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老太爷转过头去对福伯说:“快,把鲁家的人和蟋蟀都带过来。”
田庄就在城外不远的地方,快马一个时辰就到了。
福伯应了声“是”就退出去了。
甄老太爷遣散了仆人,剩自己和刘惜之在,刘惜之慢悠悠地坐在一棵柳树下喝茶,柳树是甄氏最喜的,所以不论是苏州的老宅还是京中宅子都种了柳树。
甄老太爷看了两眼也跟着坐下,可坐下没多久,又站起来来回踱步。
刘惜之手托着下巴,甄老太爷的重视似乎异乎寻常啊!
“外祖父,你真怕我找不到蟋蟀王,皇孙殿下会治我的罪吗?”
即使她踩死了皇孙殿下的蟋蟀王,但凭甄老太爷千里迢迢去为皇后娘娘治病这一点,总不至于治她什么重罪吧?
转念一想,她不禁踩死了人家的蟋蟀王,还骂了人家一顿,可是外祖父并不知道这一段呢!
甄老太爷咳了一声,“我不是从小跟你说答应了别人的事就要做到吗,更何况此时你答应的是皇孙殿下。”
“哦。”外祖父忘了,并没有“从小”,倒是母亲是这么跟她说的。
此时福伯进来了,后面跟着忐忐忑忑的鲁家人。
“老太爷,鲁家人带到。”福伯说道。
甄老太爷“嗯”了声,便对着鲁家人问道,“你们家可曾捉过蟋蟀王?”
原先一脸不安的鲁家人,听到这么一问都怔了怔,三人面面相蹙地看着,仿佛在证实自己没听错。
鲁家男人首先站了出来,低头拱手说道,“回老太爷,小儿前些个日子是捉到了一只,据说就是蟋蟀王。”
“可曾带了过来?”
因为已经有了福伯的吩咐,他们把家中儿子养的好几只蟋蟀都分别用笼子装着带了过来。
鲁家儿子依依不舍地把这些笼子都程了上来。
其中有一个笼子里的蟋蟀个头看起来比其他的都要大,刘惜之指着它问道,“这就是蟋蟀王?”
说到这个,鲁家儿子一副与有荣焉的神情,“我这蟋蟀王还从未输过呢!”
鲁家男人立刻瞅了一眼鲁家儿子,忙对刘惜之说道,“表姑娘莫要见怪,小的这小儿平时被小的惯坏了,不用尊称,冒犯了表姑娘。”
刘惜之摆摆手表示没放在心上,她在皇孙面前还不是一个“我”,两个也是“我”,不过这“我”还是得改改。
鲁家儿子一下子气焰就湮了,“小的该死。”
“没有怪罪你的意思,我想把你的蟋蟀王买走,你可愿意?”刘惜之问道。
鲁家儿子分明是有些不舍的,但是鉴于在其父亲的威逼之下,把关着蟋蟀王的那笼子递给了她。
“表姑娘,你可答应我,好好待它?”鲁家儿子不顾其父亲的眼神杀。
刘惜之一时不知如何作答,这个蟋蟀王对于鲁家儿子来说无比珍贵,但是对于皇孙这种要什么有什么的人来说,不过是一时新鲜,如此想着,她便觉得蟋蟀王还是留在鲁家儿子身边好。
“我把蟋蟀王献给一个身份极其尊贵的人,能让蟋蟀王为此人赢一次,它也不枉此生了。”刘惜之说道。
鲁家儿子似懂非懂地问道,“比表姑娘身份还尊贵吗?”
刘惜之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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