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所致。我哥这人也就是这样,奋不顾身,可就是太鲁莽了。
忽然我听到一个喊叫的女声,“小心——”
这绝不是戚玲。这是个从刚刚的死胡同里探出来的女人,由于距离太远,故而我也看不清她的脸,乍一看她瘦瘦高高的,穿着一条棕色的围裙,看起来落落大方。当我回眸时,她的飞镖已经驶来,我才发现一个活死人抱住蓝墨的脚,好像要吃了他一样。飞镖正中活死人的后腰。
此时大门已经启动,戚玲已经迅速地扶着我哥到大石门口。而大门一旦启动,这里的一切也将坍塌,我一手把玉石扔进背包去,一脸无措地看着陌蓝墨。
上墙的沙石已经飞落,这里就像要地震一般,地动山摇,搞得大家石破天惊的。浩如烟海的沙尘漫天飘舞,风卷残云,一块块地大石头毫不留情地砸下来,就活生生的要了我们的命。
这个时候我们四人已经到达了门口,大石门已经敞开,我们迟迟不出去的原因是,刚刚救了蓝墨大哥的那个女人已被一块大石压住,无法脱身。我看了眼病恹恹的表哥,蓝墨急如星火的拗头对戚玲说:“你先带着非寒出去。”
这里由于坍塌得太厉害了,我猜不久后就会变成一片废墟,断壁残垣的。可是那个女的却还在地上挣扎,一只手伸出来挥着我们,拼了命地喊叫道:“你们快走!你们先走!快!”
“快呀!!”
她这样声嘶力竭的让我们出去,而且这里已经快要坍塌下来,我也于心不安地踏出这个大石门,只有陌蓝墨痴情地望着她,不忍地盯着她痛苦挣扎的样子,想必也是有恻隐之心,感动万分。
这个惊心动魄的一幕,已吓得心胆俱裂,一边半扶着我哥赶到一个空地。
四周围漆黑如墨,夜幕下垂,暮色苍茫。仍有叽叽喳喳的蟋蟀吵个不停,过于昏暗静谧的夜,还有面色发青的表哥,都惹得我心绪不宁。
我回首一望苍苍之夜,夜色浓重,也没有星子,只有一轮暗淡晦涩的月牙。微弱的光照着我的手,显得白皙惨淡。当我数着数着时,却发现陌蓝墨已经不在了,只剩下我们三个人。
“这里是什么地方?”戚玲抬起头来问。
“荒郊野岭的,现在夜色这么黑,也看不清四周到底是什么,要不先在这里留宿一夜,等陌蓝墨来了再说。”我从来没有这么从容应对过,也没有这么理性过。本然每当此时我应该是急得乱跳,甚至吵着闹着,但眼看这样的情形,我需要的反而是静下心来想想办法。
我担心陌蓝墨不会被留在刚刚的洞里了吧。要来这大瑶山时我们只草草自己备了个地图,说准确一点,是陌蓝墨自己的画的,但他藏得很隐秘,这一会儿却丢在了工具包里。原本我是想找个地图看下,可发现光线太暗了,只能抄起个手电筒瞄了几眼,光还不够凑合,字写得太小看不清。于是我便一手举着手电筒找找附近有什么柴火可以燃亮的物质没有。
真是老天保佑,还有一堆废木,我伸手抓了一大把过来,从背包中掏出一个火柴盒儿,“嚓”的一下亮了。澄黄的光照着表哥的脸庞,为他嘴唇的边缘画上一层淡橙之光。我伸出手掌去哄哄热,叫戚玲一起,可她可能是过于担心,丧气地摇摇头。可是现在我比谁都更着急,即使他不是我的亲表哥,但感情却还是有的,而我们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镇定地想办法。
我再次掏出那张用羊皮纸写的图纸。上面模模糊糊地画着一条折线,曲曲折折,倒蜿蜒像条“凹”型,而第一个实心点上标注着一个蓝色的符号,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而中间也就是最低洼的线条上却隐隐约约涂着一个骷髅,而最高的那线末,也就是这条线的最末端,却画着一个像朱砂一样的大红点。这是什么意思?陌蓝墨这个人说古怪那还真没冤枉了他,不就一张破图纸还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不过这倒也说明了这图纸很特别,我得好好研究个透彻。
骷髅??难道是表示什么邪门儿的玩意儿,或者说是有灵柩在此?而这个小点表示的应该是一个站点。
这条折线是我们来大瑶山的路线,不如按刚刚我们来时以及所走的过程来拼拼对不对。
首先,我们应该来到的是藤条的位置,而大概就在这条线的最前端,很高的一部分;其次,我们绕完迷宫来到食人花的草地,而又开棺下密道,路线越来越低洼,与这条折线刚好吻合。然后一直保持平坦的低洼,也就是现在我所在之处。那么这么说,图纸的方向是对的喽?我看我接下来的站点是凹字行的末尾,也就是“高—低—高”最后的高了,这肯定就是主墓室了!况且还有一个红色的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