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慌张地看着他,他二话不说地紧握着刀,狠狠在手上划开了一道极深的口子,鲜红的血随即便从裂口里涌出来。
他把骷髅玉塞到我的手,“等下你可能会遇见机关,机关则是救你表哥的关键,记住,在墓里见机行事,切莫鲁莽!”话罢,他一把将我推开,我看着他手里握着奔腾的热血,心间总有一股酸酸的感觉。
“你自己保重。”我看着他一个人对抗着毒虱子,迫不得已撒腿离开。
我最后一眼看见他,是勇敢地和毒龙虱的对峙,血腥的味道似乎一直弥漫在四周围。
再往分岔口的密道走下去,我才逐渐意识到,能吸引毒龙虱群的地方必定有血尸,也可以说明我通往的这条路前面不远,必会有血尸。
血尸我从没见过,也只不过是听人家说而已;那时候还以为是恐吓恐吓我们小孩子,如今下了这墓,我才发现,原来一切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对于对抗血尸的办法,杀,是杀不死的,血尸是喝血喝大的,你只要一被它干裂的角齿碰到,它便会一下子吸干你的血。
正当我端着蜡烛台一直往前走时,一堵厚冷的围墙挡住了我的去路,我再回头看看这条通道,看着墙面砖石的堆砌,静静推测:这不应该是个死胡同,血尸还没有见到呢。
墙体与我刚刚在墓室里看到的有几分相同,都是松的,而且偏偏在胡同口的墙,砖石也只是草草堆砌而成,外加一层湿厚的泥土,土的气味确实十分浓重。我从背包里取出铲子,着手挖开这堵墙。
果不其然,墙体不用多久便被铲开出去,首先我看到的是一块墓志铭。我挤挤身子,从破开的墙缩进去,碑上写着“爱新觉罗·君澜”,旁刻小字“见此墓碑者统统下跪”。
看到这行小字时,我的双腿突然间完全不受控制,自然而然地软了下去,当我的膝盖要着地的时候,我看见地上画着两个圆咒,我急忙弃跪而站。忽然恍然大悟:原来表哥是见了类似的墓碑而跪下,才导致中了鬼戏子的血咒的。
既然双膝则触咒,那么破解之法,不如用双脚踩之。我轻轻踏上这两个圆咒,猝然从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吊在我的面前,尸体浑身是血,眼白也被血染红了,没手没脚,血淋淋的牙齿,比鮟鱇还恐怖。我急忙退后几步,掏出枪支发了几弹,随即那具尸体坠落在地,浑身的紫血,染透了整块墓志铭。
我倒吸了口冷气,再看地上的圆咒,忽然若有所思地,又急着摸出骷髅玉。
我知道,骷髅玉是解咒的唯一方法,而我身为骷髅玉的归宿人,就等于是加深了骷髅玉的邪性,而骷髅玉所解的咒,虽不会反加在我身上,但却死死封住,到头来,我只会被噩梦缠住。而到了那个时候,不是归宿人在操纵骷髅玉,而是成为了骷髅玉控制我的身体。
我如若再不解咒,在墓里,表哥会撑不了多久的。遽然,我的眼角瞄到一个身着白衣的人在窥视着我,我立刻收起了骷髅玉,厉声喝下:“谁!”
我这才发现墓碑的右侧有一个不显眼的小石梯,肯定有人在窥探着我,我决不会看错;我轻轻拔出枪支,拉开了套筒,沿着石梯道走上去。
突然那个人冲了出来,我即刻勾动枪头,那个人机敏地闪了过去,并跳下来,“别怕,是我。”
我看清了眼,惊叫道:“刘爷!”
刘爷果然不出我们所料,就在这老晁墩里;他说他确实在找什么东西,但一番周折,东西还没找着,无意间在这儿看见了我。这么说,他是知道了一切,明白我是骷髅玉的归宿人。
刘爷他并不是傻子,他精神得很,而且比我还清楚身为玉之归宿,把邪玉置于血咒上面的结果是什么。见他那双凹下的眼,两撇略是花白的胡须,干瘦干瘦的老头子,穿着一件白衣裳,眼神里却堵满了善意。
“谨慎啊!小子,你是不是不要命了!”他说。
我摇摇头:“不,我一定要救他;谁又知道,这骷髅玉解咒真的有那么大的危害呢?”
刘爷似乎很不耐烦,但又出于好心:“小子,你就这么信你的哥?”
这是自然的,我并没有回答他,而是毅然决然地把骷髅玉安置在血咒之上,并轻轻划下一滴血,沾在玉的上面。
很神奇的,地上的两个血咒便渐渐被镇压下去,黏糊糊的血从玉顺势向下划,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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