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的阳光正浓,她刚掀开被子,春花便端了个盆子进来。
“姑娘,醒来,洗个脸吧。”春花道。
春花放下一盆热水,便去开窗,满室暖阳,刺得她眯了眯眼,“现在什么时候了?”
“未时了。”春花笑道。
刘惜之点了点头,拿起毛巾刚湿了,就放下。
“春花,给我打个水来泡澡吧。”
春花应了声,“噔噔噔”地跑出去了。
刘惜之擦了擦手,摸上脸,似乎还有干涸的泪痕,想来在梦里也是悲伤的吧!
她已经没办法去查清上一世那碗药是为什么而来,这一世罗佑待她够好了,可她已经不能像前世那样去付出感情了,有些伤伤了就是伤了,不能说后面如何呵护,这伤口就能完好如初的。
叹了口气,凝望着水盆里的倒影,有些憔悴,抿了抿唇,还是美的。
春花提着一桶水进来,倒进屏风后面的木桶里,又急冲冲地去提水。
如此三次,大木桶里就有了大半,再撒上一些玫瑰花瓣,刘惜之脱下里衣,把身体浸在热水里,借着温热的水去暖她的心窝。
罗佑说黑衣人不会再来了,她便信他了。
那么接下来就是解决常绿的案件了。
氤氲的热气让她整张脸看起来都朦胧旖旎。
深吸了口气,“扑通”一声,她把头都埋进水里,一头秀发散了下来,像
惑人身心的山中鬼魅。
直到憋不下去了,她才冲出水里,如出水的芙蓉,清丽脱俗。
刘惜之刚穿好了衣服,春花便道:“姑娘,外面有衙门的人来了。”
她大喜,“是吗,我现在就过去。”
衙门来的是一个普通的捕快,他告诉刘惜之,常绿一案的文书已经下来了。
刘惜之连连道谢,立马和元一跟着去拿文书。
去到衙门的时候,陈捕快又变成热情的,他让刘惜之在文书上签了名,然后双手捧着文书递过来。
刘惜之领了常绿的尸身和她的遗物,因不知她的家乡在哪里,就在这里找了人帮她办了身后事,在下人里面算是厚葬了,除了没能回到故乡以外。
春花一直都很恼常绿,更是觉得她带着一个有毒的蛇在身边就是居心叵测,但是人都已经入土为安了,也就恨不起来了,她对着坟头说:“但愿下辈子投胎做人要明是非,别再做害人的事情了。”
拜祭完了,他们便告辞了萧远腾,启程去京城了,萧远腾他们一行四人,有两个都受伤,不太放心,决定陪他们一起上路,租了两辆马车。
元一的伤还未完全地好,但也好了六成了,刘惜之让他和萧远腾坐在一辆马车里,请了一个车夫,而刘惜之和春花一辆马车,元二做车夫。
距离赏花的日子已经只余十多天了,照这样的脚程,他们起码得一般的日子要日夜兼程的,元一的建议的是连续赶两天一夜的路,然后再找地方头客栈休息一晚。
虽然担心这样对元一的康复不怎么好,但是也只能勉强接受。
如此这样,他们来到京城时,还是比赏花会那天早了一天。
刘惜之如常是安置自己在甄宅里,并没有去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