍了让你不要反驳我,你这是个什么病?”墨儿气结,又是狠狠地一下打在墨斩风的头上,“你脑子直干嘛非得表现出来?”
墨斩风小声的“哎哟”了一声,却是笑的开心:“好好好,墨儿姑娘,我下次一定记住。”
这个在战场上顶天立地的男儿,身中数箭也不曾皱一下眉头,此刻却夸张的摸着头,似是很痛的模样,笑的像个孩子一般。
墨儿见他这样,才满意的继续看向房间里头。
苏慕白再度轻咳一声,打破了沉默:“那醉花楼的老板娘名丽娘,我这几日一直在查她,今日下人来报,说查到丽娘在一出山洞里悄悄练兵。”
练兵!
姜临秋有些不可置信:“练兵?”
苏慕白点点头:“她倒是藏得深,藏在青楼里,若不是你那日跟踪她,谁会想到去查她?我的手下监视她跟着她,终于查到她靠着一块不知何人给她的宫中的通行令牌私自运了许多的食物和兵器在山洞里。”
“那那日我看到方氏给了她什么东西,想来就是这块令牌了......”姜临秋觉得自己正在接近一个更大的阴谋,“也就是说,宫里的那位不方便和丽娘接头,方如琴便当了这中间人,将这令牌给了丽娘去.....练兵之用。”
苏慕白点点头:“醉花楼的确就是靠着方家在和宫中的那位联络的。”
“醉花楼又和周国有关联,难道......”姜临秋心中一惊,“宫里有人.....和周国联手,在准备......谋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