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了神武门,刘惜之走到自家马车边,就见到振业和悟有等在那里。
刘振业温文一笑,“姐。”
刘惜之款步而致,静静地把他打量一翻,才个把月没见,他仿佛又比印象中高了一点,他的爽朗与后头站着的沉稳的悟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怎么着,刚下课吗?”刘惜之问道,照计赵文轩去了赏花会,他们应该早下课了。
“很早就下课了,太孙殿下去了赏花会,姐姐没看见吗?”刘振业带着丝丝试探地问道。
心中哀嚎地想到太孙交代给他的任务。
他第一次这样专注地留意着刘惜之的神情。
但刘惜之比他想象的淡定很多。
她兴致缺缺地道:“是见到了,所以好奇你在这里等了这么久吗?”
“等姐姐岂会嫌久。”
刘惜之刚跨上马车,就回头看了他良久,“我怎么感觉今天我的弟弟有些不一样了呢!”
刘振业一阵心虚,被看穿了吗?
下一刻,刘惜之就撩帘进入了马车,隔着帘子说:“振业,你跟上吧!”
刘振业“嗯”了一声,春花对刘振业福了福,也上了马车。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进入了甄宅,刘惜之带着刘振业进了书房。
悟有守在书房外面,春花去了倒茶。
刘惜之一坐下就省下了与振业聚旧的时间,她直接问道:“上次让你帮忙查的事情,可有消息了?”
那个串通三房害死母亲的书生,这些年来,她在苏州一带明察暗访都一无所获,后来经春花认识了她的生娘,她的眼线特别多,因为请了她寻找,她透了个消息就是兴许那个书生已经迁到京城来。
刘惜之得了消息后,立刻快信给刘振业。
刘振业定了定神,母亲死的那会她虽然年纪小,当已然懂事了,对这个书生也是恨之入骨。
“还没确切的消息,但是悟有在大佛寺倒是发现了一个疑似的人,祖籍苏州,他是丰庆二十年梯度的,就是母亲死后差不多半年后,当时主持还怎么都不让梯度,说他尘缘未了,他在大佛寺外整整跪了三天三夜,主持才同意的。”
“额头右上方可有黑痣?”那是刘惜之最为记得的印记。
刘振业一向柔和的双眼里有了些许锋利,道:“没有黑痣,但是有个伤疤。”
刘惜之冷冷一笑,“去会一会,不就知道他真身是什么吗……”
刘振业也点头,当年他没被人锁在房间里,压根就没见过这个书生,但是姐姐不一样,她可是牢牢地记着他的。
“姐姐,我陪你去吧!”
她看了看这个被她保护得没经什么风浪的弟弟。
如今他已经十二岁了,她能让他帮忙去查,就是觉得他也该担起一些责任了。
刘惜之“嗯”了声,大元国礼佛是一件很平常事,无需遮掩,他们就真的是礼佛好了。
刘振业在甄宅吃了晚饭后才离去。
前脚刚踏出书房,他便有些忐忑地问道:“姐姐,那个你去赏花会,是为了太孙殿下吗?”
刘惜之叹了口气,“是赵文轩让你来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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